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從化二年就翰林,位列館閣,又不是完全沒進取心的人,再加上遊廣闊,故而對本朝掌故瞭解甚多。
當下見方應還有所迷,李東便補充道:“山東藩臺乃萬眉州親信,據傳當初萬眉州鉗制原閣老劉珝,特意安親信在山東,全因山東乃劉珝故鄉所在。”
方應神雖然仍舊木然,但心裡已經逐漸恢復正常。原來之前京師無地震消息,並不全因爲這時代傳遞慢,大概還有被故意封鎖消息的緣故。
略一思索便能想通前因後果了。今年以來,泰山附近連續幾次地震,各縣哪敢承擔責任,只能將況報與布政使司。
而布政使這樣的方面大員肯定通曉朝廷政爭幕,知道泰山地震意味著什麼。所以這布政使一方面暫時住消息,另一方面快速把消息稟報給首輔萬安,萬首輔早做準備,免得因爲巨大災異措手不及。
當然想想也知道,這布政使肯定不會傻到承擔制消息的責任。肯定是打著覈實況的旗號拖延一下時間,能讓萬首輔提前幾天得到消息,這就足夠了。
而且覈實況這個說辭也很正常,國山連續數次地震這樣的災異事件,哪敢隨便報,多謹慎幾分,覈實清楚明白了再上報總不能算錯。
方應還想明白了,難怪萬安和康永韶那樣鬼鬼祟祟的勾搭,也難怪前天見到萬安時候,覺得萬安對康永韶過於客氣了。甚至還有幾分屈尊的意思。
原來是萬安有求於康永韶,因爲康永韶是欽天監監正!萬安想對泰山地震作出符合他利益的政治解釋。必須要康永韶配合!
邵宸妃派出親信太監參與,八也是爲了此事。若非真有這樣迫在眉睫的大事件,邵娘娘怎會輕易派出太監出宮?
前來報信的項賢雖然知道眼下不是催促的時候,但是他心裡實在張,便忍不住對方應問道:“事已至此,計將安出?”
方應突然轉過頭來反問道:“萬安康永韶之流已經上疏,天子聖裁如何?”項賢答道:“方纔我說過了,明發朝廷議論,大概就是要朝臣廷議。”
“原來如此......”方應眉頭漸漸鬆開,很肯定的說:“我們還有機會!”
隨後方應又對李東道:“今日得老師之邀。本該席前侍候,怎奈發生如此異變,學生實在不能久留了。”
下面方應要和項賢仔細商議,但很多話不便在公開場合說,所以今天雅集是沒法參加了,只能就此告辭。
李東覺很怪異,以至於有點無語,因爲方應這個態度沒法人不奇怪。不錯,朝廷確實發生了這樣大的事。但嚴格說起來,都是“食者謀之”的況,方應顯然不夠格。
但方應舉手投足之間,至表現出了部院大臣派頭。可他只是個布而已,就算沒罷時也僅僅是六品啊。
常言道“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而方應很主的把自己當高個子。主人翁意識非常積極強烈。
這種對比說起來不協調,但是看起來彷彿還算和諧。好像方應確實理所應當似的,李東和其餘人只能面面相覷。
方應臨走前。李東嘆道:“朝中尚有諸公在,你又何必強自出頭?”
方應愣了愣,沒想到李老師突然問出這麼一句來,所幸還有幾分急智,立刻答道:“吾輩讀書人,當以天下爲己任!言出行隨,僅此而已!”
以天下爲己任,言出行隨,僅此而已?李東怔了怔,無數畫面閃過腦海,最後忽然生了些醍醐灌頂之。
兒子如此,父親可想而知。他李東翰苑二十年,方清之才八年,但方清之就卻比他大得多,難道原因就在這裡?沒有這種懷天下的理想,又哪來登高遠的決心?
方應早與項賢走得遠了,哪裡知道李老師心裡這翻騰想法......其實他之所以如此積極,一是擔心被萬安報復。
得勢的萬首輔與失勢的萬首輔相比較,絕對是兩種不同的人。如果萬安失勢,即便還繼續當首輔,雖不敢說不足爲慮,但至力小了很多;如果萬安更加得勢,那肯定不了一羣錦上添花的人幫著收拾自己。
二是方應面子上過不去,更不甘心十拿九穩的算計落了空,白白讓這樣一個金手指失去效用,甚至反過來被逆轉。
項賢邊走邊問道:“你說還有機會?機會在哪裡?”
方應莫測高深的解釋道:“凡是關於災異的政治解釋,歸結底是要看天子的心思,天子採用哪種解釋,哪種解釋就是天意。”
項賢聞言更泄氣了,嘆息道:“那更沒機會了,聖上明顯是與萬安一夥的。”
“誰說的?沒那麼簡單!”方應冷靜的分析道:“如果聖上確實採納萬安和康永韶之言,那麼只需要藉著萬安奏疏下一道罪己詔,並傳諭說天意示警東宮失德並更換太子即可,爲什麼還要將泰山地震明發廷議?讓朝臣們再議論,又能議論出比萬安更心的結果?”
項賢經過方應提醒,若有所悟。方應繼續解釋道:“天子在迷信鬼神這方面,滿朝文武沒有不知道的。
若是萬安康永韶爲了逢迎上,故意製造天意,那天子雖然爲了省心可能配合採納,但心裡不會太在意,畢竟明知是假的。
但是泰山連續地震卻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恰好還發生在意圖廢除東宮的這幾個月。你說面對真正發生的災變,聖心能不忐忑麼?
無論萬安怎樣逢迎飾,聖上難道沒有尋求真相的心思?在上天意志面前,只怕迷信鬼神的聖上也不敢違心,並肯定萬安康永韶所奏就一定是正確的。”
“對!”項大史重新興起來了:“故而聖上纔會將泰山地震之事下發廷議,這說明聖上心中其實也不確定!我們還有機會!可是,以你的份不能去參加廷議,又有誰能阻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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