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路,一旦開始行走,就算后悔,也無法回頭。
小婭不敢想象自己回去后,會經到多嘲笑和諷刺,那些冷言冷語,就如同鋒利冰冷的袖箭,一下又一下的扎在的心上,帶著讓人窒息的痛苦。
他們私奔離開,截止目前為之,已經過了半個月左右。
剛開始的新鮮消失殆盡,吃著油膩的外賣,無人打掃的房子積滿了灰塵,徐家暉就是個大爺,來手飯來張口,垃圾就算堆在門口,出門也不知道順帶拿出去。
小婭家境雖然不好,但父母寵,從小到大連地都沒掃過。
現在為了能生活的好一點,學會了用洗機,晾曬服,桌子……做這些事時,徐家暉就像個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打游戲。
心里的抑郁越來越重,偶爾發著呆,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了下來。
在和蘇渃發短信之前,小婭和徐家暉經歷了漫長的爭吵期,互相指責、嫌棄,后面兩個人吵累了,小婭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不管徐家暉說什麼,都默默的聽著。
而現在……
半躺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睡的徐家暉,眸中再無往日的迷之,卻多了一種不屬于這個年紀的與算計。
人壞一點沒關系。
可是他有錢啊!
不想繼續的住著狹隘的套房,算計著手里幾百塊的零花錢,服都穿地攤貨。如果能把徐家暉牢牢的綁住,以后就能過著和蘇渃一樣的、大小姐的生活。
當一個人不求,只求錢財后,男人的某些缺點,也就不那麼難以忍。
徐家暉他是囂張跋扈、腦殘又天真,可他好哄好騙啊!
只要稍微溫點,掉幾滴不值錢的眼淚,就能讓他心生憐惜,大把的撒錢哄人。
和想相比,徐家暉就沒那麼多,神經大條,只覺得小婭最近溫了很多,不再作天作地,哭哭啼啼的指責他不溫不了。
錢財乃外之,有多花多。
畢竟,一個在錢罐子里長大的大爺,對于這方面本就沒多概念。
就這樣,兩個人著實過來一段不錯的日子,直到……徐家暉沒錢了。
這一趟私奔,出來時他帶了不錢,可經不住他們的花銷大。平時出去逛街,隨隨便便買件服就是四位數,為了哄小婭開心,買的包幾萬到幾十萬不等。
銀行卡里的數額一點點的減,出去吃頓好的都要思慮錢夠不夠。
沒有家人做后盾,徐家暉第一次為了錢財開始發愁、煩躁。偏偏小婭不懂他的苦楚,依舊大手大腳的花錢,撒賣乖的求著他買各種東西。
“你煩不煩?包包包,除了這個你能有點追求嗎?”徐家暉翻個白眼,沒好氣的瞪著小婭。
“我就是說幾句麻~你別生氣呀。”小婭破罐子破摔,低三下氣的開口。
想著記憶深里某個冷靜、優雅、漂亮的影,再看看側除了青春靚麗外一無所有的小婭,徐家暉心里莫名的蔓延起幾分苦。
“我們都私奔了快一個月,每天都在家里宅著像什麼話,明天就出去找工作。”
“哈??”
“總不能一輩子啃老吧。”
徐家暉一錘定音,小婭無法反駁。
第二天,兩個人打扮的鮮亮麗的出門找工作,剛剛年高中沒畢業的學生,面容青,穿著不菲,方更是拿著四五萬的小包,能找到什麼工作??
無外乎就是服務員,收銀員等價格低廉、工作時間長、還沒有五險一金的底層工作。
兩個人試著去嘗試,做了不到兩小時,就不了的跑了。
“艸!我為什麼要去吃那種苦,還不是你提議的私奔,現在怎麼辦啊?”徐家暉一腳踹到客廳的桌子上,橫眉豎眼的指責著哭喪臉的小婭。
“對……對不起。”
“我不了了,回家吧。”
“不行!!!”小婭反應極大,面容扭曲,又哭又笑,“我不要回去,大家一定會笑死我們的。”
“那你說怎麼辦?”
