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人們都在聊天打麻將,只有趙虞搬著小板凳坐到電視機前,數著節目單上的排號,等沈雋意出場。
他是跟圈的幾位前輩一起出場的,表演一個唱歌類的節目。
給到他上的近景鏡頭其實并不多,趙虞用手機對準電視屏幕抓拍了好幾次都拍糊了,最后又默默刪掉。
表演結束后,另一個臺在轉播后臺采訪。
趙虞又換臺看采訪。
調過去的時候,屏幕里正在采訪同臺表演的前輩,站在旁邊的沈雋意正笑著跟后的工作人員說什麼,眉眼飛揚。
過了一會兒,才到他。
主持人說:“跟電視前的觀眾們拜個年吧。”
年穿了紅的西裝,神俊采,妝發規規矩矩的,不像平時活視頻里那麼不著調,笑著沖鏡頭揮手:“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沈雋意,祝大家新年快樂,健康,心想事!”
主持人介紹了幾句他的作品,又笑著問:“聽說你之前許愿能上春晚,現在愿已經實現了,那下一個愿是什麼?”
沈雋意:“希明年可以繼續上春晚。”
周圍的人都笑得不行,只有電視前的趙虞覺得有點難過。
采訪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趙虞又換臺繼續看春晚,但接下來就有點意興闌珊了。快到凌晨十二點時,拿出手機點開短信欄。
跟沈雋意的聊天依舊停留在高考結束那天。
盯著屏幕看了半天,直到時鐘指向十一點五十九分,才終于寫下一段長長的祝福:
——鞭炮響,新年到,短信帶著問候到,心中祝福也送到!小虞在這里祝你新年快樂,健康,來年事事順,事業步步高!
一條非常像群發的短信,其實只發給了他一個人。
電視里開始倒計時。
數到一的時候,新年的鐘聲敲響,趙虞準時按下發送鍵。明明只是發了條祝福短信,耳卻已經燒紅了。
不可說的心事就藏在這條祝福信息里,飛向了遠方。
年夜的凌晨也十分熱鬧,街上車流不絕。
沈雋意被堵在路上,躺在保姆車里睡覺。十二點剛過,無數新年祝福就涌他的手機,車一時震不斷。
助理拿著手機說:“都是拜年的。”
沈雋意最近行程太多,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睡過好覺,閉著眼困懨懨道:“幫我讀一讀。”
助理就挨條挨條讀給他聽,讀完了,他又口述回復,助理幫他打字發過去。
一般對方也就是發個“新年快樂萬事如意”過來,他只要回個“新年快樂”就好了,結果讀到趙虞那條時,助理直接笑場了。
沈雋意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押韻……等等我想想這條怎麼回復才好。”
助理說:“這一看就是群發的嘛,回個新年快樂就行了。”
沈雋意:“那不行,顯得我多沒文化啊。”
于是半個小時之后,眼捧著手機的趙虞終于等來了沈雋意的回復:
——新年到,祝福到,雋意向你問個好。祝你健康生活好,學業順利心妙,吉祥如意全報到,幸福好運總圍繞!
趙虞:“………………”
嗚嗚嗚什麼嘛,自己編輯了那麼久,他就復制了條群發的拜年信息敷衍!
回一個真誠的“新年快樂”是會怎樣!
趙虞氣憤地扔掉手機去睡覺了。
大年初一,親戚間開始串門。
江家在這邊的親戚不算多,大多數早年都搬去上海了。趙虞不必應付長輩們的連環問候,輕松不,除了在家吃吃玩玩,就是去隔壁陪沈說說話。
沈說沈雋意結束工作,過幾天就要回來了。
趙虞有點張。
就要見面了嗎?這麼多年沒見了,見到之后說點什麼呢?他會不會還是把自己當做鄰居家的小妹妹看待啊?
要不還是別見了吧?
可是又有一點點想見他,想跟他說說話……
趙虞糾結的在床上扭了一條蟲。
晚上一家人正坐在客廳看電視聊天的時候,外頭突然發出一陣喧鬧,踢踢踏踏的雜腳步聲在夜晚的小巷中靜格外大。
趙虞耳尖的聽到沈家那個護工小羅的聲音。
江蕾擔憂道:“別是進小了吧?江譽你去看看。”
江譽起往外走,趙虞也趕從沙發上蹦下來穿上鞋:“我也去!”
走到門外時,靜已經小了,護工站在門口罵著什麼,江譽問:“什麼事兒啊?怎麼了?”
