原本飯桌上還沒人聊公事,也不知道誰突然提起來許家正在跟唐家合作的一個項目,一開始還在談投資和合約,聊著聊著,竟然把話題引到了許珩年上。
大伯母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尖銳,甚至可以說是怪氣:“爸,您真是給珩年定了門好親事啊,一旦做了唐家的乘龍快婿,等到唐溫也拿到繼承權,咱們家跟國那邊的生意就不愁了。”
唐溫本來還算吃得開心,可聽到這句話之后,不頓住了筷子,咀嚼的作也放慢了下來。
席間忽然就安靜了,都忍不住側目看向許珩年。
他正用干凈的筷子往鍋里下羊片,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置若罔聞。
“唉,說來也是,我們家子毅上學的時候怎麼就一直讀書,也沒談個什麼的呢,不像珩年這麼會疼人。”
這番話,再加上許珩年在餐桌上一直關心唐溫的舉,不了解的人總會以為他是在為了繼承人的位子,一直在結自己的聯姻對象。
說得太難聽了。
就連一向神經的唐溫都聽出的話里諷刺的含義,微翳角,忽然就沒了吃飯的心。
自從懂事了之后,唐溫最擔心別人會把跟許珩年的跟利益牽扯在一起,心里很清楚,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許珩年也會喜歡,他的父母也會接納,這跟姓不姓唐本就沒有任何關系。
但是這些表面和氣,背地里卻暗暗較勁兒的親戚卻不會這麼想。
餐桌上的氣氛被攪得有些張,許老爺子沉著臉,顯然也有些生氣,攥著筷子的手都有些微微發抖。
給兩個孩子定親的時候,唐家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雙方本沒想把這件單純的事跟商業聯姻扯上關系,況且就算沒有這個“親家”的紐帶,憑借兩家世的背景,自然也不了經濟往來。
許老爺子悶咳了一聲,想替自己喜的孫子辯解幾句,可誰知話頭剛在邊打了個轉兒,就被餐桌那頭的準孫媳搶了先——
“大伯母,”唐溫的聲音雖然細,但在氣的時候從不失威懾力,“我跟珩年是因為喜歡彼此才選擇在一起,我們之間是平等的。”
“況且我從來都沒打算接唐家的產業,因為我的理想跟經商沒有任何關系,我還有一個姐姐,在很多方面都比我優秀,所以唐家的繼承權也不到我,希您不要誤解。”
的確對經商這方面沒有任何興趣,也不備這樣的頭腦,從小唐父就沒指能接班,基本屬于放養狀態。
大伯母聽后,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抱起來:“即便如此,你還是姓唐啊,唐家也是集團的東,等到了選舉的時候,還不是會投給許珩年?”
原本不想把這件事拿到臺面上來說,誰知唐溫今天竟然在場,早就對老爺子的偏心到不滿,唐溫的出現就是一導火索。
許老爺子氣得臉都紅了,忍不住咳嗽出聲,嚴厲拍著桌子說:“夠了夠了!”
旁邊的人見狀,立馬上來替他順了順背。
就在唐溫被這句話堵得不知所措時,許珩年在餐桌下牽住張的手,慢條斯理地抬起頭來,目輕掃了大伯母一眼,聲音冷得如同冰窖:“我也沒打算競爭許家的繼承權——”
見眾人面震驚,他又輕描淡寫地補了一句:
“我大學修的專業,是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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