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打著電話,何磊一邊盤算著手里的錢,他花錢厲害的,沒錢就找父母要,所以基本沒什麼存款,好在因為他房子裝修,前段時間他爸媽才給了他一百萬,還沒用,他那輛車賣個二手的,也能賣個一百萬,他名下還有兩套房子,一個公寓,一個別墅,公寓肯定是不夠,但別墅湊一下,賣不到千萬,七八百萬肯定是可以的,拼拼湊湊的話,倒是能湊到一千萬,如果還差,那就再打電話找爸媽要一點。
至于直接找父母要一千萬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他家生意的經營況他也清楚,一年純盈利估計也就幾百萬,家里的流資金大概也沒多,大部分的錢都在貨上了。
所以何磊可以賣掉手里的房子,但不能他爸媽的錢,他雖然任自大,但還沒蠢到殺取卵,只要父母的生意不影響,以后房子總能賺錢買回來的。
心里差不多盤算好了,溫然那邊也接通了電話。
這一次,何磊實在是不敢拿喬了,但讓他立刻低聲下氣,他又實在是辦不到,但好歹沒有繼續口無遮攔:“一千萬,你幫我把那個鬼給理掉。”
溫然聽著他明明虛的要命的聲音,卻還是學不會如何低聲下氣求人,笑了笑,無所謂,這又不是他兒子,他管那麼多干什麼,有錢賺就行。
約好了時間,溫然來到何磊家的別墅外。
何磊看著溫然的臉有些扭曲,大概覺得實在是沒臉,但又確實害怕,現在雯雯也不在他邊幫他轉圜,只好著頭皮上前:“這套房子,還有這輛車,另外這里還有一百萬的卡,怎麼也夠一千萬了,我沒來得及套現,你要是愿意,可以等我套現了再給你,不然我就直接將這些過戶給你。”
溫然看了他一眼:“先進去吧。”
何磊上前指紋解鎖開門,屋一片漆黑,何磊啪地一下按開了燈,直眼簾的就是那幅金燦燦的向日葵,原本很溫暖的,現在在何磊眼中,簡直就像是長著獠牙的兇,兇殘又可怕。
溫然在屋隨意的掃了一眼,然后看向何磊:“它已經見過了,你被它傷了?”
何磊并沒有跟溫然說酒店里的事,但上次溫然就看出他燒過一次畫了,這次看出他見了,何磊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畢竟能理鬼的,怎麼著也是有點本事的,于是點點頭,拉了拉領出傷口:“昨天晚上我在酒店里,有一個小鬼,男孩子,突然爬到我的床上,咬了我一口。”
溫然打開自己帶的包,拿出一片掌大小的敷料,撕開后遞給何磊。
何磊沒接:“不用了。”說完,又干的說了句謝謝。
溫然笑了一聲:“你確定不用?被鬼咬,是帶著毒的,現在看不出什麼來,不理,就會從你的傷口開始腐爛,一點點爛滿全,這里面可是好東西,要不是看在收你這麼多錢的份上,我恐怕還得單另賣給你。”
何磊聞言連忙一把抓過溫然遞過來的敷料,張的心都在抖,他還以為就一點小傷口,自己愈合就沒事了,沒想到被鬼咬這麼嚴重,心中更是慶幸,他及時的花了錢,不然等他氣的等到那個什麼純觀排隊,排到他不說有沒有被鬼殺死,恐怕毒都已經毒死了。
“這個怎麼用?在傷口上就行了嗎?”
溫然嗯了一聲:“你就這麼拿著著,傷口會發發熱,直到不不熱了就行了。”
理完何磊的傷口,溫然在那幅畫下面點了一支香,不一會兒,樓上傳來小孩子赤著腳踩在地板上跑步的聲音,這聲音讓何磊一陣骨悚然,下意識靠近了溫然幾分。
溫然抬頭往上看去,在二樓的欄桿,一個只穿著一條小,渾死白的小孩蹲在那兒往下看,鬼氣森森的眸子貪婪的盯著一樓的香,不時裂開,出舌頭在空氣中一口。
溫然道:“你自己下來,還是我手讓你下來?”
何磊順著溫然抬頭的方向看過去,可是什麼都沒有:“它...它...”
