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Alex這麼直接地說了出來,盛柏生還是有點吃驚的,確實這就是他擔心的,他怕自己這個不悉的兒子這麼坦然的接這件事,是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雖然這麼想毫無據,但不知道為什麼,盛柏生心里的這種顧慮就是無法打消。
這個兒子和盛躍彬,陸夜白不一樣,這兩個兒子雖然待遇不一樣,但至盛柏生自以為是很了解他們的,所以不論他們說的做的,盛柏生心里都能有所衡量。
而這個“回家”不到半年的兒子不一樣,盛柏生覺得他很陌生,沒有濃于水的那種親近,他做事的原則和方法,盛柏生也完全清套路,只是覺得另有目的,但這個目的是什麼,盛柏生暗地里查了這幾個月,什麼結果都沒有。
盛柏生看了一眼站在酒柜旁,端著酒杯,看著自己的Alex,開口道,“沒錯,你和媛媛在國外就認識,而且你倆訂婚的事都已經宣布出去了,整個京市人盡皆知,現在阮家在上大說媛媛和陸夜白是兩相悅,還發生了關系,對你總是不好的。”
又奪人所,又被戴綠帽,豈止不好,如果陸夜白和阮晴媛真的結婚了,那這個前未婚夫,就會為整個京市最大的笑話。
“爸,你多慮了,我說的是真心話,如果媛媛和夜白真的彼此喜歡要在一起,我這個做大哥的只會祝福他們。”
Alex端著酒杯走回沙發上坐著,語氣誠懇地開口,“離開家這麼多年,現在回來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家人能團團圓圓在一起。”
Alex定定看著盛柏生,“爸你放心吧,在這件事上,我不會怪夜白,或者跟他有什麼隔閡的,在我心里,最重要就是家人。”
盛柏生聽著Alex的話,心里有點,自己這麼多年想不通的道理,現在好像有點通了,是啊,不管怎麼樣,陸夜白都是自己的兒子,他上流著自己的,這件事是改變不了的。
這樣一想想,盛柏生突然覺得自己這麼些年對陸夜白的態度實在有點惡劣,畢竟虎毒不食子,自己這麼為難他似乎真的有點過分了,平心而論,陸夜白很優秀。
是年紀大了嗎,還是再沒心力和陸夜白斗了,又或者是陸夜白用實力證明了自己,心里的這點愧疚和后悔讓盛柏生有點無所適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早些年恨不得要了他姓名的陸夜白,居然會讓自己有這種覺。
“躍楠,你把夜白當家人?”
“當然,他上也留著我們盛家的,不是嗎?”
盛柏生一愣,苦笑了兩聲,“是啊,他怎麼都是我盛家的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Alex的話給了盛柏生勇氣,喚醒了他對陸夜白的父,丟失了這麼多年的東西突然找回來,盛柏生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忍不住設想了一個萬一。
萬一當年只是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閉,好好養陸夜白的話,會不會現在盛家第一豪門的位置就不會這麼搖搖墜,畢竟盛世和遠辰的實力加在一起,可以說國都沒有能與之匹敵了,這只是一方面。
萬一當年沒有那麼殘酷地對陸夜白,不想著送他去神病院,不想著找人弄死他,盛婉婉就不會為了保護他和自己一直不親近,那麼聯姻的事可能就不會那麼抵,也后來被強懷孕生下松松,又自殺的事可能就不會發生,現在的自己應該也是兒孫滿堂了。
萬一沒有因為對陸夜白莫名的不滿找上程安沐,那自己也就不會失去這雙,能風風地安晚年。
……
可是,世界上從來沒有萬一,沒有如果。
Alex一直暗自觀察著盛柏生的表,見盛柏生已經往自己預想的方面去想了,Alex適時地開口:
“爸,你說要不要找個機會和夜白把關系緩和一下?”
盛柏生看向盛躍楠,好像在思考這件事可不可行。
說實話,雖然前幾天和陸夜白打電話的時候,自己話里有這個意思,但那不過是為了讓他接和阮晴媛的婚事找的臺階,并沒有想真的把他認回盛家的意思,可是現在說了這麼多,想了這麼多,盛柏生突然覺得和陸夜白講和,似乎是一件可以認真考慮的事。
見盛柏生沒有說話,Alex把手上的酒杯放到茶幾上,開口道,“爸,先不說陸夜白他本來就應該姓盛,就說他現在手里有遠辰,著一點我們就應該緩和跟他的關系。遠辰和UPS的合作你應該知道吧?”
盛柏生點點頭,雖然他現在不怎麼出門,商場上的一些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了,但是這件事他還是很了解的,畢竟這在整個京市,乃至國的流業里都是里程碑一樣存在,今后遠辰流業務的發展,無法想象。
“那你應該知道遠辰集團為京市市值最高的公司只是時間問題,遠辰的業務都是現今、未來大熱的領域的,未來的遠辰會有怎樣恐怖的實力,就算我不說,你這麼有經驗,你心里也肯定有數。”
盛柏生當然有數,但是也沒有辦法,并不是每個商人都能有陸夜白這麼好的眼——每一項新業務的拓展都能順應時代。
新業務拓展幾乎要用企業一半的資源,要是功了企業就能大一圈,失敗了,可能會被其他競爭者啃得連渣都不剩,所以就連盛世這麼實力強悍的企業,在拓展新業務板塊的時候都會進行很多次市場調查,風險評估,慎重又慎重,就連這樣都有失敗的時候。
遠辰能在短時間發展到其它企業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都達不到的規模和實力,很重要一個原因就是遠辰在重大決策上沒有一次失誤,發展方向一直都對。
“有了遠辰集團,對盛世的發展有多大幫助我們心里都有數。除了這個,還有就是和阮家的聯姻,爸你不會以為如果陸夜白真的和阮晴媛結婚了,阮家的資金、人脈、關系就會為盛家的,如果陸夜白和盛家的關系還是這樣,那麼阮罡肯定選擇和我們劃清界限,站在陸夜白一邊,和遠辰合作。還有——”
Alex頓了頓,“現在陸夜白的妻子,是宮家的親孫,這個關系可不是這麼容易能攀上的。”
如果說剛才只是攻勢,盛柏生對和陸夜白緩和關系這件事還有所猶豫的話,這三個關系到盛家未來利益的理由,讓他不得不把陸夜白變盛家的人。
可是——
“這麼多年年爭鋒相對,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緩和,他現在的態度很強,而且有遠辰集團撐腰,想必就算我想把他認回盛家,他估計也不愿意吧。”
Alex笑了笑,開口道,“我們說他當然不愿意聽,但是有一個人說的話,就算他不聽,但也一定會認真考慮。”
盛柏生皺了皺眉頭,把一眾和陸夜白有關的人在腦子里過了一圈,“你說程安沐?”
“對!”
Alex角不可察地勾起一個弧度,看來今晚來這的目的是達到了。
盛柏生思考了兩分鐘,應該是在權衡利弊,最后握了握手中的遙控,“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躍楠你找個時間,我們去找這個姓程的談一談,如果真的能讓陸夜白回到盛家,以盛家利益為重的話,我可以考慮讓做盛家的兒媳婦兒。”
Alex點點頭,提議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找一個陸夜白不在的時間單獨跟程安沐聊,了陸夜白的干擾,程安沐一個小姑娘應該好對付得多。”
盛柏生咳嗽了兩聲,“聽你的吧,你去安排就好。”
“好的爸,我會讓人調查好時間的。”
盛躍楠說著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眼底著算計的,報復一個人最好的手段,就是奪走他最珍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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