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駱虞匆忙的掛掉電話之后,氣氛陷了一種奇怪的微妙里。
池穆就駱虞剛剛的問題進行回答:“他們了一次客房服務。”
駱虞也把話題轉到崔晗這件事上:“可是崔晗不是不愿意的嗎, 如果他依舊報案, 那麼彭鴻飛不還是會進去嗎?”
池穆:“有證據就不會了。”
池穆拿出了手機,給駱虞看了幾個文件夾。
駱虞:“……這你居然也能夠弄到手?”
池穆:“這是當初在彭鴻飛手機里和家里發現的, 他很喜歡崔晗,所以會留下很多東西來進行回想, 包括但不限于崔晗的話, 送的東西, 這些在以后都是可以幫他進行反駁的證據。”
駱虞看到的那些證據就是池穆說的這些東西, 照片里是彭鴻飛的日記,一些片段的錄音, 甚至還有甜的失頻。
駱虞打賭崔晗百分百是不知道那些視頻的存在的,因為從視角可以很明白的看出來的是拍的,而且崔晗那麼謹慎的人, 應該是不會留下這樣的證據的。
彭鴻飛這人可能格上也有些問題, 或者說是做到了狗的極致, 一般正常人被吊胃口也不會藏這麼多東西, 簡直有點變態傾向了。不過駱虞想想也是,要是彭鴻飛腦子正常, 也不可能做出這麼一系列令人窒息的作了。
池穆:“在法律上, 這一方面的確是比較偏袒omega的,但也不是毫無alpha的解釋權。只要證據充分,那麼也只能判定崔晗是臨時反悔,法院只能走調解路線, 或者說是強制分隔,這是我預料的最次的結果。”
池穆聲音頓了頓:“強制分隔的話,彭鴻飛肯定是不愿的,如果崔晗愿意忍痛苦洗去標記,彭鴻飛未必不會給崔晗找麻煩。”
駱虞又想到一種可能開口:“那如果是彭鴻飛心甘愿承認,自己走進局子的話?”
池穆:“那不是更好,比強制分隔還多了一個可能。”
不管這兩個人是什麼樣的態度,最后都有不如愿的結果。
洗去alpha的標記可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那種痛苦不亞于全放再重新注。
哪怕是這兩個人不打算待在一起一輩子,池穆也達到了對這兩個人折騰的目的,不同的地方也就是到折磨的程度的強弱而已。
駱虞想通,然后‘咦’了一聲。
駱虞:“池穆,你有沒有發現,你剛剛的話變的巨多?”
雖然池穆剛剛說的話都是看似必要的解釋的話,可是按照駱虞對池穆的了解,他分明可以用更簡潔的語言概括出來,然后讓他自己去想的。
一下說這麼一大串話,簡直不太符合池穆平時的風格啊。
池穆在底下不聲的掐住了自己的掌心:“恩?”
其實沒人知道,池穆只要張或者是害,就會不自覺的增加說話的頻率和時長。
駱虞:“哎,平時就這味兒。”
駱虞想池穆該不會也在為之前發生的事不好意思吧,但是他打量了一頓池穆,池穆表還是一如既往,看起來十分鎮定。
駱虞視線停頓的過于明顯,池穆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對上了駱虞的視線。
眼前卻又浮現駱虞剛剛帶著霧氣茫然的眼,景錯,讓池穆有些狼狽的轉移了視線,低頭看著自己碗里的食。
駱虞湊的更近了,看見池穆紅紅的耳朵,驚奇的多看了幾眼。
池穆的耳垂溫度完全暴了他的心,將他的云淡風輕徹底破壞。
池穆居然害了!
