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有錢的話你也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喜歡他們什麼?”
“單純和恩。”人偶師將娃娃頭放到箱中晾一晾,靠在椅背上休息,“你們這樣的生壽命長,力強,商低智商高,思維簡單,不易生病和死亡,又幾乎不會斗,我們讓這樣的生為陸地生命主不好麼。”
奇生骨一時無言反駁。
似乎沒什麼不好。
“你從伯納制藥廠救我出來,這就是你的私心嗎。”奇生骨問。
“嗯,帝鱷告訴我你們曾經在培育基地相識,我就順便救你出來。不過沒想到那天會和神使電幽靈上,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就變得很麻煩。”
“我回來了!”人偶店的后門被一腳踹開,厄里斯扛著霰彈槍回來,一屁坐到人偶師的工作臺上,把消漆瓶子得東倒西歪,“哦,孔雀大姐也在啊。”
人偶師無奈地把桌上的東西往里收了收。
魍魎抱著大沙亦步亦趨跟在厄里斯后面走進來,關上了門。
“尼克斯……我、拿到、ioa會長的行程……他、要去……”魍魎還在培育期,說話期期艾艾,聽得厄里斯不耐煩,索替他說了:“言逸下周去威斯敏斯特開會,這次肯定又要提取締研究所停產實驗的事了,乘的是私人飛機,我們要不要去把飛機炸了?”
魍魎被搶了話,頭上的卷還被厄里斯呼嚕地七八糟,有點委屈,抱著玻璃沙不說話了。
人偶師從屜里拿了一塊糖給魍魎:“我知道是你調查的。”
“嗯。”魍魎接下糖塊,滿足地含進里,含糊地說,“尼克斯、我……提升到、m2級……我有新能力……”
“哦?是什麼。”培育期實驗能提升到m2級的很。
“是……屬互換……”
魍魎沙m2級分化能力“屬互換”,可以使火焰流,流水燃燒,風熄滅火,無毒變作劇毒。
“很棒。”人偶師又拿出一顆糖給他。魍魎乖乖接過來,雙手捧著珍惜地吃掉。
“裝可憐賣乖。”厄里斯看著魍魎那副呆傻的表有點不爽,手把人偶師屜里的糖全抓了出來,塞進兜里。
人偶師看向厄里斯:“讓你去調查的事怎麼樣了?”
“我按你說的盯著研究所呢,還不是ioa在里面搞事,我都把他們潛靈緹世家的消息給研究所了,居然還是讓他們得逞炸了制藥工廠,把單烯寧全毀了,研究所為了省錢,要集中銷毀一大批實驗,數量非常多,至有三萬只。”
人偶師的眉頭漸漸皺:“時間地點。”
“應該在紅貍市,就在這個月。”厄里斯非常討厭紅貍市,噩夢開始的地方。
放在茶幾上的電腦突然亮起,顯示收到了新的郵件。
郵件上是一封匿名舉報信的掃描件,言簡意賅地寫著:“109研究所將在本月18號集中銷毀一批實驗,地點在紅貍市華爾華制藥工廠。”
郵件落款是“心發biubiubiu”,無論如何查不到ip。
人偶師一眼便明白這是ioa故意發來的消息,他們收到了匿名舉報信,卻又不想用人力冒險去證明真假,干脆把消息給他們,只要沒威脅到人類的安全,ioa基本不會貿然出手。
看來上一次搶奪實驗的事ioa還耿耿于懷,同時也發現了他們對實驗不同尋常的執著,這個主意大概率是白楚年想出來的,他那麼記仇,不會輕易放過整他們的機會。
人偶師也有些猶豫。被集中銷毀的實驗能力都不會太強,所以看守者的實力和數量應該不會太離譜,但假如這是一個陷阱,他們人手不多,遇到麻煩很有可能得不償失。
可三萬只的數量讓人偶師很心,畢竟國際監獄現在的典獄長和ioa是一伙的,言逸這次參加國際會議拿出的提案極有可能通過,一旦提案通過,那未來一年研究所就會停產實驗,今后再想得到任何實驗都不容易了。
