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求或許被視爲自不可量力,但方應如此卻是理所當然的。無論如何,方應這樣出過死力的功臣不可能不賞。
天子稍加思索,便痛快利索的下旨封授道:“朕記得你先前爲左中允?如今可升爲左諭德兼中書舍人。”
這道授看著平淡,其實包含幾層意思。左中允是正六品,左諭德是從五品,從品級上升了一級。詞臣品級普遍不高,升一級對於清流而言是相當值錢的,外朝升一兩品也比不上清流一級。
其次,左諭德是詹事府員,名義上的東宮大臣,可是目前連太子都沒有,東宮大臣肯定只能是名義上的擺設虛職,故而天子讓方應兼中書舍人纔是實職。
中書舍人分爲兩類,一類是常侍天子左右備諮詢顧問的,上朝時和司禮監太監一樣站在天子邊,乃是極其清要位置,一般稱爲中書科中書舍人;另一類中書舍人就是在閣裡跑打雜的,只能視爲有品級的高級吏員而已,稱不上清流。
授給方應的這個中書舍人顯然是第一類,不可能是後面這種,不然就等若是對方應的辱了。但話說回來,中書舍人雖然要害,但也只是七品而已,故而天子又給方應加上了左諭德銜拔高品級。
第三,方應父親方清之在貶謫之前,銜就是詹事府左春坊左諭德,如今天子卻把方應也提拔爲左諭德。那麼就說明,方清之回朝後肯定不只是復原職,哪有父子同的道理,他一樣有升賞。
方應除了大喜還是大喜,中書科中書舍人這樣的職也正是他需要的。想要加強對天子的影響力,還有什麼位置比中書舍人更便利的?就連上朝時,中書舍人距離天子也就幾步遠,比大學士翰林什麼的還要近!
最重要的是,這說明天子心裡對自己還是比較欣賞的!不然即便授,也大可打發得遠遠,何必留在邊充當侍從大臣?看來天子還是欣賞自己的“耿直”,當然前提是不要對天子本人“耿直”。
而詞臣與外朝員不同,升授皆由天子一言而決,一般不需要再通過吏部銓敘和外廷推,所以自己的任命基本上就算生效了。
如此方應謝過隆恩,便門路的站進了旁邊侍從大臣人羣裡,像模像樣的就地開始“備顧問”。有些人不爽,不點名了;也有些不爽之外的人像是找到了新核心,也不點名了。
天子坐殿,並與近侍大臣會面,當然不僅僅是爲了召見方應,這只是今天諸多事中的一件而已。見方應的程序結束後,君臣就開始議論其它事。
有人奏道:“臣聽聞,東廠以命案爲由頭,將貴妃萬家的萬達、萬牛兒等人下獄。臣以爲,此乃汪直有意逢迎諂之舉,陛下不可其迷。”
聽到死對頭萬家倒黴,天子雖然心裡不可避免的略有快意,但是爲了人君風度,只能面無表的聽著。
接班黨能排到二三號的大佬劉健站出來發表意見說:“汪直此舉極爲不妥,外人或許會以爲陛下指使。最後只怕要陷君上於不義,讓天下人以爲陛下心狹隘、不能容人。”
天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方應見此暗暗汗,幸虧自己今天混進文華殿了,不然汪太監若是在這兒被坑了,事後又要另費一番大力氣補救。
於是方應果斷履行了職責,出列奏道:“汪直捉拿萬家餘孽,此乃人臣之本分,又是循法行事,有何不妥?至於最後如何置萬家人,全之於陛下之手,吾輩又何必多餘置喙?
再說劉前輩號稱足智多謀,看問題就是如此一筋?豈不聞一面兩看的道理,這又何嘗不是陛下彰示寬厚的機會?若萬家人確實沒有犯國法,陛下大可再放掉人,亦會仁厚談;若萬家人確實犯了國法,也是罪有應得!”
唔......天子又點點頭,還是方應說的更符合自己心思,也更有可作。別人講大道理甚多,卻說不出個行事的章法。
劉健瞥了方應一眼,沒多說什麼便退回去了。此後侍從大臣之首徐溥徐學士又出場了,對天子奏道:“關於先皇實錄編纂之事,臣擬定編纂名錄在此,奏請陛下聖裁。”
實錄?方應聽到這兩個字,立刻豎起了耳朵,集中神細聽,因爲實錄有極其重要的政治意義。
前文裡也介紹過,在朝廷裡編書修書可不同於後世,那都是重大政治事務。更別說修實錄了,絕對是朝廷裡最頂尖最高端的工作。
所謂實錄,不必贅言介紹,稍有了解的都知道意味著什麼,反正每個皇帝登基後都要給先皇修實錄。而且在大明朝有個特點,不重修史但卻重視實錄,歷代皇帝實錄在大明有特殊的意義。
更通俗的說,修實錄就是詞臣清流最鍍金的資歷,一個學士修完實錄就能進閣,一個普通編修參加修實錄就能當學士......至於外朝員,是別想手這麼高大上工作的,實錄編纂基本是要被翰苑詞臣壟斷。
如果看看大明閣大學士的履歷,凡是曾經經歷過新舊替時期,那幾乎沒有不參加修實錄的。從這個意義來說,修實錄也是一種對閣候補資格的承認。
方應在心裡默默盤算,化天子朱見深在位二十三年,算是比較長了,實錄肯定也短不了,至要修個幾年才能結束。
自己太年輕,聲雖然大但也不是學問方面的聲,大概沒資格參與修實錄,但自己的父親卻完全備這個資格,甚至還可以比普通編纂更高一點。
如果自己父親方清之參與修實錄,幾年之後修完,正好平平安安、順理章高速升遷一次。最起碼也是六部堂起步了,運氣逆天了閣也不是沒可能。
總而言之,這次實錄編纂機會,絕對不容錯過,除非父親放棄閣的夢想。想至此,方應擡起頭來,向天子手裡的名錄。這份名單是徐溥擬定進奏的,裡面會不會有父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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