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尚聽席澤問自己經驗,不由夸張道:“不會吧兄弟,你十九歲就上道了,弟弟我二十一歲才知滋味,你還問我經驗?”
席澤咳嗽一聲:“你小聲點會死啊。”
陸尚點了點頭:“行,我小點聲,不過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席澤繼續說道:“我找到許夏了。”
陸尚先是驚到,畢竟許夏不見三年,突然就被找到還是有些出乎意料的,不過很快他就雙手作揖:“恭喜恭喜,恭喜兄弟你尋回老婆,不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
“哦,所以你三年沒和老婆親熱,結果忘了要怎麼做所以來問我?”陸尚調侃道。
席澤給了他一拳眼神別扭道:“不是,是……是我弄傷了,還進了醫院,以前我們都還好好的,不知道這次為什麼會這樣,在北城我也就你這麼個兄弟,所以……。”
陸尚顯然沒想到會有這種事,他張了幾次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后拍了拍席澤的肩膀:“兄弟,想開點,可能是這三年里你再次發育了。”
“你能不能正經點。”席澤不滿的說道。
“好,我正經點。”陸尚收起玩笑:“雖然我豬吃的不怎麼多,但豬跑看的多了,我覺得吧,可能還是你們分開太久,還沒相互適應,不過這也好解決,現在輔助手段這麼多,總有一款適合你們。”
席澤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他關心的并不是這個,他覺得他和許夏是心理上有問題。
“當然,這事最主要還是在于你,如果承不了,那你就別來啊,男人嘛,不能只顧著自己舒服,那樣就太自私了。”
“自私?”席澤聽到這兩個字愣住了,是自己太自私了麼?
陸尚勸完席澤心里也有些發虛,因為他想起來自己當時和那個哭的像小貓一般的孩子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也自私的。
于是他想逃走:“那個,我還有事要做,就先不陪你了。”
席澤卻又攔住他:“你最近和林思意還有沒有聯系。”
陸尚神有些難看:“約了好幾次,都沒時間。”
席澤猶豫的看著和自己一起長的伙伴,最后終于忍不住說道:“陸尚,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還請你能原諒。”
陸尚一頭霧水:“你要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你……你不會要做什麼犯法的事吧,哎,兄弟,三思啊三思,我能原諒你,法律不一定能啊。”
席澤看著急的手舞足蹈的陸尚,不由笑了笑,最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不是違法的事。”說完他便向外面走去
“莫名其妙。”陸尚朝著席澤消失的方向嘟囔了一句。
回到車里,席澤翻了翻孫運從許夏住拿到的東西,眼神漸漸變得危險起來,他沉思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撥通林思意的電話。
“席澤,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電話里傳來林思意喜出外的聲音。
席澤淡淡回道:“關于上次你和我說的你們公司想找我做代言人的事,我想再和你了解下,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
“有,當然有,時間地點你定。”林思意想也未想就答應了。
“好,那我確定后再通知你,對了,你爸最近有沒有來過北城?”
“沒有啊,怎麼突然問起他了?”
“沒什麼,就是問問,晚上見面后再詳聊吧。”席澤掛斷電話,然后對孫運說道:“你現在馬上去一趟江城,幫我調查林氏實業的董事長林軍這三年的經濟向和人員接。”
孫運也不含糊:“沒問題,但出省做事,我要多收三倍的酬勞,而且定金要提高到五。”
席澤爽快回道:“只要你給我我想要的,錢,不是問題。”
席澤公寓。
“大姐,我真的有急事要出門,還請你讓開。”許夏有些惱怒的看著堵著門的劉姐。
“許小姐,有什麼事等席澤回來再說吧,你現在還不大好,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擔當不起,大姐我也是苦命人,要是沒了這份工作,我那癱瘓的丈夫和兩個兒和都活不了了。”劉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許夏很早就沒了母親,因為這個緣故,從前林秀怎麼說都能忍,如今劉姐這般也狠不下心來,但又很是擔心昨天被席澤踹壞的門,畢竟那個地方魚龍混雜,很可能會有小進去,錢財都不擔心,害怕自己這幾年收集的資料被走。
兩人正僵持著,席澤終于回來了,看著穿戴整齊的許夏,他不顧的反抗直接將抱回房間:“你還沒好,要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想去哪里我都陪著你。”
“我就想出去轉轉,你別攔著我。”許夏氣沖沖的說道。
“天熱,外面沒什麼好轉的,不過,如果你是要找這樣東西,我已經替你拿來了。”席澤將包里的厚厚一疊紙張拿出來放在床上。
許夏臉瞬間變得蒼白,良久才問道:“你都知道了?”
