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跟嚴賀禹約了談項目,從上午談到現在。
肖寧集團跟京越集團在有些領域有合作,合作不是他本意,是爺爺拍板決定,所以合作過程中,關于誰聽誰的,一度僵持不下。
他的建議,嚴賀禹不屑。
嚴賀禹的一些提議,他看不上。
也幸好,嚴賀禹今晚有私事,不然坐下來吃飯,兩人都得胃脹。
溫笛沿著路邊,一直往前走,不知道后兩輛車的人在看。
聽著沈棠推薦給的爵士樂,一路走到倫敦眼下。
買好票,站在隊尾排隊。
手機有電話進來,是祁明澈。
從分手到現在,四個多月,這是他們第一次聯系。
溫笛接聽。
他問:“在哪兒呢?”
“倫敦眼下。”
“你一個人?”
“對啊,還沒排到我。”問:“你呢?”聽到他那邊呼呼風聲,不時還有歡笑聲。
他說:“在游艇上。”
忽然想起,給打個電話。
他又過回以前的日子,浪跡天涯,四海為家。
“謝謝,為了我的工作室,你一直沒公開分手的消息。”
溫笛:“反正我也單,早公開晚公開都沒關系。”
祁明澈并不想消費,只是那個時候家里的事一團糟,他有點分乏,工作室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就先沒公開。
“找個合適的時間,我們一起發個聲明。”
“好,到時你讓人聯系秦醒。”
祁明澈聽著的聲音,依舊想。
跟在一起的后幾個月,一度抑又痛苦,但很珍貴。就算現在讓他回到去年這個時候,他明知道后來的結局,也還是會跟表白,還是想跟在一起。
“溫笛,你找一個人陪你坐倫敦眼,一個人多沒趣啊。”
“還行,一個人安靜。”
“對了,辛沅后來沒再找你茬吧?”
“沒。就從來沒找過我。”
祁明澈的心放下來。
辛沅年前退圈了,退圈聲明上說,有了喜歡的人,想過回自己的生活。
父母現在還沒離婚,不過早就分開住。
母親說公司現在不穩定,離婚的事暫緩,母親拿回公司的控制權,大部分份都轉到了哥哥和他名下。
嚴賀禹也了公司的大東,進董事會,父親是沒有登山再起的機會。
母親對嚴賀禹進董事會,也是無奈和不甘心,但又找不到比這個更合適的理方式。
“溫笛。”
“在聽呢。”
“照顧好自己。”
“好。你也是。”
“也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說著,他笑了下,為自己的稚。
溫笛說:“忘不了。”
他希別忘了他。
迎著海風,祁明澈掛斷電話。
結束通話沒多久,排到了溫笛。
乘坐艙上升時,看著悉的河,悉的建筑。或許祁明澈說得對,一個人來坐,有點無趣。
從乘坐艙下來,溫笛走了沒多遠,忽然腳步一滯。
嚴賀禹出現在前面,跟頂多五六米的距離。
天沒黑,也沒出現幻覺,就是他。
心由波瀾到平復,只是花了很短的一點時間。
嚴賀禹穿著黑風,好像還是以前給他買的那件。
他走過來,問:“不冷?”
溫笛穿了薄款風,有點冷。
沒接話,下意識把擺攏攏。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嚴賀禹跟并排往前走,“在路邊看到你,找了一個多小時。”以為不會坐倫敦眼,最后他還是過來看看。
他說:“我陪你走一段。”
他走在旁邊,跟保持適當的距離。
溫笛兩手在口袋,也沒看他。
“來出差?”問。
“嗯。”
中間有幾秒停頓。
“嚴賀禹,你其實心里清楚的,我們沒有以后。”
“你呢?來這里是有工作還是?”