溫然冷冷道:“閉。”
何磊心下不爽,但也不敢繼續出聲,只得安耐住脾氣,生怕壞了事。
那小鬼看起來六七歲的樣子,死前怕是怨氣極重,已經失了活著時的記憶,只有作為鬼的本能,因此格外兇殘,溫然與他說話的時候,他黑漆漆的眼珠子朝著溫然所在的方向轉過來,然后裂開尖利的獠牙,像是兇猛的小在朝著獵人示威一般。
溫然眼睛一瞇,這小鬼戒備心極重,哪怕十分貪婪這香火,卻也沒有靠近半分,他自制的香火他知道,極為吸引鬼,道行低一點的鬼一旦聞了香,分分鐘喪失神智。但這小鬼看起來并沒有死太久,上又沒有殺人的煞氣,照說不該還能保持一定神智。
但人與人之間都有天賦的不同,這鬼與鬼之間自然也有,溫然慶幸這小鬼還沒殺過人,否則一旦了厲鬼卻沒被及時的發現,為禍一方恐怕都算是輕的。
心里這麼想著,但溫然手上卻半點沒閑著,見小鬼并未被香給吸引過來,就從包里了一條紅繩,兩指掐著紅繩一捻,甩手就朝樓上丟去。
小鬼不知道這紅繩是什麼東西,但天的直覺告訴他危險,于是轉就跑。
如果過個幾年,溫然想要抓他恐怕還要對陣一番,但現在,這小鬼到底是新鬼,還不氣候,就在他跑的時候,紅繩飛速的纏繞上來,將小鬼像是捆粽子一樣的纏繞了起來。
溫然在樓下虛空一扯,小鬼就被扯到了溫然的面前。
失去了自由的小鬼突然發狂,周的氣大漲,屋無形中起了一陣風,將不重量不夠的家都吹翻在地,而小鬼咧著牙朝著溫然示威,一直從嚨里發出古怪的嘶吼聲。
溫然面不變的看著他,突然想起來,買那幅畫時,店員說過這是聾啞學校的義賣品,也就是說,這小鬼生前可能是個聾啞兒。
看著小鬼不斷的掙扎,越掙扎那紅繩纏繞的越,這紅繩是特制的,用不的極之浸泡過,纏繞在鬼,對鬼來說極為不舒服,當掙扎的越離開時,上面的極之氣就會激發,會不斷的消磨鬼氣,這對鬼來說是傷害非常大的。
為了阻止小鬼這近乎‘自殘’的行為,溫然走上前,一掌拍在了小鬼的腦門上,一手將紅繩掉,另一手拿著他特制的小木牌將小鬼給收了進去。
鬼一收進去,屋的風瞬間停了,而造就被突然的靜嚇的雙發的何磊,恨不得整個人都要在溫然的上了。
溫然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幅畫我帶走了,這里有七香,你一天燒一,每天至要被香薰一個小時去去氣,否則鬼纏導致的氣會讓你輕則喪財,重則招災,一千萬,七天打進我戶頭,晚一天,我想你不會想知道會有什麼后果的。”
何磊不可置信的看著溫然:“就這樣就解決了?”這隨便燒香,丟個紅繩,屋里刮一陣風,就完事了?一千萬啊,丟河里好歹也能濺起不水花了吧。
溫然輕笑了一聲:“鬼抓了,當然還有后續的理,不過這后面的事,自然不需要你了,只不過這后續要是理不到位,被這鬼一不小心給跑了,誰花錢抓的他,他就會加倍的報復回去,你想知道鬼一般是怎麼報復活人的嗎?”
何磊連連搖頭:“不,不了,錢一定會準時到位,你放心,這后續的問題,我就不打擾你理了。”
溫然帶著小鬼和那幅畫離開之后,何磊總覺得自己當了冤大頭,不止一次的暗惱,他那天究竟是中了什麼邪要去跟人搶畫,這一搶,差點沒了命不說,還憑白多花了一千萬,一千萬啊,他長這麼大,還沒一次花過這麼多錢!
現在溫然的房子還在裝修,他只能自己住寢室,不過也好在是一個人住,所以帶著小鬼回去毫無力。
回到寢室,溫然從柜子里拿出一個他專門定制的小壇子,將裝了鬼的木牌丟進去之后,就封了壇子口,壇子上雕刻了陣法,這陣法可以蘊養鬼的同時,也能消除鬼上的怨氣和煞氣,等養幾天,這小鬼說不定就能恢復一些為人時的記憶,到時候再問什麼都會比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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