席澤搬了椅子在面前坐下:“恩,都知道了,知道為什麼這三年我一直找不到你,也知道了是誰讓我見不了你,但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你在事發生的時候不愿意告訴我,明明那時候我每天都在和你聯系。”
許夏微微抖:“我怕影響你在國外流,所以一開始先去找了你父親。”
席澤問道:“他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許夏搖了搖頭緩緩道:“不,他沒說什麼,因為在那之前,你姥爺找到了我。”
“我姥爺?”席澤沒料到還有這麼一出:“他找你做什麼?”
他的姥爺林道文已經在兩年前去世,可是他在去世前什麼都沒提起過。
許夏沉默了許久才回道:“他說,我爸參與的事影響很大,上面一定會嚴懲,他還說,這世上不僅僅是我和我爸要活命,乾元的兩萬員工和他們的家人也要生活,如果我去找了你爸幫忙,剛恢復元氣的乾元很可能會被帶進泥潭。”
“所以,你找了我爸要了一個億,然后取消婚約自己扛了?”
許夏痛苦的點了點頭。
席澤想了想又問道:“你那時并不懂金融方面的事,你要的錢做了什麼?”
許夏回道:“有人告訴我,把錢還給那些集資的人就可以免罪。”
“那個人是不是林軍?”
“是。”回答這個字時,許夏的眼睛里滿是仇恨。
“所以,你離開我是因為了我姥爺的氣,同時也是怕拖累我對不對?”
“也許吧。”許夏淡淡道,其實還有一點沒說,在事發時,曾經收到過林思意發來的一段小視頻,視頻里席澤作為代表在國外大學做演講,臺下是熱烈的掌聲,視頻后面林思意還發來一句話,真希姐姐你能陪著席澤站在這里,這句話,看似憾,實則挑釁。
那時候陪在席澤邊的是能力與席澤匹配林思意,許夏就算去了國,也本沒有進那個禮堂的資格。
所以,在父親犯的事和林思意發來的視頻雙重重下,選擇了父親。
如今,與席澤的差距更大,且又一心想著報復林思意一家,所以依舊選擇疏遠他。
席澤輕輕抱住:“謝謝你終于肯告訴我這麼多,許夏,這三年來你我被剝奪的,我一定會全力討回來。”
許夏卻推開他:“不用了,這一切本不關你的事。”
席澤卻不愿松手:“你忘了,取消婚約的事我還沒答應,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許夏還再解釋,但席澤并不想給機會:“好了,說了要一起吃午飯的,走,看劉姐做了什麼好吃的。”
“我還不。”許夏拒絕著。
“哦,不啊。”席澤不懷好意的說道,“可我了,如果你不想讓我吃飯,那吃別的也行,雖然你那里傷了,但其他地方還可以用啊。”
許夏氣結,明明剛剛他還那樣的深,可下一秒卻這般的無賴,偏偏他說這樣無賴的話時還一本正經。
不過想到他一向是說到就要做到,還是害怕了:“還是去吃飯吧。”
席澤見妥協,心里卻高興不起來,他并不想這樣嚇。
許夏吃晚飯不由有些犯困,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但不知為什麼現在卻想睡了。
看著許夏歪在沙發上,劉姐不放心的問道:“怎麼睡的這麼快,會不會是把藥放重了?”
席澤輕聲道:“一顆的劑量沒事,我以前睡不著的時候經常吃。”說完他就將許夏抱回房間。
從昨夜第一次抱,他就覺得重減輕不,而且睡覺的時候一直皺著眉頭,里也不斷胡說著什麼,可見神力極大,所以他才給安神的藥。
等到許夏完全睡,他才出門做自己的事,等他離家約莫半個小時后,公寓的門鈴突然響了。
劉姐看了一眼貓眼,迅速的將門打開笑容滿面道:“安小姐,你來了。”
安菲也不答話,徑直向席澤的臥室走去,見到在席澤床上睡的許夏,問道:“這就是席澤帶回來的人?”
劉姐討好的說道:“對,昨夜帶回來的,許夏。”
安菲湊近看了許夏一眼嘲諷道:“他想金屋藏,還想過河拆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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