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康監正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討好萬安，但他之前本沒有想到，千叮嚀萬囑咐過的範香兒這裡居然還留了別的客人在，唯有在心裡大罵“婊子無戲子無義”了。

先前康大人還沒來得及將方應與項賢趕走，萬首輔便已經到了，康監正自然不能也不敢讓首輔老大人在院子裡等，所以只能先把萬安請進了廳中再作計較。所以同在前廳的方應與項賢才會在如此詭異的況下，與萬安了面。

項賢認出來首輔後，便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康永韶方纔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看似怪異，原來也是狐假虎威。果然是人以類聚以羣分，也只有萬閣老的無恥，才能讓康監正投靠了。”

而方應對此暗暗慨，老首輔年近七十了還有神或者力來眠花宿柳，這樣的境界實在是讓他方應之莫及。

朝中大佬們無論如何，多多還是講究面的，有些事可做不可說。方應還真沒想到自己有機會能親眼見著，閣老會放下段前來與民同樂。

如此看來，當年英宗朝三楊閣老與與名齊雅秀互相調戲，只怕也不是空來風，更深的往來亦不是沒可能......也難怪首輔萬安雖然過於無節被朝臣唾棄，但極喜好玩樂的天子欣賞，這種作風也是一種能耐。

可是他方應自從被罷後，只想安安靜靜的當幾天平民百姓，過幾天安逸生活。難道老天也不想讓他安靜麼？

今天本來只是陪著多餘力無發泄的項大史來胡鬧的。與他過往的戰鬥經歷比較，只算是小打小鬧。欽天監監正算不上多麼高大上的對手。

誰知道居然就這樣撞上如此大一隻目標，莫名其妙之餘。驚奇來的實在太刺激，事很不好辦，非常不好辦啊。

不止方應堵心，萬首輔一擡眼發現方應和項賢二人組，驚訝之餘，突然也到也很堵心，甚至有拂袖而去的衝。

原本以爲各項大事塵埃落定之後，特別是方應罷爲民後這段時間可以清淨清淨了，沒想到在這兒還能遇到該死的方應。真是何以堪！

其實萬安並不怕被人發現，但遇到方應就有點讓他擔心了，鬼知道方應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如果不是對康永韶知之甚詳，他簡直懷疑方應是被康永韶請過來故意噁心自己的，世間的事怎能如此之巧！

當然，這並不說明方應本有多麼強大，而是因爲方應背後還有次輔劉吉，不然十個方應也被萬首輔分分鐘拍死了。

閒話不提，卻說康永韶畢恭畢敬的將老首輔扶了進來。轉瞧見方應和項賢的神態，便心裡明白，這兩個年輕人肯定已經認出了萬安！既然認得出來，那就好辦了。

老首輔此次是微服出行。沒有儀從也沒有開路名牌，一般人當然不知道這老頭是誰。怕就怕兩個四六不懂的生瓜蛋子胡來，那才難堪。

故而康監正先是因爲自己的失誤向萬首輔告罪了幾句。“下罪該萬死，一時不周到讓閒雜人等混此地。這就去趕走。”

不過老首輔卻沒有對康永韶發火，也不見惱怒神。反而出言寬道：“不必過於介懷，老夫微服前來，難免遇到這樣的不清靜場面。”

這不免讓康監正激涕零，誰說萬首輔爲人鷙狹隘，明明如此寬宏大量。隨後康監正又來到方應和項賢二人面前，低聲恫嚇道：“想必你們兩人已經認出來了，若是識相，速速趁早離去，不要打擾了貴人雅興！

此外一些，雖然貴人不在乎外面傳幾句閒話，但也不是你們該嚼舌頭的！切記切記，不要給自己，也不要給家人招災惹禍！”

雖然康監正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是什麼來頭，但想必再大也大不過首輔本人罷？大概也就是誰家不的公子哥來此尋歡作樂而已。

項賢對萬首輔有畏懼心，此時也沒了主意，只看著方應，把決斷全給了方應。而方應眉頭始終皺著，若有所思。

範香兒好奇在旁邊看著，不知兩位既有趣又驕傲的年輕人又會怎麼應付？雖然不認識剛剛進來的老頭子是誰，估計對方也不想讓明白知道，但從康大人的神態上可以猜到，這老頭子份必定是達貴人之流，貴重程度遠在康大人之上。

此外還讓很奇怪的是，爲什麼大名鼎鼎的“方公子”如此手腳，而那位“年輕史”一舉一，“方公子”反倒像是這位年輕史的附庸？有點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覺。

方應朝著正負手而立並欣賞牆上字畫的萬首輔了一眼，沒說走也沒說不走。語氣戲謔的對康永韶問道：“康監正，你能把那位老先生請了過來，本事不小。真不知你圖的是什麼？”

項賢道：“不外乎升發財罷？發財不敢說，可是憑藉康監正的名聲，升有點太難了，除非走佞幸路線。”

康監正並不想與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糾纏，當前最重要的事顯然不是這個。“不要說廢話了，這與你們無關。”

但方應卻很有興趣纏著康監正說話，“更讓在下納悶的是，那位老先生份何等尊貴，比你不知高出了幾籌。但他居然肯與你一同前來煙花之地，這在下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在一旁幫腔的項賢這才恍然，方應終究是比他敏銳，一下子抓住了事的關鍵要害，從這個角度看，怎麼看怎麼怪異。

別說方應和項賢，就是康監正本人也沒明白......就算明白，也不可能對方應這個陌生路人如實回答。

但此時康監正已經心急如焚了，老首輔還在那邊等候著，自己卻始終擺不平這邊，實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一時間他簡直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咬牙對著方應道：“如果還不肯走人，休怪本不客氣了！”

項賢聽得很不順耳，還口道：“真是笑話了，你想怎麼不客氣？”

康監正懶得答話，對著門口招了招手，立刻見到門外有人應聲，伴隨著雜腳步聲音，恍惚有不人影出現。

這居然是要......不用解答，方應和項賢也意識到了。

ps：昨天下鄉，累死了，回來就呼呼大睡，早晨起來纔有神碼字。另外我宣佈本階段卡文貌似過去了，今天至還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