厄里斯想不到那麼多長遠的事兒,拍開霰彈槍管上了子彈:“你等著,不就是一群實驗小崽嗎,我去給你弄回來。”
“嗤。”奇生骨懶懶靠在沙發里,用小扇子扇涼,沒什麼想說的。
人偶師搖搖頭:“我再考慮考慮。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奇生骨站起來,拿著手包踩著高跟鞋從后門走了。
“去去去,你也走。”厄里斯把傻了吧唧的魍魎從板凳上提溜起來推出門外,魍魎從門里進一只手:“我的……沙……”
“快走吧你,真礙事。”厄里斯撿起沙扔了出去,把小的魍魎小o砸出好幾步遠。
人偶師合上電腦,拿起還沒上完妝的娃頭繼續描摹起來。房間里沒開大燈,只有茶幾上的三叉燭臺燃著忽微的火焰,米白臺燈只照亮了工作臺這一小塊地方,人偶師低頭工作,燈映在他側臉上。
厄里斯坐在工作臺邊的板凳上,把槍在地上,趴在臺面上看著人偶師給娃娃上妝,燈在他眼睛里因為眨眼而閃。
“你怎麼不走。”人偶師問。
“我不困,我不想睡覺。”厄里斯趴著說。
“這次要是真的決定去,可能很危險,行結束或許就要離開這兒了。你想去麼。”
厄里斯撓撓頭發:“我不知道。你說去就去,沒有我你也辦不吧,我是你的使者。”他有點得意地笑起來,出一排整齊的白牙,牙尖尖的。
人偶師搖搖頭:“算了,不問你。你沒事做去幫我把垃圾扔了吧,墻角那個麻袋里面的東西不要了。”
“哦。”厄里斯欣然答應,從凳子上跳起來,到墻角提起那個沾了塵的麻袋,里面都是一些人偶娃娃的肢,還沒打磨上。
“都不要了?”厄里斯從里面揀出一個小臂,“這不是還好的嗎。”
“燒制壞了。有的有裂紋,有的碎了,還有的不對,有的放久了,天氣又,發霉了。”
“嗯……”厄里斯扛起麻袋,從后門出去找到垃圾堆扔了。
人偶師繼續給娃頭上妝,做這樣的工作能讓他完全靜下心來思考事。
沒一會兒,厄里斯又推門回來了,坐回凳子上,這次他把凳子拉得近了許多,著人偶師坐。
人偶師嫌他擋手礙事,抬頭瞥了他一眼,然后愣了一下。
厄里斯的淺綠眼睛哀哀地看著他,角耷拉一個向下的括號,但他本質是個人偶娃娃,沒有的淚腺,不會像人一樣哭出眼淚來。
人偶師笑出聲:“什麼?”
“我不想被你裝進麻袋里當垃圾扔了。”厄里斯說。
“我為什麼要把你扔了。”
“我不知道。我覺得你會把我扔了,當我舊了,發霉的時候。”
“我給你上上過油了,發不了霉。”
“啊。”厄里斯舒服了許多。
人偶師沉默著給娃娃上妝到深夜,人偶店門外漆黑,厄里斯坐在地上靠著他的,頭枕在他膝蓋上睡得很沉。
第199章
臥室里半拉著窗簾,墻上的掛表指向半夜兩點,白楚年趴在蠶被里,赤著上,兩條長疊搭在一起,蘭波只穿了一件灰的無袖背心和居家短,坐在他后腰上,從魚缸里撈出一只藍水母,出一坨散發藍熒的粘稠水在白楚年背上,然后把癟水母扔回魚缸,了手,把白楚年背上的水母油推開。
王竟然在給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白獅子按背,魚缸里的魚和水母都嚇呆了。
“嗯……疼,輕點。”白楚年閉著眼睛哼哼。
蘭波放輕了些手勁,雙手扶在他肩頭輕按:“剿殺一伙毒販而已,有這麼累嗎。”
“有啊。一百多號人呢,兩個a3的毒梟頭子,剩下的都是m2,我清完了人警署警員才敢往里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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