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乘昀說得沒錯,劣質基因落在我上了。
都他媽了一路貨!
蔣父不關注這些,他著氣,怒聲道:“你老婆呢?這個時候,你不想辦法去找韓家……”
“找誰?韓?你以為會樂意搭手?”
“找韓總啊!他肯定會幫手的,他也不希他兒二婚吧?”
蔣方冷冷說:“那只能去火葬場找了。”
“你什麼意思?”
“你病的這段時間,韓的父親和祖母先后去世了。等爹一死,現在就迫不及待想要踹了我,踹了咱們家了。你不知道嗎?你圖謀韓家。韓同樣也只是想騙爹移公司大權才結婚的。”
蔣父腦子嗡嗡,輕:“不、不可能……一個人,踹了你,怎麼撐起韓家?還沒有兒子呢!韓家還沒有后呢!”
蔣方都不耐煩了。
他看著自己的父親:“你是真的蠢還是假的蠢?是個人。子宮在自己的上。要想有個繼承人,找誰生不行?非得找我?”
“你、你……”蔣父從來沒被兒子這樣指名道姓地罵過“蠢”,一口氣不上來,登時昏了過去。
“你怎麼能這樣對你父親這樣無禮呢?咱們家現在就靠他了啊!”人驚一聲,撲上去扶住了蔣父。
蔣方突然間對這個世界厭惡到了極點。
“靠他?現在蔣家靠誰也沒有用了。我們家……要破產了。”
人說了一樣的話,高聲喊:“不可能!你別說了,你快看,你看看你父親,他怎麼開始搐了?”
蔣方卻沒理會。
從他們撒謊開始,干下不可挽回的事開始,就注定了這一天的到來。從他繼承了他們的基因,學會了骨子里的自私自大開始,就注定了席乘昀會用一張掙不的大網,將他們牢牢捆在其中,越掙扎,越被捆縛得鮮淋漓。
席乘昀夠狠,夠聰明。
現在……包括以后……
永遠也不會有人相信席乘昀搶走了他的男朋友,并且為了母親的一部分產,和白綺簽下了假結婚的協議。
他們假戲了真。
只有他還在這個怪圈兒里,一遍又一遍不甘地吶喊,白綺該是我的男朋友,該是我的……
蔣家的象,沒什麼人去在意。
大家只議論了幾句蔣家接下來要面臨什麼指控,沒準兒蔣家真的就此要垮臺啦。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新帖子涌現在了大眾的視線里。
《我找到白綺的“白月”是誰了!!!》
【這個其實不是什麼很特別的特征,因為大部分明星頭比都很絕,都長!咱們再抓幾個關鍵點,臉側的痣,憂郁的神,一擊必中的影,……想到什麼了?之前想不到,現在你們一定能想到的!】
【?對不起,我為我的弱智覺到抱歉QAQ】
【姐妹沒必要,沒必要。直接揭就是了!是班鈺人啊!!!】
【班鈺人一共和李玉提過三次小時候,第一次是說,你應該是喜歡紅的。第二次是說,你小時候一哭就背過氣,你姐姐很心疼,問你怎麼了。你說我太長,你跟不上我,你要我背你,我又不肯,你順著我的爬啊爬,怎麼也爬不上來,還撕爛我一條子。】
【!聯上了!臥槽!那個痣,班鈺人側臉確實有!但那不是痣,是他早年摔在荊棘叢里,那里扎了老長一刺,刺扎深了,就變了一點紅痣。】
【那一擊必中的影呢?】
【李玉第一次看見班鈺人殺人的時候吧】
【草草草我想起來那一段兒了……】
【媽的好絕!白綺好絕!】
【嗚嗚嗚你們夫妻就他媽的是絕代雙吧?把糖埋得這麼細致瑣碎!只要電影一播,仔細看了細節的,就會磕到這口糖!】
【嗚哇哇,電影里班鈺人沒能得到的東西,白綺綺越了次元與時空,給他了】
【我的白月是班鈺人,我喜歡那雙我追不上、攀不了的長,我喜歡那顆側臉輕輕一點紅的痣,我喜歡你冷憂郁坐在椅上,抬眸我朝你緩緩走來的神,我喜歡你揮劍時的凌厲狠辣、一擊必中……我的無法奔赴你,心底卻對你生出了本能的】
電影外的觀眾和網友又一次磕昏了過去。
白綺那段話,不僅巧妙地化解了危機,給大家帶了更多的瓜吃,又在很多天以后,化作了摻刀的糖,讓大家一邊嗚嗚一邊大口吃。
【從臺前到幕后,白綺真的為這部電影的秀貢獻了最彩的演出!】
【白綺永遠的神!當初席老師帶他進組是沒有錯的!!!】
這會兒再沒有人跑出來質疑,白綺是不是想要進娛樂圈了。
也沒有人再來問白綺的演技拉不拉,席老師是不是假公濟私開后門過于惡劣,要搞砸鄭名的電影了。
網上發帖的時候,白綺一家和席家一家,正擱一塊兒吃飯呢。
吃到一半的時候,席乘昀收到了小林發來的帖子。
他不聲地看完了,然后推開椅子起。
“綺綺。”
“嗯?”埋頭苦吃的白綺,空抬了個頭。
席乘昀:“過來。”
“來了來了,吃完這顆丸子。”白綺匆忙咬在了里,連忙和他一塊兒進臥室了。
新家的臥室很大。
席乘昀進門后就反手將門鎖上了。
白綺:?
這悉的作。
席乘昀轉過,低聲問:“綺綺,那個本不存在的白月,它存在對嗎?”
“那是一個角。”
“是班鈺人。”
“你知道啦?”
席乘昀點了下頭,他定定地看著白綺,目灼熱,幾乎化作一團一團的火,要將白綺融進去。
他曾經和白綺說過。
這個角很像我。
于是白綺也分了這個角一點溫。
但他們的境遇是完全相反的——
我得到了全部的綺綺。
席乘昀目微微一,俯吻住了白綺。
他并不太敢相信白綺有多麼的喜歡他,但這個所謂的白月,卻意外地為了最聽的告白。
因為只有足夠的喜歡,才會將你的點點滴滴、所有相關,都融到我的故事里。
這頭的飯廳里。
“哎怎麼去了這麼老半天?”白爸爸忍不住咂,“菜都快涼了。”
席舅舅冷冷抬頭:“弗蘭克,你去看看。”
力圖讓弗蘭克盡快習慣與兄長增進。
弗蘭克點點頭,站起走過去,禮貌敲門。
“哥?”
“……”
“嫂子?”
“……”
弗蘭克茫然地了下門把手。
……倒鎖了???
“我好像聽見弗蘭克的聲音了?”白綺咂咂。
“不,你沒有。”
“?”
席乘昀將白綺抱起來,他溫聲道:“綺綺抱一點。”
室的線暗下來。
白綺的視線恍惚扭曲,思緒都被撞散開的時候,他約聽見了席乘昀的聲音。
“綺綺,我們結婚吧。”
“真正的那種結婚,把請帖發給我們的親朋好友。”
“席老師戲演多了,不怕別人也來搶親嗎?”
“不怕,搶不走的。除非我死。”
“呸呸呸!言無忌!”白綺連呸三聲,然后他的睫輕,不自覺地抓了席乘昀上的襯,他輕聲應道:“嗯,……結婚。”
他們都很會演戲。
一個是從來沒有在鏡頭前展過真實一面的影帝,一個是演什麼像什麼的萬能小妻。
他們都是天生的演員。
但這兩個演員彼此相著,沒有這更清楚明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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