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明,氣正好。
“姐,您怎麽又要出去啊!”
青蕪擋在一男裝的白霜麵前,神焦急,“奴婢得到準確無誤的消息,今老爺不會出門,整日都待在家裏。
姐,您不打算趁著這個機會跟老爺話,談談心嗎?
您和老爺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單獨相了。”
白霜低頭整理服,“有什麽好的,青蕪你別攔著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辦。”
昨日見到燕朝,知道他的前世後,白霜就決定要改變他的狀況。
燕朝的雙沒把脈,不知道怎麽樣,所以暫且擱置不提。
目前主要關注的就是燕朝的臉。
已知的信息是,燕朝的臉上全都是燒傷留下的疤痕。
白霜為神,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方。
其中就有一劑藥是對燒傷有好的。
但是其中的藥材很是難尋,得抓時間去藥局找找。
“有什麽好的?”青蕪語氣誇張地重複了一遍白霜的話。
青蕪苦著臉,“姐啊,您知不知道,昨二姐一直在老婦人麵前討巧賣好,把老夫人逗得那一個開心。
然後又故意去練武,都看不出來練的是什麽東西。
但晚上老爺回來的時候,居然還誇了!”
青蕪的危機很重,拉著白霜的袖,“姐,你今別出去了好不好?
我覺二姐還有行,你可千萬不能讓二姐贏得老爺的歡心啊!”
寧容雪要做什麽,白霜都一清二楚。
白霜不會阻攔寧容雪,因為寧容雪還沒有開始陷害。
至於獲寵,這是必然的過程,就讓寧容雪獲得好了。
白霜一如既往地對自己非常有信心。
相信能在寧容雪搞事的時候,狠狠打寧容雪的臉;
也相信,能維持寧定安對這個嫡的寵。
寧容雪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是原主寧白霜早已擁有的。
而白霜未來能擁有的,寧容雪永遠也別想得到。
……
繁華街市,人來人往。
這兒人多,所以白霜沒有騎馬出來,而是步行。
離藥局還有段距離,白霜走得不急不緩,順便欣賞沿途風土人。
忽然,後傳來馬蹄聲。
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那寬大華麗的車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馬車。
白霜跟著其他人一塊往路裏麵挪了挪,給這輛馬車讓路。
然而馬車卻在的邊停了下來。
車簾掀開,出一張溫潤俊的臉,“真巧,你要去哪兒,我帶你一程?”
馬車裏的人是燕沉羽。
麵對燕沉羽的溫潤笑臉,白霜隻是看了他一眼,便移開視線,徑直往前走去。
本就沒把燕沉羽放在眼裏。
馬車停了停,接著又響起聲音。
隻是這回,馬車沒有再逗留,一溜煙很快就跑沒影了。
“霜兒好雅興,怎麽想起來穿上男裝出門?
我知道你是怕我拆穿你,才假裝不認識我,不理我。
霜兒放心,既然你已經扮男裝,那我是萬萬不會的。”
燕沉羽的聲音出現在白霜後。
他嗓音溫潤,如玉石泠泠作響,話語之間蘊含著濃濃的寵之意。
配上他那張俊儒雅的臉,很容易讓人心。
可惜。
白霜心如磐石,隻為燕朝側目。
麵對白霜的冷臉沉默,燕沉羽也不惱。
他跟在白霜後,從隨從手裏接過一個致的木盒,遞上前去。
“霜兒,這是我此次出使藩國給你帶回來的禮。
偌大的東籬國唯有你一子擁有,你看看,是否喜歡?”
他的話猶如石沉大海,本得不到回應。
白霜走在前麵,一直都隻留給燕沉羽一道冷漠的背影。
就好像不認識燕沉羽似的。
燕沉羽握著木盒的手指微微收,眸底似乎閃過一抹不悅的神。
藥局就在右手邊,白霜拐過去,把燕沉羽甩在後。
燕沉羽也停下腳步,留在原地。
他看著白霜沒在藥局裏的背影,皺眉吩咐道:“去查,寧白霜為什麽突然對本太子轉變態度。”
隨從畢恭畢敬:“是。”
“這個。”
燕沉羽低眸看向手中木盒,然後把它給隨從,“送到鎮國府,你要親眼看見它到大將軍的手中。”
寧白霜不收,他就不信寧定安也不收。
……
三個月後。
“姐姐,大消息!”青蕪從院外飛奔而來,滿臉喜。
白霜躺在榻上,手裏捧著一本書,正昏昏睡。
青蕪僵在原地:“……”
“姐。”青蕪無奈地歎息一聲,快步上前。
把白霜給拖起來,出白霜手中的書,看也沒看就丟在一邊。
青蕪恨鐵不鋼地:“三日後寧家軍便要在皇上麵前練,聽這段時日來的別國使臣也要一同觀賞。
您這幅趴趴的樣子怎麽能行啊!
這三個月來,二姐可是每都在堅持練武。
就算不知道練的什麽,這都三個月了,也比您總是躺在榻上打瞌睡強啊!”
“知道了。”白霜微閉著眼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是真的累。
三個月來,白霜白男裝去郊外練武。
練累了就給燕朝紮針治療頭疼心躁。
晚上則趁著月練弓箭。
在月下都能百發百中靶心,那白線亮視野好,更不問題。
白霜每能休息的時間,也就這會兒躺在榻上的功夫。
而且就這會兒功夫也沒閑著。
那本被青蕪看也沒看就丟到一邊的書,是本兵書。
白霜一直在努力,從未停歇。
三日後。
一大早,青蕪就命人去查看寧容雪那邊的況。
“怎麽樣?二姐穿的什麽服?”看的丫鬟回來後,青蕪連忙問。
丫鬟,二姐穿得和平日無異。
“怎麽會?
這三個月來,老爺和老夫人賞了二姐不漂亮昂貴的布匹。
二姐怎麽沒有做新服,也沒有穿新服?
這可是二姐第一次被帶進宮。”青蕪皺眉自言自語。
這時,白霜從屋走出來。
青蕪抬頭一看,頓時一臉要哭出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