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信和可實在喜歡沈倩這一副氣呼呼的小模樣,他平日里忙于工作,難得的一點消遣,便是逗弄逗弄自己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太太,于是手把臉上的本子拿下來,很不客氣地在眼睛上面親了一親,低聲告訴:“電腦打出來的,跟手寫出來的東西,是兩碼事。”
說完,他干脆把人撈過來,完完整整地抱進了自己懷里,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沈倩的鼻尖,開口道:“比如我寫下你這句‘鼻子過敏,有些不通氣’的時候,我就會想親一親姚太太的這里。”
說完,他又點了點沈倩的,說道:“再比如,我寫下這一句‘吃火鍋辣得紅起來’的時候,就會想要親親姚太太的這里。”
最后,他把手穿進沈倩的睡里,抵著的額頭,含住的:“又比如,我寫下這一句‘口疼’的時候,就會想要親親姚太太的這里。”
最后沈倩被他說得暈頭轉向,只能又一次擯棄原則,迷迷糊糊地上了賊船。
兩人于是晚上飯都沒吃,直到第二天早上,凌晨五點,沈倩被醒來了,才在廚房里跟只老鼠似的,吃了一碗小米粥,兩塊兒酪餅,然后漱了口,又重新回到床上繼續補眠。
等再醒來的時候,日頭已經大亮,姚信和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沈倩著自己的頭發從床上起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姚先生這麼個嚴謹無趣的男人能為了自己去紋,一個歌唱的人民藝家思想覺悟也不能拉下,于是起吃了點東西,琢磨了半天,終于靈機一,開著車子出了門。
姚信和晚上下班回來的時候,沈倩已經回家好一會兒了。
他從車上下來,看見自己院子外面站著的談樾,臉一瞬間沉了下來。
談樾這個月正式回國,被他媽安排見了好幾個人,心氣兒十分不順,傷春悲秋之下,得到了沈倩的地址,難免經常跑過來看上一看。
姚信和此時心顯然也并不怎麼好,面無表地走上前去,看著這個比自己低了半個腦袋的男人,開口問他:“我家好看麼?”
談樾原本就是湊著脖子看,如今聽見這一聲問話,立馬打了一個機靈,回過頭來,看見姚信和那一張臉,瞬間出一副驚訝的表。
姚信和這兩年跟沈倩在一起,眼看著格已經平和了許多,說話待人,漸漸不再是那一副讓人害怕的樣子,有時跟下面人工作得久了,心好起來,還會勉強開一兩句不怎麼幽默的玩笑,乍一看上去,十分像一個正常人。
可一旦他收起了上的溫順,重新還原出天里的那子沉之后,周的氣勢仍然是十分嚇人的。
就像此時的談樾,站在原地,張著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姚信和于是也沒有跟他虛與委蛇的打算,邁步往前半步,把人嚇得靠在后面的墻上,低聲開口道:“談先生,我這個人你應該知道,無惡不作,很不是個東西。我能殺一個人,自然也就能殺第二個,別跟我講什麼道德,也別跟我講什麼法律,如果你踩了我的線,就算你已經死了,我也會把你的骨頭和拆開了,一點一點的,生吞下去。”
說完,他掏出兜里的一把瑞士軍刀,面無表地放在談樾臉上拍了一拍,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得多麼狠厲,眼神里卻像是藏了無數個躍躍試的惡魔的靈魂,只等待有人被他抓住,啃食殆盡。
談樾一彈鋼琴的,平時接的全是藝世界的真善,哪里接過這樣讓人不寒而栗的家伙,于是兩條發,就那麼一點一點地順著墻壁落在地上。
沈倩此時也從里面打開門走了出來,遠遠地看見兩人,開口喊了一聲姚信和的名字。
姚信和于是臉上表一頓,十分自然地收好手上的軍刀,轉過,對著微微地笑了一笑,仿佛剛才的一幕從未發生過,他走到沈倩的面前,若無其事地問到:“你怎麼出來了。”
沈倩撓著頭發回答:“我不是看他過來了嗎,哎,這人怎麼回事兒啊。”
說完,剛想把談樾喊過來說話,沒想,自己這位“癡”的前男友就跟只兔子似的,了自己的胳膊,這下也不要了,緬懷也沒有了,轉過去,拔就跑。
沈倩一時茫然,便問邊的男人:“你剛才和他說什麼了啊?”
姚信和把視線低下去,笑著回答:“我能和他說什麼,只是問他怎麼這個時間過來。”
沈倩撇了撇,也沒懷疑,忽然眼睛一亮,拉著姚信和的一邊手掌,笑嘻嘻地湊過去,很是洋洋得意地說到:“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今天也去紋了!”
姚信和表一愣,皺眉道:“那東西有點疼,你去紋這個做什麼。”
沈倩于是更加嘚瑟起來,拍拍自己的脯,揚聲說到:“我這不落人后,姚先生能做的,姚太太當然也能啊。”
說完,還很是神地問了一句:“你想不想看看?”
姚信和當然想,他甚至沒等沈倩說完話,就把人從地上一把抱了起來,連樓都沒有上,直接在一樓的客房,關上門,就把外套了下來。
然后,冷不丁地一下子,瞧見了乎乎的肚子上那四個大字——忠報國!
姚信和的表一時愣在原地,好半天了,才深吸一口氣,低頭“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沈倩見他這反應有些不高興,推著他的肩膀,哼哼唧唧道:“怎麼了嘛,我這是化小為大,你懂什麼啊,四舍五,這就是咱家思想覺悟的證明!”
姚信和聽見的話,竟然也沒反對,笑夠了,才低頭親了上去,然后,用舌頭在上面吻了一吻。
只是沒想,那玩意兒著著竟然出了問題,原本好好的四個大字,被姚信和吻了一陣,最后那個“國”居然忽的一下落了下來,仔細一看,好嘛,這原來就是一副紙。
沈倩見狀大驚失,連忙眼淚汪汪地喊到:“誒,老板不是說這玩意兒防水的嘛,花了我五十大洋呢,這什麼商啊!”
說完,見姚信和目沉沉地看著自己,知道自己一下餡兒了,立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為防止此時尷尬的氣氛繼續蔓延,迅速改變方針,捂住自己的肚子,揚聲大喊起來:“啊!原來姚先生的唾里有硫酸,啊,不行了,脆弱的姚太太要不行了,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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