小婭怔在原地,目呆滯,過了好一會兒,捂著臉,蹲在地上,噎起來,瘦弱的子一抖一抖的,哭的聲嘶力竭、宛如世界末日般崩潰。
徐家暉和小婭回來時,距離期末考試還有二十天時間。
蘇渃當時剛剛回家,推開大門,人還沒進去,就聽到了一陣鬼哭狼嚎,伴隨著模糊不清的怒罵聲和東西被摔倒的聲音,他們實在是鬧的太厲害了,以至于這麼遠的距離,都能聽到聲音。
第二天,才知道,徐家暉連夜被父母遣送出國,沒個兩三年是絕對不會回來了。
小婭回去后整個人像木頭似的,眼眶通紅,好像哭過了。
父母第一次狠狠的罵了一頓兒,但貌似效不大,得到了對方的逆反心理,幾個人吵一團,鬧的滿城風雨。
又過了幾天。
蘇渃在班級里看到了小婭這位‘校園名人’。
比起初次見面,青春靚麗、活潑任的小姑娘,才剛剛年的面蒼白,眼神黯淡,整個人顯得十分的刻薄木訥,沒了徐家暉,班級里小婭甚至連個說話的朋友都找不到。
的存在就像是幽靈。
無聲無息,明明大家里刻薄的吐槽著,嘲笑著,輕蔑的眼神時不時的瞟了過去。真的到了,卻像是連和撞上了角都覺得惡心,唯恐不及的避開。
蘇渃看著小婭一天比一天沉默、時不時就呆呆的看著某個地方,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
期末考試如約而至。
蘇渃坐在考場里,冷靜自若的下筆,的前面坐著的就是小婭,卷的時候的瞄了一眼,只見上面一大片的空白,想必……的任務,已經可以完了。
考試結束后,便是寒假。
而蘇家,迎來了幾位許久未見的客人
家父母滿臉滄桑的帶著小婭過來和他們道別,說是以后就要搬回老家,小婭的學籍也會想辦法轉回去,這段時間麻煩蘇家人的照顧了。
蘇渃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的香濃茶,看向對面憔悴的。
家父母和蘇母正在依依惜別,沒人注意這邊。
小婭沉默許久,終于抬頭和蘇渃對視,眸中有嫉妒、有悔恨,但更多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迷惘,的聲音輕的宛如下的泡沫,輕輕一,就會破碎:“我討厭你。”
“我知道,好巧,我也不喜歡你。”蘇渃微笑道,可那笑意,并沒有達到的眼底。
小婭覺得呼吸困難:“你如果不回國,有多好。”
“該是你的,永遠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使強求,也只是惹的自己不痛快。”
“哈?”面容扭曲,嗓音尖銳,“像你這樣一出生就擁有一切的千金大小姐,又懂什麼。”
蘇渃嗤笑一聲:“所以就出賣自己,哄徐家暉,結果呢?你得到了什麼?學校里的嘲諷,父母的責怪,現在甚至是得搬家離開這兒,回到你瞧不起的小縣城。”
小婭被到痛,沉默不語。
蘇渃:“我討厭你,又憐憫你,畢竟……像你這樣腦袋發育不完全,沒有公主命偏偏有著公主病,將自己落魄到這個地步的人,實在是見。”
“你閉。”小婭的面容越來越難看,大口大口的著氣,豆大的汗滴從額頭劃下。
蘇渃的聲音越來越和,糖之下,包裹的是劇毒。
“之后,我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你知道嗎?曾經……我的父母,有想過收養你。”
小婭聽的瞳孔猛地一,五指神經質的抖著。
蘇渃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瞧啊!你也有過機會的,過著像我一樣的生活,優渥的家境、強大的父母,甚至還能依靠這個,來得到徐家人的同意,但是你自己把一切都毀了。”
將曾經的事,一點點的剝開。
“可惜你太蠢了,將你當做自家人給你服,你卻認為是侮辱。”蘇渃放下手中的茶杯,漂亮的面容在小婭眼里,宛如魔鬼,“你說,你是不是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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