駱虞忽然想笑,但是極力的忍住不在池穆的面前笑出聲。
哎,池穆居然害哎。
駱虞心里這麼想著,自己那點不好意思的緒都不翼而飛了,滿是壞心眼的想要逗池穆的想法。
他還以為池穆一直那麼能保持冷靜呢,原來他也是會不好意思的啊。
池穆和害,這兩放在一起,怎麼還有點可呢。
駱虞特地靠近:“哎,你這粥在哪家店買的,好像還好吃的。”
他特地靠在了池穆的旁邊,呼出的氣息讓池穆的耳朵都要燒起來了。
池穆垂著眼眸沉著發言:“就在不遠的拐角的一家。”
害之后還要裝著正的樣子,好像更可了。
駱虞撐著臉,看著池穆佯裝一本正經的樣子,決定先放他一馬,藏起自己惡劣的小心思,用喝粥掩飾自己邊的笑意。
上新的氣味阻隔,駱虞和池穆把垃圾扔進垃圾桶里,拿上房卡去退了房。
至于隔壁的人要多久出來,就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了。
丁睿思在不久之后見到駱虞和池穆的時候,表都很疑,看著駱虞的時候甚至還有那麼一的幽怨。
丁睿思:“虞哥你們到底到哪里去了,留我一個人在這里飽折磨。”
丁睿思說的折磨當然是來自于湯月的數學題攻擊,駱虞多久沒出現,他就被抓著做了多久的數學題,簡直是慘絕人寰。
駱虞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干脆說了崔晗的事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丁睿思震驚:“裝?牛批!然后呢然后呢?”
就像是駱虞想的那樣,丁睿思的注意力完全就被八卦的容給吸引了,在再次詢問他去干什麼了之后,很輕松的就被他糊弄過去了。
池穆那邊完全不用解釋,湯月和魏柯從來不會問他干什麼去了。
這件事當然還沒有到此為止,駱虞和池穆他們還在盯著后續。
在第二天,崔晗和彭鴻飛都沒有來上課,這是正常的,崔晗上的氣味都沒消呢,駱虞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到底結沒結束,是不是還在那個旅館里。
在讓人盯著之后,駱虞也沒有把心神都放在崔晗有沒有來上學上,繼續自己的學習,并且開始琢磨要怎麼答謝池穆。
這件事基本都是池穆出的力,上次那頓飯肯定是不夠的,駱虞在想著要送個什麼禮給他。
可是池穆喜歡什麼呢?
池穆在日常生活里表現的非常無無求,而且比他有錢,更為昂貴的品自己就能買到。
駱虞只知道池穆不太喜歡吃糖。
回家之后,駱虞對著自己現有的東西翻找了一番,看著自己滿屜的糖,陷沉思。
駱虞想可能是他還不夠了解池穆,便差使著丁睿思去問湯月,看看能不能問出來池穆喜歡什麼。
丁睿思立馬去辦,但是打聽出來的結果是湯月也不知道池穆喜歡什麼。
【蕊】:我都知道虞哥你喜歡吃糖,打架和理呢,湯月居然連池穆喜歡什麼都不知道,差評!
【蕊】:我已經唾棄了!
丁睿思發來了一張截圖,證明自己不是瞎說。
駱虞放大了那張圖片,是丁睿思和湯月的對話框。
丁睿思直接問池穆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那邊的湯月發了三個句號,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發來了三個字——不知道。
連總是跟在池穆邊的湯月都不知道池穆喜歡什麼,想來奇怪但又好像很正常。
池穆本就是個緒不外放的人,喜不喜歡什麼,別人還難看出來的。
駱虞拿了顆糖含在里,轉著手上的筆,視線從自己的書桌上來回巡視而過,最終落在了一樣東西上。
那是他之前自己拼的一個船的模型,當然他不是打算把這個送給池穆,不過從這個里面,他得到了一點兒靈。
駱虞拿出了手機,給池穆發了消息。
【駱虞】:你喜不喜歡寵?
池穆停下了敲擊鍵盤的作,認認真真的思索駱虞的意思。
難道是想要送他一只小嗎?
他想了想,斟酌的回應了過去。
【池穆】:還好。
【駱虞】:喜歡貓嗎?或者狗?兔子鴨子老虎海豚?
池穆想,后兩者應該不是寵了。
他沒猜出駱虞想干什麼,如實回答著他的問題。
【池穆】:以前養過一只貓
【駱虞】:后來呢?
