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葬禮上,譚家都到了很好的禮遇。
白振華和朱雪艷,將他們介紹給所有的親戚朋友,說是自己的親家,說向晚是他們家的準兒媳,已經領了證了,只是因為老太太突然過世,沒有辦法馬上請大家喝喜酒——
這完全就是接的態度。
對此,向晚詫異莫名。
譚云春看在眼里,滿意在心里,對白家這門親事更踏實了。
看向晚一直心不在焉,小聲訓道:“你看你之前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依我看啦,小白家里都是過教育的高級知識分子,人家懂禮數,會做人,比你可明白著呢。”
向晚:“……”
譚云春:“你吧,就是心眼兒太小。學著大度點,知道不?你看跟白家來往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別丟小白的臉。”
向晚:“……”
的問題得不到答案,只能竭力僵笑,把個臉都笑得酸了起來。
把老太太送走,整個葬禮儀式結束,累得簡直虛一樣。
回到家,把三位老阿姨和天天安頓好,向晚把白慕川拉過來,神神地問他:“你是怎麼說服他們接我的?今天的經歷,我覺……這怎麼像坐云霄飛車一樣?不太踏實呢?”
白慕川輕笑,“因為他們發現了你的優點你的好……”
“得得得!這種話甭說,我不信。”
“……”
“快點!”向晚他眼刀子,催促。
“其實也沒什麼。畢竟是要面子的人——”
“還不說老實話!”向晚笑著攛上來,像一只猴兒似的,雙臂掛在他的脖子上,“老實說,你是不是那什麼了?”
白慕川皺眉:“哪什麼了?”
向晚微微瞇起眼,“把老太太的產全部給他們了?”
白慕川:“……”
“我猜對了吧?呵呵,就知道你!”向晚看他不說話,瞥他一眼,又咝咝地笑,然后蛇一樣纏住他,把他別開的臉扳過來,“我認為你啊——嗯,做得很對。”
白慕川微微挑眉,詫異地說:“你支持我?”
“當然支持啊!”向晚笑了起來,眨眨眼,“不然怎麼辦,跟他們打司,爭產?再說了,錢多,未必是好事。男人錢太多,更容易變壞!”
“……”
白慕川看的目更和了。
“果然是我媳婦,這境界就是不一樣。”
“哼!來了。你是不是還想瞞著我呢?”
“我是怕你一時接不了,畢竟那不是一筆小錢。我又沒跟你商量。咱們現在是夫妻了不是?”
“你還知道啊?”向晚白眼給他。
白慕川嘆一口氣,“其實他們說的是對的。老太太只是年齡大,又生病,腦子糊涂了。如果是清醒的,不會什麼都不給軒子,把產全部留給我。”
說著,他笑了起來。
“源是很奇妙的東西,你不得不服。也必須得相信這個理兒。”
“嗯。”向晚點點頭。
“如果我真把老太太的產據為己有,不給軒子,我覺——老太太在九泉下,不會原諒我,也不會再喜歡我。”
向晚繼續點頭,“你是對的。”
白慕川:“不過,我也不是什麼都沒拿。”
向晚呃一聲,攀上去,嘻嘻地笑,“你都拿什麼了?咱們是不是要發財了?”
“傻瓜!”
白慕川忍俊不,摁住的腦袋把抱坐下來,倒一杯熱水遞給,“拿了些喜歡的件兒。主要是字畫、古玩。就當留個念想吧。畢竟好多東西,都是我當初給張羅回去的,也算有我一份功勞,拿著不會手。”
向晚抿直樂:“你這麼做,那白家就沒有意見?”
白慕川:“有。”
向晚挑挑眉,聽到他又說:“除了朱雪艷,其他人都不愿意這樣。尤其是我爸,他堅持我和軒子應該一人分得一半的財產。而軒子——他不肯要。他認為把產給我,那是的愿,他不愿意接。”
呃!
這到是奇怪了。
白慕川不要財產,朱雪艷當然是開心的。
只是白振華和白慕軒的反應,到是讓向晚有些意外。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真正能達到不為富貴折腰這種境界的人,之又……包括向晚自己,也沒有跳出紅塵俗世之外。為什麼支持白慕川是因為,如果他要拿,白家不會罷休,司打上幾年也是怪累的,結果還未知,撕破臉難好。另外就是,白慕川其實并不缺錢,他們的小日子就這樣也可以過得很舒服。
“軒子……這人正直的啊。”
白慕川嘆氣一聲,“幸好他沒在白家長大。回來后又去了紅刺,沒有長歪。要是朱雪艷帶大的……真不敢想,會被教什麼樣子。”
向晚:“那也不一定。”
白慕川嗯聲,側目看。
向晚:“如果軒子六歲那年沒丟。朱雪艷也未必就是今天的朱雪艷。”
人是被環境改變的。
沒有人天生是壞人……
白慕川沉默。
他無法反駁,正如無法假設未知,也阻止不了已經發生的事一樣。
“唉!”
長長一嘆。
房間沉默半晌。
向晚笑了。
“心疼不?”
“心疼什麼?”
“那麼多財產呢……”
“呵!我們會有更多的,放心。有老公在,不著你。”
“有志氣。”
“更何況,我有一座寶藏,哪里還會稀罕那點財產?”
“寶藏?哪里?”向晚激起來。
白慕川摟,“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媳婦兒就是我的大寶藏……”
“……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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