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初其實也懷疑赫連喆是異族左賢王修哲的脈子嗣。
但在查詢左賢王修哲的資料,其生平經歷后,陳得知對方有斷袖之癖。
資料上提及,在距今三年前,修哲收赫連喆帳下為十駿之一。
雙方關系遠比主仆君臣更加親。
這在修哲的資料上只是簡單一筆帶過的一行字。
但陳從中看出些許不同的意味。
赫連喆,僅僅是左賢王修哲的男寵玩?
還是說,修哲有在他上投更多?
看赫連喆手上的黑死神珠,以及他獨斷獨行利用黑死神珠襲擊魔教的舉,陳覺得,單純將之看作修哲的男寵玩,或許不準確。
調侃赫連喆只是修哲下一個吹簫子,可能有些太過輕視他了。
修哲對他的重視,以及他自的行事作風,說明他并非戰戰兢兢,伴君如伴虎,討好諂自家王上的“姬妾”。
陳不知該怎麼形容。
用個可能不那麼恰當的比喻,他覺得赫連喆這次催黑死神珠襲擊魔教,有幾分了婆家氣,想證明自己的小媳婦模樣。
或許,他跟修哲的關系,夠得上“人”這個定義?
心中有了這個猜測,所以陳先前才讓蕭云天生擒了赫連喆。
張天恒撇撇:“那小子倒是個骨頭,拷打不起作用,但他心境上有這麼大的破綻,我稍微迂回一下,他就上鉤了。”
“此前神神有消息流出,還猜測他有什麼而不宣的特長,如今看來,確實有獨到之。”這剽悍的青年連連搖頭,滿臉鄙夷之:“異族比神州其他地方更崇尚強者為王,看重真材實料,那小子靠賣屁為左賢王座下十駿,知道真相的人肯定看不起他,他為了證明自己,就把希寄托在黑死神珠上。”
提到黑死神珠,張天恒臉也不太好。
守序邪惡跟混邪惡之間的不對盤,或者說,和純粹破壞之間的不對盤……陳心里想翻白眼。
事實上,異族左賢王修哲本人也稱不上是混邪惡。
只不過黑死天書這種存在,著實有些反人類。
陳收斂自己腦海中的胡思想。
“此人跟修哲什麼關系,無關要。”他淡然說道:“改變不了任何事,本座已經邀修哲于千山一戰,把這小子也帶過去,就當本座慈悲,給修哲備個殉葬之人。”
張天恒與蕭云天同時恭聲答道:“謹遵教主諭令。”
在他們退下離開后,陳微微松口氣。
講真,赫連喆此人,可不是無關要。
應該說是至關重要才對。
有了他,自己的計劃才有功的可能。
陳安坐椅中,低頭看自己雙手手掌。
如果自己的猜測沒錯,赫連喆在左賢王修哲心目中的重要,比很多人預想要大得多。
這樣一來,不管己方殺了赫連喆,還是生擒赫連喆,左賢王修哲都會暴走。
破去死海黑,不算完。
雙方肯定還會有一場決戰!
左賢王修哲咄咄人,自己為三皇之一的魔教教主,不能避讓。
哪怕表明一種不屑再理會昔日手下敗將的傲慢,在對方不斷進下,說服力也會顯得不夠。
一場死海黑,淹了黔州境上千里方圓的魔域。
魔教必須給予強力回擊才行。
置之不理,不意味著高傲,而是威風掃地。
始作俑者雖然是赫連喆,但他的份量太輕了。
有資格承魔皇怒火和魔教報復打擊的人,只有異族左賢王修哲。
所以這一戰不僅修哲那邊不會善罷甘休,魔教更要主出擊。
而且必須要贏。
陳在仔細腦海力黑壺提供的修哲相關資料信息后,心中漸漸有了盤算。
生擒赫連喆此人,是計劃第一步。
然后挑選一個合適的戰場,是第二步。
千山。
便是陳仔細研究黔州地理圖志后,選擇的地點。
現在,就希真如自己所料,赫連喆在左賢王修哲心目中地位確實不一般。
如此,手里握著赫連喆這個砝碼,自己就可以占據主。
讓左賢王修哲不得不跟著他的指揮棒走。
如果自己料錯了,也無妨。
修哲不來千山赴約,丟人的不是他陳。
魔教的面子已經保全,可以安心返回總壇,支援總壇畢竟還是當今頭號要事。
倒是修哲如果真來千山赴約,那就該我計劃的第三步了。
這第三步其實才是最難的一步。
只有一招……
陳看著自己雙手手掌。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
兩只手掌,徐徐握拳。
雙目之中閃的烏黑芒,漸漸變作玄金之。
陳徐徐閉上雙眼,默默呼吸吐納,調養自。
六龍皇輦載著他和魔教眾人,飛向目的地。
千山位于黔州南部,乃一條龐大山脈的主峰,在南荒千萬大山中也算赫赫有名。
在黔州出名,主要原因在于千山是黔州境極為見,有地火炎發的一座火山。
當六龍皇輦飛抵千山上空的時候,正好可以看見山頂濃煙沖天,赤紅地火巖漿從山口發出來。
“教主,落下去嗎?“金剛問道。
“停到山口上方。“陳吩咐。
于是皇輦向上升,然后抵達千山山口上方,于半空中懸停。
兇猛熾烈的氣息,從下方源源不斷沖起。
“這里確實適合左賢王修哲埋骨。“明鏡長老看著下方火山口說道:”地火炎能清理黑死邪勁,這樣事后不會危害流毒四方。“
不說手時如何。
左賢王修哲如果死亡,發出來的黑死流毒,比先前那場死海黑還要更強。
“可惜在修哲生前,地火炎并不能克制他的黑死天書。“上松說道。
“簡直廢話,教主何等修為,還用在地利上占對方便宜?“張天恒嗤之以鼻。
“就怕那些異族人不敢來。”金剛樂呵呵笑道:“他們也就只敢襲暗算,哪有膽子正面同教主為敵?”
正說著,蕭云天輕聲喝道:“來了!”
眾人一起向遠方去。
就見地平線上,忽然多出一片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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