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客來是一家很普通的餐館,不過,從招牌上能看出來這餐館開了不年頭了,而且,餐館的佔地很大,就是開在自己家的院子裡。
“吳團長來啦,今天正好有早上剛剛買回來的黃鱔,這東西大補啊。”
老闆似乎跟吳凱很悉,笑地過來打招呼。
“老範,這是跟我一個部隊的好兄弟胡斐,他今年也轉業了。”吳凱跟老闆握了握手,“今天你可要使出你的拿手絕活呀。”
“沒問題,你們先坐下喝口水,我去把黃鱔剖了。”
“兄弟,這裡是我一個兵的叔叔開的,菜做得很地道。”
吳凱領著胡斐進了左邊的一個房間,倒了兩杯茶,“胡斐,咱兄弟兩個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一個是副縣長,老實說我真的有點心呀,能拿出這個位子來已經很不錯了,幸好今年全市只有我一個人符合條件。”
“但是,蘭山縣太偏了,窮山惡水不說通還非常不方便,而且,這一去還不知道能不能出頭,能不能回到市裡來呢,你說哥哥我該怎麼選擇啊?”
“吳哥,你這是在福中不知福啊。”
胡斐搖搖頭,“副縣長啊,多人做夢都到不了這個位子,更何況你還年輕啊,六十歲退休,你都還有十多年呢,難道就這麼在政研室一張報紙一杯茶地過,然後到點退休?”
“咱們從部隊出來的,誰不想大幹一場?”
“雖然我胡斐不是什麼人才,但是,我也不想庸庸碌碌地過一生,男子漢大丈夫豈可一日無權?”
“好,好,說得太好了,兄弟,你太有才了,大丈夫豈可一日無權?”
吳凱興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杯子都跳了起來,“一會兒,我們一定要好好地喝上幾杯。”
“好,那就這麼定了,老子去蘭山!”
很快酒菜就送了上來,裝菜用的是農村常見的海碗,分量十足,酒喝的是農村自家釀製的米酒,很是合了胡斐的胃口。
兩人就這麼推杯換盞地喝了起來。
喝到酣暢的時候,吳凱將酒碗一頓,“胡斐,你這麼聰明能幹,又是科大的本科生怎麼會想到去公安局呢,老實說,公安跟我們部隊差不了太多,就是能夠跟家人住在一起,只要一個電話來了,一樣地要從牀上爬起來。”
“吳哥,我已經在部隊幹了六年多了,跟社會節了這麼多年了,相對來說,公安局的工作更簡單一些。”
胡斐抓起一個咬了一口,“而且,如果去公安系統的話,我還能拿個副科的位子,公安跟部隊的環境也相差不大,都是要靠實力說話,我有一等功在手,他們也好說什麼。”
“要是我去其他部門的話,誰管你一等功是什麼玩意兒,頂多也就能給個副主任科員而已,吳哥,你說我去哪裡好?”
吳凱一愣,緩緩點點頭,“不錯,地方上提個副科實職很難的,只要出這一步的話,你以後也可以改行嘛,你這麼聰明以後肯定有大出息,哥哥我還等著你來提攜呢。”
“來,來,爲我們兄弟在冷江相逢乾一杯!”
兩隻酒碗撞在一起,盪漾起一片白的酒花。
這一頓酒喝得興盡而歸,好在兩人都是部隊出來的,酒量都很好,喝了五斤米酒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結束的時候,吳凱搶著結賬,還說下次吃飯讓胡斐付賬,胡斐只好由他去了。
吳凱喝得有點高了,往車椅上一躺就打起了呼嚕,胡斐見狀一愣,臉上出一苦笑,立即發汽車,桑塔納向著城緩緩駛去。
剛剛喝酒的時候聽吳凱說過,他家就住在河西二小的家屬區。
胡斐停了車,搖了搖睡得正歡的吳凱,這貨睡得跟死豬一樣,胡斐鬱悶了,只得攙扶著吳凱往家屬區走去。
“老吳,你怎麼又喝醉了?”
一聲嗔響起,胡斐聞聲腳下一頓,轉頭看了一眼就見一個麗的人款款走了過來,上穿著一襲黑短,襬堪堪及膝,錐子臉,柳葉眉,修長的脖頸白皙。
沒有樂雅上的那種雍容優雅的氣質,給人一種小家碧玉般的恬靜。
“你,你,你是嫂子吧。”
胡斐向人咧一笑,“我胡斐,以前在部隊跟吳哥一個軍區的,今天跟吳哥到了,料到以前部隊的事,吳哥一高興就喝得多了點,睡著了呢。”
“小胡,你好,我李慧芬是老吳的妻子。”
人微笑著向胡斐點點頭,走過來手要攙扶著吳凱,胡斐的鼻子裡嗅到一淡淡的幽香,“嫂子,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去開門,我把吳哥扛回去。”
“好,那就謝謝你了。”
李慧芬嫣然一笑,挎著的包包疾步往前走去,黑的襬地包裹著滿的****,隨著走,兩瓣****此起彼伏,煞是好看。
“胡斐,麻煩你把老吳放到客廳的沙發上吧。”
李慧芬掏出鑰匙開了門,向胡斐招呼一聲,就匆匆地走向洗手間,胡斐一愣,立即俯抱起吳凱將他放在平放在沙發上,這貨雖然一百四五十斤的模樣,不過在胡斐手裡就跟十四五斤沒什麼區別。
“胡斐,你喝杯水吧,我來給他一臉。”李慧芬將手裡的臉盆放下,起給胡斐倒了一杯水,俯起之間,前的春頓時就傾瀉出來。
“謝謝嫂子。”
胡斐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迅速轉頭打量起房間來,窗明幾淨,傢俱擺放得井井有條,客廳牆壁上的照片也都是吳凱兩口子的照片,不過,胡斐總覺得缺點什麼。
片刻之後,胡斐明白了,孩子,這一牆壁的照片沒有孩子的照片,吳凱這貨都四十五了,怎麼會沒有孩子呢,難道他們夫妻兩這麼趕時髦,不願意有孩子來干擾他們夫妻之間的。
只不過,他們夫妻這麼好的話,吳凱怎麼會捨得去蘭山縣當個副縣長,而且還註定了是要***的副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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