護工回道:“一群人蹲在門口拍,沒事,已經走了。”
江譽皺眉往巷口的方向看了看,低聲跟趙虞說:“不知道是還是狗仔,這些人真是有病,大過年的,來打擾老人做什麼。”
趙虞也有點生氣,對護工道:“小羅姐姐,有什麼事你喊我們。”
小羅連聲應了。
回到客廳江譽把事兒說了,趙康寧慨道:“明星也不好當啊。”他看了趙虞一眼,故意嘆著氣打趣:“哎,以后等幺兒出名了,我們還是搬家吧。”
趙虞叉腰:“江蕾同志,我要舉報趙康寧同志今天在小花園煙了!”
江蕾唰唰朝老公扔過去一個眼刀。
趙康寧:“…………”
第二天下午,趙虞做完日常訓練,正打算去洗個澡,擱在床上的手機瘋狂震起來。
是林之南打過來的。
趙虞接通電話剛“喂”了一聲,就聽見那頭興又震驚的聲音:“你看熱搜了嗎!沈雋意朋友曝了!都帶回家過年了!”
趙虞:“???”
心里生出一種不妙的覺。
趕點開微博,熱搜第一的詞條是“沈雋意神友”,后面跟了一個字。
照片顯然是拍的,只有一個背影。
能明顯看出是一名生,穿著茸茸的拖鞋,正走進沈雋意家的院門,手里還提著居家用的紅塑料袋。
十分生活化的打扮。
料說,這是沈雋意的神友,過年期間一直住在他家。有人出了沈雋意的行程,他明天早上就要飛杭州,顯而易見是來見友的。
趙虞左看右看,覺得這個茸茸的拖鞋和紅塑料袋真他媽眼啊。
這他媽不是自己嗎???
昨天親戚送來了一箱紅富士蘋果,質地綿綿的,比較適合老人吃,趙虞就用袋子裝了十個拿過去送給沈。
居然被拍照了??
沈雋意流量大熱度高,一旦涉及他的事都會被營銷號瘋轉,網友也都熱衷吃他的瓜。從照片出來到現在,謠言已經傳得有聲有,熱搜里都是罵他偶像失格的。
趙虞看著手機都懵了。
愣了一會兒,趕給藺憶發消息:憶憶,你看見熱搜了嗎?是假的不要信啊!
藺憶:我當然不信!哥哥是不會做自毀前程的事的!他答應過會好好搞事業的!垃圾華暢,為什麼還不出來辟謠!不過那生到底是誰啊?親戚嗎?
趙虞不敢告訴那是自己……
好在只有一個模糊的背影,沒人認出來。
華暢很快出了聲明,解釋那只是家里的鄰居提著禮去拜年的,希大家不要以謠傳謠,并對拍的人進行嚴肅警告和嚴厲譴責,呼吁大家不要打擾老人。
趙虞想起昨晚蹲在門口拍的那群人,氣得牙。
盡管公司辟了謠,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這個說法,沈雋意上一個跟伴舞員的緋聞到現在還有黑抓著不放呢。
頂峰很高,風雪也更大。
這無疑又給他造了不好的影響。
趙虞愧疚死了。
明明已經很小心了,為什麼還是給他惹麻煩了啊。
網絡上的熱議一波接一波,他一定焦頭爛額吧,會不會……覺得很討厭啊。
明天他就要回來了。
沈昨天說,等他回來,大家一起包餃子吃。
如果又被拍了,就更解釋不清了吧。
網上有關這件事的議論還在繼續,趙虞已經收拾行李連夜離開了杭州。
的假期也只有兩天就要結束了,提前回到公司訓練,總比留在那繼續給他添麻煩好。
北京比杭州要冷一些。
下飛機的時候已經快半夜十一點了,江譽提前幫聯系了認識的司機,正在往后備箱搬行李,電話響起來。
以為是媽媽打來的,隨手劃開“喂”了一聲。
那頭傳來悉又陌生的聲音:“喂,小虞嗎?”
趙虞愣在原地,夜晚的風雪灌進領口,凍得一個哆嗦。
沈雋意沒收到回應,又喊了一聲:“喂,是小虞嗎?”
趙虞緩緩深呼吸了一下,將聲音控制在正常的語氣中才終于開口:“嗯,是我。”
坐上車子,關上車門后,他的聲音在耳邊更加清晰起來,“我剛結束工作,今天熱搜上的事你看到了吧?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啊。”
趙虞怔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為什麼給道歉。
明明是給他惹麻煩了。
那頭笑的,似乎今天的事對他毫無影響:“我明天就回杭州了,說要跟你一起包餃子,餡兒都調好了。”
趙虞默了默,刻意保持自然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淡漠:“我已經回學校了。”
沈雋意有些意外,“這麼快啊?”他不無憾地說:“我還想看看你長高了沒呢,說你變化可大了。”
言語間,似乎仍是當初跟在他后團團轉的那個鄰居小妹妹。
誰會喜歡一個跟屁蟲啊!