他自顧自說自己的,屏蔽掉剛剛那句話。
溫笛回他:“過來度假。”
在路邊停下腳步,“我要回酒店了,不用你再送。就到這兒吧。”
嚴賀禹點點頭,在抬步要走時,他說:“讓我抱一下。”
說著,他上前兩步,輕輕環住后背,抱了抱。
他們已經分開一年零三個月。
“我知道沒以后,還在幻想有。”
很快,他放開,把耳機給塞好,“走路時盡量別聽。”
嚴賀禹目送越走越遠,后來卡其風只剩一個模糊的廓,最后什麼都看不見,不知道拐向了哪。
他給康助理發消息:【這幾天讓保鏢跟著,去哪不用跟我匯報,保證安全就行。】
康助理:【好的。】
嚴賀禹回到車上,康波把自己手機遞過去,“嚴總,您看一下我剛抓拍到的幾張照片,您要是覺得行,我發給您。”
一共拍了五六張,有他跟溫笛并行走路的照片,還有兩人面對面站立,最后他抱的那個瞬間。
“還不錯。”
“那我發到您手機上。”
這是時隔很久很久,他終于做了一件讓老板稱心滿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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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笛和祁明澈分手的消息在八月份對外公開,兩家公司商量好時間,發了差不多的一個文案。
網友一片唏噓。
有個網友留言說:【唉,最傷心的大概就是被你們帶火的那些飯店老板。】
祁明澈回復網友:【不會啊,我跟笛笛只是分手,不是絕食,以后還會去,不影響。有新開的飯店,繼續推給我。】
那句#只是分手,不是絕食#了熱搜榜話題。
他們分手的熱搜沒在榜上停留太久,秦醒找人撤下來。
第二天,溫笛和沈棠約飯。
幾個月過來,沈棠和蔣城聿復合了,兩人近期打算領證。
溫笛說:“我還沒想好送你什麼訂婚禮呢。”
沈棠:“不著急,等你想好我再領證。”
沈棠問下半年的工作計劃,新劇本有沒有眉目。
“有,寫個不一樣的,前期有不準備工作要做,涉及商戰,我還得跟我爸取取經,到公司待一段時間。”
“有需要的話,咨詢蔣城聿也行,我跟他說。”
“不會跟你客氣,有不懂的我肯定找你。”
兩人邊吃邊聊。
“棠棠。”溫笛示意,“那桌兩人,一直看你。”無意間轉臉,看到他們似乎是盯著沈棠看,就等著沈棠發現。
兩人都是男人里的極品,眉眼間跟沈棠還有點像。
沈棠看過去,眼睛微瞇,然后隔空跟他們杯。
收回視線,說:“肖冬凱和肖冬翰。”
沈棠大舅家的大表哥和二表哥。
溫笛問:“戴金邊眼鏡的那個是肖冬翰?”
“嗯。對面那個是肖冬凱。”
溫笛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肖冬翰,尤其是下頜線的線條,跟之前幫挪車的男人相似度很高。
只是當時那個男人戴的是墨鏡。
眼前的肖冬翰戴了金邊眼鏡,穿著白襯衫,卻集與斯文敗類于一。
和嚴賀禹一樣,肖冬翰在資本市場有不翻手為云的輝煌事跡,聽沈棠提過,過年時也聽父親和范伯伯聊起過。
他狠厲又殺伐果斷。
三年前,他負責的一個國收購項目,了經典案例。
在創作手頭這個商戰劇本時,想過以肖冬翰的形象和經歷為原型設置其中一個主要角,但授權是個問題。
沈棠聽說后,打包票:“我給你搞定。”
回去后,沈棠主聯系肖冬翰,說明原委,讓他給個授權。
肖冬翰覺得新鮮:【到底要授權,還是要我聯系方式?你告訴,我沒空談說。】
沈棠:“……”
【你以為看上你了?】
肖冬翰沒回。
沈棠明白,他是默認的意思。
讓肖冬翰放寬心:【看不上你。就算看上你,你要是不追,也不會主找你。】
跟著又發來:【你不是認識嚴賀禹嗎,他是溫笛前前男友,溫笛看上他后,他追了三個月才好不容易追到。】
沈棠強調:【是好不容易才追到,知道嗎!】
【你不要怕被溫笛看上,只有被看上,你才有追的機會。】
肖冬翰:“……”
他不會像嚴賀禹一樣吃飽了撐的沒事干,被看上還要倒去追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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