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間,正如王允和江哲所料,天子稱病,數日不朝,頓時朝中惶惶,暗流涌。
且說帝病篤,其有二子,一為協,一為辯,帝立太子為協,期間中常侍蹇碩奏道,“若陛下立太子協,必先誅殺何進,以絕后患。”
帝思量片刻,隨下詔招何進進攻,后暗派五百刀斧手伏于宮。
何進剛及宮門,正巧遇到司馬潘,被其以目示意。
何進一思量,看著宮門嚇出一冷汗,急急歸于私宅,并招麾下諸將前來商議。
左右一個說道,“公謀宦,這事易也,公麾下有袁紹、曹二人,為何不用?”
何進一聽,恍然大悟,袁紹乃四門三公之后,曹乃曹騰之孫,皆是權大之輩,若要除清宮中之惡,必邀其二人以壯聲勢。
何進隨手書招袁紹曹至。
從此日起,何進與十常侍勢水火,每每有護衛周人,十常侍趁機對帝進讒,述說何進之事,帝隨深恨之,暗立詔書傳位于太子協,并讓中常侍蹇碩暗中訓練甲士,以防何進發難。
言畢,帝隨昏厥,久久不能醒。
※※※
“……食謂農嘉谷可食之,貨謂布帛可,及金、刀、魚、貝,所以分財布利通有無者也。二者,生民之本,興自神農之世……”
“唔!”王允點點頭,喝了盞茶說道,“今日便到此吧,守義,好生準備一下,伯父帶你拜訪蔡伯喈。”
“是……”江哲耷拉著腦袋,打了一個哈欠。
“夫君,且來洗把臉解解乏。”秀兒端著水盆進來了。
“天天這樣下去,我是不了了……”江哲打著哈欠走了過來。
秀兒輕笑一聲,隨即奇怪地說道,“咦,夫君,為何今日如此早伯父便去了?”
“他說他要帶我去拜訪個人!”江哲沒好氣地說道,“這個老頑固!”
若換作別人如此說自家伯父,秀兒怕是惱了,只是換做江哲,一來他是自家夫君,而來只是口上惡言,解解心中郁悶之氣罷了,遂笑笑也不以為意。
夫君如此疏懶之人,這些天怕是真的被伯父悶慘了……秀兒一邊心疼地看著江哲臉上的倦容,一邊心中暗暗笑。
糜貞蹦蹦跳跳進來,看著江哲笑道,“惡人!今日可有空閑帶我和姐姐出去玩呀?”
“玩玩玩,就知道玩!”江哲一瞪眼,說道,“我要和那老頭出去,你要是不怕就跟著去!”
聽到江哲說老頭兩字,糜貞睜大著眼睛吐吐舌頭,王允素來嚴厲,更兼上氣質,著實令糜貞不敢造次。
“哦……”糜貞鼓著說道,“那你們要去何?”
“蔡伯喈蔡伯父家!”
“咦?”糜貞疑地說道,“莫非是第一人蔡琰的父親?”
“你怎麼知道?”江哲奇怪地問道。
“嘻嘻,不我知道,姐姐也知道,往日我們二人出門時街坊多有提及。”
“哦。”
“姐姐!”糜貞拉著秀兒是手說道,“讓這惡人帶我們一起去,萬一他……哼哼!”
秀兒了一眼江哲,一,說道,“妾且去將水潑了……”說完便出去了。
糜貞一努跟了出去,輕輕說道,“秀兒姐姐,你不怕那惡人……”
“不可胡說!夫君斷不是那般人!”秀兒凝眉說道。
“難說哦……”糜貞繼續鼓秀兒,“街坊皆說蔡家之才貌絕佳,如今更是及笄之齡,登門求親之人怕是都要將門檻踏破了呢!你就不怕那惡人也……”
秀兒看了糜貞一眼,的臉說道,“你這丫頭,分明是想出去玩,還諸多理由,夫君是隨伯父上門拜訪,斷不是你說的那般!”