【池穆】:年齡太大了,安靜地走了。
那只貓是從池穆出生起就在,在池穆七歲的時候,它也堅持不住的離開了。
駱虞了解了,心里有了主意,正準備崽問問池穆那只貓長什麼樣子的時候,池穆恰好發了消息過來。
【池穆】:你想看看它嗎?
【駱虞】;看。
池穆發了幾張圖片過來,似乎是老照片了,并沒有那麼清晰。
那是一只英短,湖綠的大眼睛看起來十分有神,趴在那里的時候會有種特別的嚴肅,看起來很霸氣的一只貓。
在圖片里,駱虞也看見了年的池穆。
大概五六歲的樣子,小臉一板著,看起來像小大人一樣,正端坐在鋼琴前,那只貓趴在旁邊的墊子上,似乎在。
坐在鋼琴前的池穆,像是一個小紳士一樣,那種冷淡的調調,好像從小到大都沒怎麼變。
【駱虞】:它很可,有名字嗎?
【池穆】:我爺爺給它起名鈴鐺
【池穆】:但我希我的貓小魚。
駱虞懷疑池穆可能是在暗示他,想到自己看到的論壇cp,臉有點燒的把手機放在了一邊。
過了一會兒駱虞才把手機給拿了過來,把那只做鈴鐺的貓的樣子記下來,翻出了草稿紙,用筆先畫靈設計圖。
久久等不到駱虞回應的池穆猶豫著是不是要再給駱虞發一條消息,想了想還是按捺不住的發了消息過去。
【池穆】:問這些是為了什麼嗎?
【駱虞】:。
既然是,池穆也就沒有追問了,但是他知道這個一定是關于他的。
會是一個什麼樣的驚喜呢?
難道是要給他送一只貓嗎?
其實他對養貓并不熱衷,只對一只做‘小魚’的貓有想法。
池穆悄悄地等著這個驚喜,等了兩天,直到崔晗都來上學了,駱虞的驚喜還是沒有出現在他面前。
池穆有些失落,難道是他猜錯了嗎?
可偏偏駱虞面上一派正常,他每次想問,話題都會被帶走。
崔晗和彭鴻飛回來上學的那天,八卦先鋒蕊同學是最著急的那個。
丁睿思打聽完消息就沖了回來:“虞哥虞哥,很奇怪哎,為什麼他們看不出來吵架了呢。”
丁睿思:“我剛剛找人問了,他們班的人知道了崔晗被彭鴻飛標記了,崔晗和彭鴻飛還同進同出,不是我們設想的那樣啊?”
駱虞眉一皺,和池穆對視了一眼。
奇怪,的確是奇怪。
按道理來說不可能崔晗會心平氣和的和彭鴻飛甜甜的在一起,絕對是哪里有古怪。
駱虞:“不應該啊,崔晗怎麼可能忍得了。”
他那天明明聽的分明,崔晗罵聲里都想讓彭鴻飛去死了,這才第三天,不太可能就會變了一個人,打算高興地做賢妻良母了。
駱虞:“會不會是我們預料的第一個結果啊?”
第一個結果,當然就是崔晗和彭鴻飛在一起,然后爛鍋破蓋一輩子。
池穆沉片刻開口:“不對勁,崔晗可能察覺了什麼。”
丁睿思撓頭:“池哥,你是說他知道我們圍觀了?”
丁睿思本來是想說,崔晗知道他們是幕后推手了,可是轉念一想,他們什麼也沒做啊,又不是他們給這兩人灌了藥他們為鼓掌的,頂多就是一線吃瓜群眾而已。
駱虞:“說不準,還有半個月就高考了,看看他們兩個打算干什麼吧。”
這幾天駱虞都忙碌于給制造池穆禮,沒怎麼把心思放在那兩個人上。
如果崔晗知道了……駱虞轉著手上的筆,知道了又怎麼樣。
就看他是不是要玩什麼花樣,如果他非要繼續作死,那就只能更加自食惡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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