趙虞太絕了。
上天給的明明是青梅竹馬的劇本,卻生生被自己演了哥哥妹妹跟屁蟲劇!
小時候的自己到底在搞什麼啊!!!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能重來,我要捶自己”
那一夜,她大膽熱辣,纏綿過后,本以為兩人不會再有交集,卻在回國后再次重逢,而他的未婚妻,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
京州圈人人皆知,季家二少,薄情淡漠,不近女色。年初剛過24歲生日,卻是個實打實的母胎單身。圈中的風言風語越傳越兇,最后荒唐到竟說季忱是個Gay。公司上市之際,媒體問及此事。對此,季忱淡淡一笑,目光掃過不遠處佯裝鎮定的明薇。“有喜歡的人,正等她回心轉意。”語氣中盡是寵溺與無奈。-Amor發布季度新款高定,明薇作為設計師上臺,女人一襲白裙,莞爾而笑。記者捕風捉影,“明小姐,外界皆知您與季總關系不一般,對此您有何看法?”明薇面不改色:“季總高不可攀,都是謠言罷了。”不曾想當晚明薇回到家,進門便被男人攬住腰肢控在懷里,清冽的氣息占據她所有感官,薄唇落到她嘴角輕吻。明薇抵住他的胸膛,“季忱我們還在吵架!”季忱置若未聞,彎下腰將人抱起——“乖一點兒,以后只給你攀。” -小劇場-總裁辦公室新來一位秘書,身段婀娜,身上有股誘人的香水味。明薇翹起眉梢笑:“季總,那姑娘穿了事后清晨的香水。”季忱:“所以?” “你自己體會。”當晚,季忱噴著同款男香出現在明薇房間門前,衣襟大敞鎖骨半遮半掩,勾人的味道縈繞在她鼻尖。明薇不自覺撇開視線:“……狐貍精。” 【高奢品牌公司總裁x又美又颯設計師】 一句話簡介:悶騷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她失戀了,到酒吧買醉後出來,卻誤把一輛私家車當作了的士。死皮賴臉地賴上車後,仰著頭跟陌生男人索吻。並問他吻得是否銷魂。翌日醒來,一個女人將一張百萬支票遞給她,她冷笑著將支票撕成粉碎,“你誤會了!是我嫖的他!這裏是五萬!算是我嫖了你BOSS的嫖資吧!”
桑家大小姐桑淺淺十八歲那年,對沈寒御一見鐘情。“沈寒御,我喜歡你。”“可我不喜歡你。”沈寒御無情開口,字字鏗鏘,“現在不會,以后也不會。”大小姐一怒之下,打算教訓沈寒御。卻發現沈寒御未來可能是個暴戾殘忍的大佬,還會害得桑家家破人亡?桑淺淺麻溜滾了:大佬她喜歡不起,還是“死遁”為上策。沈寒御曾對桑淺淺憎厭有加,她走后,他卻癡念近乎瘋魔。遠遁他鄉的桑淺淺過得逍遙自在。某日突然聽聞,商界大佬沈寒御瘋批般挖了她的墓地,四處找她。桑淺淺心中警鈴大作,收拾東西就要跑路。結果拉開門,沈大佬黑著臉站在門外,咬...
追逐段寒成多年,方元霜飛蛾撲火,最後粉身碎骨。不僅落了個善妒殺人的罪名,還失去了眾星捧月的身份。遠去三年,她受盡苦楚,失去了仰望他的資格。-可當她與他人訂婚,即將步入婚姻殿堂,段寒成卻幡然醒悟。他動用手段,強行用戒指套牢她的半生,占據了丈夫的身份。他畫地為牢,他與她都是這場婚姻的囚徒。
“生意麼,和誰都是談。多少錢一次?”他點著煙漫不經心的問。 周合沒有抬頭,一本正經的說:“您救了我,我怎麼能讓您吃虧。” 他挑眉,興致盎然的看著她。 周合對上他的眼眸,誠懇的說:“以您這相貌,走哪兒都能飛上枝頭。我一窮二白,自然是不能玷污了您。” 她曾以為,他是照進她陰暗的人生里的陽光。直到最后,才知道,她所以為的愛情,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