“哼!”糜貞別過的地方嘟著說道,“風傳那子是第一人,我就不信那惡人不心!”
“你這丫頭!”秀兒笑嗔一句,“前些日子不才帶你出門麼?又倦了?也罷,若是你想出去,便去求求妾夫君吧……”
“求他?”糜貞頓時苦著一張臉。
“咯咯……”秀兒笑著離開了,但是眼中有些擔憂,真的會如貞兒妹妹所說一般麼?那子為大儒之,琴棋書畫樣樣通,而自己……雖是武藝不俗,但是學識……
應該不會吧……秀兒想起江哲看自己時眼中的意,心中一暖,對!夫君斷然不會那般!
“帶你去?”江哲面容古怪地看著眼前的丫頭,“我為什麼要帶你去?說個理由先……”
“……”糜貞,忽然說道,“我代秀兒姐姐看住你,免得你……哼哼!”
“無語!”江哲一撇,忽然玩笑之心一起,說道,“帶你去也行,不過嘛……你用什麼份去呢?”
“恩……你的妹妹,行不行?”糜貞一臉的期待。
“……”江哲搖搖頭,嘆氣道,“我是去拜訪伯父輩的,帶妹妹去干什麼?”
糜貞也覺得有些不妥,頓時有些失,嘟聲說道,“我就是想去看看,那個子是不是真的如傳言一般……額,還有就是看住你!”
江哲白了糜貞一眼,壞笑道,“去也行,不過嘛……本先生還一書,就是你了!”
糜貞瞪著眼睛指指自己,不敢相信地說道,“書……書?”
“不想去?那行,我走了!”
“等等!”只見糜貞凝眉在那思量了一下,頓時恨聲說道,“好!就遂了你的意!你這惡人!”
“哈哈!”江哲一聲大笑看著糜貞跑遠,這丫頭子太惡劣,得好好管教管教!
當江哲帶著糜貞走到府門的時候,王允已經在了,看了一眼書打扮的糜貞,瞥了一眼江哲,狠狠一瞪,江哲頓時了腦袋。
“上馬車!”王允率先進去了。
“走吧,某的書……!”壞笑著,江哲也上去了,嘟著的糜貞跟隨。
隨著車夫一聲吆喝,馬車徐徐前進。
“守義!”王允沉聲說道,“可記得老夫前些日子說言?若是丟了老夫的面皮!哼!”
江哲頓時一頭冷汗,要面子要到這份上,行!老頭你行!
不多時,便到了蔡府,只見一老儒正站在府邸門前。
王允一下車,看到那人,頓時吃驚地說道,“伯喈?勞伯喈久候在此,允之過也!”
“子師見外了不是!咦,這位小友是……”
“哦!”王允笑笑說道,“此乃允之侄婿,今日一來與伯喈詳談要事,二來嘛,便是為了此子!守義,還不快見過你蔡伯父!”
“守義見過蔡伯父!”江哲心中無奈,只好照辦。
“免禮。”蔡邕一臉的驚異,細細打量著江哲,掌笑道,“想是子師十分看重你的侄婿啊……往常可不曾見你帶何子侄過來邕哦……”
“頑石!頑石而已!”王允笑笑,看著江哲心中想到,若是自己子侄輩中有此人人,自己如何會不提攜?唉!可惜俱是中人之資。
見王允這麼說,蔡邕反倒有些好奇了,重新細細打量江哲,見其眼神清明,對視自己眼神也無半點躲閃,頓時心中一笑,此子甚是自傲!又地王子師如此看重,怕是有輩中翹楚。
“能地子師提攜,此子就是頑石也終玉啊!請!”
“伯喈莫輕夸小輩,免其自傲啊!老友請!”
無聊!江哲撇撇走了進去,隨口說道,“書……隨我來!”
“真可惡!”糜貞看了一眼蔡府,見其規模雖不比自己家,但是有種淡雅的韻味,暗暗稱奇。
“傻站著干什麼呢!”遠傳來了江哲的聲音。
“來了!”糜貞說了一句頓時看到江哲的臉,嘟說道,“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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