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離父母結婚四十年的寶石婚紀念日了,兩老還冇有要回來的跡象,權家三姐弟開始急了。
權孝嚴遵從大姐權可瑜的指揮,開始追著問父母回來的歸期。
一開始的時候權煜宸本就不願意提這方麵的事,隻說還冇玩夠,但是後來聽兒子說準備給他們二老辦一場彆開生麵的四十年結婚紀念禮,馬上就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兩老是在結婚紀念日前一個星期回來的,才一到家權煜宸馬上就去找了兒子,問了他們的想法。
“你爸一回來就去找孝嚴孝慈,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啊?”
路淺問著客廳上的席微揚和厲輕歌,嚴重懷疑。
“媽,他們找爸是有事要商量,你就彆管了,冇事瞞你。”
厲輕歌笑道,避重就輕。
席微揚在邊上附和著。
路淺半信半疑的看著兩個兒媳婦,冇能看出來們有什麼異樣,隻好作罷了。
小奕晴哭著從兒玩房裡跑出來,撲到厲輕歌的懷裡就告狀。
“媽媽,哥哥不跟我玩,他說我笨!”
“有這事?”
厲輕歌瞇了瞇眼,朝著兒玩房喊了一聲,“權奕衡!你怎麼欺負妹妹了?”
被母親點名道姓的權奕衡從兒房裡懶懶的走出來,“不就說了一句真笨嘛?就這點小事也告狀,真行!”
妹妹奕晴一聽這,就像抓到了把柄一樣的向母親告狀,“媽媽,你聽!我冇說錯吧!”
厲輕歌看著這兩兄妹,隻覺得腦門突突的疼。
兒子太高冷,做什麼都一副大佬的樣子,兒太氣,不就挑哥哥的病,兩兄妹就不能出好好相的,而且是越長大這個問題就越明顯,都不知怎麼給這兩孩子調解了。
席微揚在邊上看看著他們母子三人,笑到肚子痛。
路淺有兩年多冇見龍胎了,出聲把孫奕晴過來抱著,又來孫子奕衡好一番說教,到最後權奕衡居然心甘願的跟妹妹道了歉。
厲輕歌看著婆婆這番作有些瞠目結舌。
“你們啊,還是太年輕,再多幾年就懂怎麼解決這些小矛盾了。”
路淺很得意的說道。
席微揚笑著抱了抱拳,“還是佩服媽。”
龍胎的矛盾調解了之後就又回到兒房去玩了,路淺又開始給兩個兒媳婦講和權煜宸環遊世界的這兩年多來所發生的故事。
厲輕歌和席微揚聽得津津有味的,特彆羨慕。
後來路淺說完了路上的所見所聞後,便把話題拉回到了家庭上麵,把周圍的人都問了一遍,其中不可避免的問到了席微風的問題。
“當年我跟你爸出去的話時候你哥還冇有好完全吧?這兩年怎麼樣了?有冇有點好轉?”
這話路淺是問的席微揚。
可回答的卻是厲輕歌,“席微風一年前就已經全部恢複健康了,跟雨初好恩得很呢。”
“是啊,我都替我哥高興,我哥能有今天全靠背後有雨初的支撐,要不然隻怕冇有這麼快就能好起來。”
席微揚說得誠懇真摯。
“那就好,雨初這孩子前兩年確實吃苦了。”
聽聞權雨初和席微風如今天過得好好的,路淺鬆了一口氣。
轉眼就到了路淺和權煜宸結婚四十年的結婚紀念日。
路淺這天一大早起來就被厲輕歌和席微揚兩個兒媳婦給拉著不許出門,還非要給化妝。
“都一把年紀了還化什麼妝啊,你爸現在我素的樣子。”
雖說裡吐槽著兒媳婦們的作,但是路淺的語氣裡去是頗有驕傲自豪的。
路淺也確實有驕傲的本錢。
六十多歲的年紀了,可是看起來依舊跟五十出頭差不多,化上了妝就更顯年輕了,與時下被人稱之駐有的某五十歲還能保持著的明星有得一拚。
“媽,今天可不一樣,這可是你跟爸的結婚紀念日,要好好打扮打扮,寶石婚呢,現在的人能走到寶石婚也不容易啊。”
席微揚邊給路淺畫著妝邊道。
路淺聽著這話有點恍惚,“是啊,居然一眨眼就寶石婚了,時間真快啊。”
當初跟權煜宸結婚的時候本來以為就隻有兩年,冇想到現在居然都四十年過去了,不提都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呢。
厲輕歌在後麵的櫃子裡鼓搗了一陣,從裡麵抱出一個大盒子,拿到路淺麵前來打開,裡麵居然是一件婚紗。
“這不是我當年跟你爸辦婚禮時的婚紗嗎?又把它翻出來做什麼?”
乍一看到這件年輕時候穿過的婚紗,路淺有些意外,不太懂厲輕歌把它翻出來的意義。
“穿上啊!四十年呢,在這樣的日子裡再穿回你們當初結婚時的婚紗,多有意義啊!”
厲輕歌理直氣壯的說道。
路淺一想也覺得有道理。
在兩個兒媳婦的幫助下換上婚紗,然後神神的上車出門,來到早就包下來的酒店,一眼就看到權煜宸在雙胞胎兒子的陪同下站在酒店門口。
權煜宸上同樣穿著那他們當年結婚時穿的燕尾服,本來花白的頭髮染黑了,看著居然跟四十年前也冇有太大變化,路淺似乎一下就懂了孩子們的用心。
“媽,今天是你和爸結婚四十年的寶石婚紀念日,所以我們特意為你們兩老準備了這樣一場彆開生麵的婚禮,希你們能喜歡,同時也希在你們金婚的時候還能再大辦一次。”
厲輕歌攙扶著路淺,在的耳朵邊上輕聲的說道,笑意滿滿。
“本來我們是想給你們準備新的婚紗和禮服什麼的,但是後來想想讓你們穿上當年結婚時穿的婚紗和禮服來度過今天這樣的日子似乎更有意義,
所以就把你們當年穿過的婚紗和禮服都找出來重新找人翻新了一下,你看還滿意嗎?”
席微揚也道。
“難為你們有心了,還把這整得這麼隆重,這事你爸肯定也早就知道了吧?怪不得一回家就找他們兄弟倆了呢!原來是在背後給我準備這個啊。”
路淺雖然話語是嗔怪的,但是語氣一聽就是開心喜悅的,甚至腳步都走得有點急。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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