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鄭爺,你現下到底是什麼個想法?單純就幫幫忙?”
鄭子靖看向正經不了三秒的許君,“不然呢?”
“新時代活雷鋒啊鄭爺。”許君湊近了打量他,“真沒別的想法?”
鄭子靖趴了半會,神中了些平日的快活和漫不經心,“去年槍斃了一個毒販子,他曾經是我小叔的兵,立過功,因傷退役,轉業后給他安排的工作不能說不好,可他適應不了,和人也相不來,后來他那一本事被人看上了,騙著他走上了那條不歸路,他們太好騙了,我以前就想,如果我早些認識他一定會拉著他,讓他不那麼容易被人騙了去。”
許君還有什麼不懂的,鄭爺這是移了,他也沒了打趣的心思,往后靠在椅子里提醒了一句:“既然是這樣你就收著點,別讓人誤會你對有想法。”
“你當是那些俗人?”鄭子靖哼了一聲,“就我這樣的人家只怕還看不上。”
“有自知之明啊。”許君大笑,心大好,“說了這麼多,鄭爺你究竟想發表點什麼慨?”
鄭子靖自己也說不清楚,就是心里有那麼點不是滋味,為男人卻讓一個人沖在了前邊,他覺得自己有點太沒用了,可他也真的做不到夏樂的那一撲,這就是當過兵和沒當過兵的區別。
“君君,你說我去當兵怎麼樣?”
因為他這意想天開的話,許君都容忍了他對自己的稱呼,“醒醒,爺,有你小叔在前你還想進部隊?”
確實也不太可能,不,是絕對不可能!
鄭子靖趴在桌子上暗暗嘆了口氣,他其實有點玩膩了,可是又不知道該干什麼,能干什麼,算了,還是想想眼下吧,鄭爺起,“紅花油有沒有?”
許君從柜子里邊翻出一瓶,看了下日期后遞了過去。
揮了揮手,鄭子靖給英雄送藥去了。
這幾天見得太勤,夏樂再見到他半點都不覺得意外了,一而再的被對方幫助了,總覺得欠了他人,以至于見到人時不自覺的就有點氣短。
“從許君那拿的,別去藥店買了。”
夏樂猶豫了下還是收了,這藥沒多錢是其一,還因為人家誠心送藥來,不能拒絕。
“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
“林姐熬得有點難,我讓去外邊氣。”兩人在外邊的椅子坐了,說話間真就有了點朋友的樣子。
“這病,還有得熬。”鄭子靖看著手室上邊亮著的紅燈,一門之隔,生死的距離,“還有兩天就要闖關了,有把握嗎?”
夏樂搖搖頭,“我有自知之明。”
鄭子靖很想說既然有自知之明為什麼還要去那條獨木橋,可他也只能笑著給打氣,“各有各的優勢,你也有,不要太早泄氣。”
“我會努力。”
手機響,鄭子靖恩恩啊啊的接了個電話,說了聲就下來后起道,“我下去一趟。”
“……”夏樂點點頭,心里有點莫名,為什麼……要和待?他沒有義務陪在這里啊?
不一會下去的人又上來了,手里提了幾個大袋子,“我讓人送了飯菜過來,還有個對嗓子好的湯,你多喝點,份量足的,應該夠晚上還吃一頓。”
夏樂看著那幾個大袋子,估著和林姐兩頓都得吃撐才有可能把東西都吃完,再因為鄭先生小叔的原因這好得也有點過了,夏樂斟酌著語言,說話都比平常慢,“這樣太麻煩鄭先生了。”
“哈哈,放心吃,今天也就是順便,我可不敢讓宋爺爺肚子,宋能揪掉我耳朵。”
原來是這樣,夏樂立刻放下心來,不過便宜是不能占的,從包里拿出錢包,“多錢,我給你。”
“這能有多錢,軍民魚水嘛,小錢,小錢。”
“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也是鐵律。”
“回頭你請我吃一頓就得了,我要真拿你的錢不說遠了,君君都得笑死我。”看夏樂面疑,鄭子靖賣起朋友來毫不手,“許君,他以前許君君。”
夏樂恍然,一字之差,這氣勢還真的是完全不一樣,想了想,還是把錢包放了回去,了鄭先生這麼大的幫助,請他吃頓飯是完全應該的。
鄭子靖沒有全程陪到底,林欣一來他就離開去禍害許君去了,他得等著宋老跟完這趟手,一頭發不的送回宋手里去。
手比預計的時間長,五個多小時后那盞燈才終于變綠了,主刀醫生雖然疲憊但還是眼里帶笑,不用說就已經從他的神中看到了好消息。
也確實是好消息,手非常功,不過接下來還是要在重監穩定一段日子,這里邊是個燒錢的地方,好在另一個好消息也來得及時,知道拿到了最高補助時林欣就哭了,的兒子總算沒了后顧之憂。
“小樂,你別往卡里存錢了,自己花不到多錢的,我完全出得起,回頭等結賬的時候我把那錢退給你。”
夏樂沒有說今天又存了五萬進去,本來就是打算多存點,等結賬時醫院退回給林姐,以這種方式來緩解林姐的力。
馬上要去忙比賽,以后要出來不容易,只能以這種方式來幫。
“我明天要走,如果實在忙就找個護工。”
林欣了眼角,笑道:“小寶在那里邊哪里用得著找護工,浪費錢,等出來了我也能照顧得來。”
夏樂也就不再勸,再陪了小寶一個晚上后坐上鄭子靖的車往宋家駛去。
見打了幾個呵欠,鄭子靖趁著紅燈回頭道:“這會上班高峰期,車多人多,到那邊估計得一個半小時,你睡會,到了我你。”
連著兩個晚上沒睡好,夏樂確實有點犯困,聞言就靠著車窗閉上了眼睛,的是真的比以前差了,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不要說兩晚不睡,五晚不睡也能神抖擻。
好在說睡就睡,說醒就醒的本事還是在的,就是在睡中,車子一停穩就張開了眼睛,眼神清醒的好像剛才全程都在假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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