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老夫人一起用完飯,又說了好一陣子的話之後,顧婉音這才慢騰騰的回屋睡覺了。
瞇著眼睛假裝睡著之後又過了許久,直到聽見蘭琴呼吸緩下來,這才又睜開眼睛,就著窗戶外頭的月悄悄的爬了起來。
索著穿好了裳,拿起早就藏好的燈籠和火石打開門溜了出去。以爲這一切本就沒有人發現。
不過若是回頭看一眼的話,就會發現蘭琴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直起來,目送著出了門。
蘭琴也披著服躡手躡腳的出了屋子,先到碧荷的房間去了碧荷,二人這才的跟在了顧婉音的後。
顧婉音只注意著腳下和前方,渾然不知道有人在背後跟著。一路小心翼翼的到了關著那婆子的地方,卻發現有人在門外守著。
不過好在的是,那個看門的卻已經睡著了。邊放著一壺酒和一盤子滷菜,顯然是酒足飯飽的樣子。
顧婉音正要過去,一擡頭卻被面前突然竄過去的影子嚇了一跳,幾乎弄出靜來。
“妹妹。”一隻手輕輕搭在了的肩膀上,如果不是聽見了悉的聲音,只怕真的得嚇得驚呼一聲。
縱然沒有了驚嚇之意,可是卻仍然吃驚不已,忍不住低聲音問道:“哥哥,你怎麼也來了?”
顧琮瑞臉上有小小的得:“妹妹能想到的,我何嘗不能想到?”
顧婉音忍不住勾起脣角笑了笑,是的,哥哥總是這樣細心和聰明。
看見的笑容,顧琮瑞臉上笑容也多了一:“妹妹放心,一切有我呢。!”說著,還了膛,一副自告勇的模樣。
顧婉音點點頭,主將手放進顧琮瑞的手裡:“有哥哥在,我很放心。”
顧琮瑞握住的手,笑容漸漸收斂,變得有些肅穆:“走吧,我們進去問問,到底是誰要害死母親?”
兩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屋子。可是看了一眼才發現——門竟然是虛掩的,很顯然有人進去過,或者是出去了。
顧婉音看見這樣的形,心裡頓時一個“咯噔”,直覺不好——難道是背後的人迫不及待的殺人滅口了?難道還是被人搶先一步了?
當下忍不住有些著急,低了聲音道:“哥哥,咱們快進去看看況。”
顧琮瑞點點頭,一下子跳過門口守著的婆子,手就要去推門。
顧婉音忽然手一把將他拉住,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回來。哥哥還太小,倘若真的被人滅口了,不願意哥哥看見腥的場景。
顧琮瑞有些不解的看著,顯然是不明白的想法。
顧婉音攏了攏頭髮,毅然道:“我先進去看,哥哥你在外面替我守著。”
顧琮瑞不疑有他,當下點點頭果然後退了一步讓開了道路。
顧婉音雖然說是要自己進去看,可是心裡還是有些發虛,幾乎是咬著牙齒進去的。進了屋子之後也不敢直接往裡頭看,閉著眼睛聽了好一陣的靜。
然而,聽不到有人呼吸的聲音。四周死寂,只有外頭傳來的蟲鳴和風聲。
的心不可遏止的狂跳起來——難道說真的來晚了?
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是心中懼怕,也不得不睜開眼睛飛快的掃了一眼。
然而,什麼也沒看見。那個婆子,不在。
顧婉音忍不住又仔細的看了好幾眼。的確沒有人在屋裡,一切都整整齊齊,像是不曾有人存在過。
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或者是打鬥的痕跡,頓時覺得像是鬆了一口氣——看形,倒不像是滅口,而像是逃跑。那個婆子八是跑了。真沒想到,被打了那個樣子,那婆子竟然還是跑了。
有些失,可又覺得幸好是跑了,不是死了。只要那破婆子還活著,那麼一定會找到人的。只是,時間上可能要久一點。
過了這半天的時間,在外頭的顧琮瑞早已經不耐煩,忍不住也了進來:“妹妹,怎麼樣?”
看到屋子裡沒有人,顧琮瑞大吃一驚:“人呢?”
顧婉音下心中的迷和其他思緒,淡淡的回答:“跑了。”
顧琮瑞頓時氣得咬牙切齒,低聲咒罵了好幾句這才緩過來。隨即又忍不住的看著問道:“妹妹,現在怎麼辦?”
顧婉音拉了拉披風,打了個哈欠:“當然是回屋子睡覺。不然被人發現我們不在屋裡,又要生出許多事。”
顧琮瑞點點頭,沒有多想就拉著出去了,隨後兩人各自回房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老夫人就接到了那個婆子逃跑的消息。那時候,顧婉音兩兄妹正陪著老夫人用早飯呢。
聽到這個消息,兩人不由對視一眼,然後心照不宣的低頭繼續吃飯。
倒是老夫人吃了一驚,隨即眉頭皺起來:“到都很找了嗎?順著出城的路也好好找一找。還有,府裡昨天晚上是誰守著二門的?不是還有人專門看著嗎?怎麼就跑了?”
來回話的人頓時涔涔的冒出一冷汗來——“二門那邊說沒有異樣,估計不是從那出去的。至於看守的人,昨天晚上喝多了睡得很死,直到今天早上才被我們醒。”
老夫人頓時大發雷霆:“罰,給我狠狠的罰!最近家裡的風氣真是越來越差了!”
顧婉音這會子聽了老夫人這麼一說,頓時心中也生出了幾分疑來——就算是守門的人喝醉了,那麼那個婆子又是怎麼逃出去的?顧家一到了晚上雖然不說是固若金湯,可是隨意進出那也是不可能的。沒有老夫人的手諭,哪怕是顧昌霏也不能隨便讓人開門放行。
還是說——應?
顧婉音覺得這個可能比較大。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如果真的有應,說明這件事更加是蓄謀已久。這樣大的手筆,總有蛛馬跡,一定會一一查出來,然後給母親冤。
原本,還擔心只有婆子這一條線索,不容易查出真相呢。不過現在,倒是放心了。一個婆子很容易被滅口,可是如果這樣的大手筆,總不能將每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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