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每天除了遛狗就是吃喝,小日子很瀟灑。時不時地去芭堤雅看看方剛,到大城看看Nangya和老謝。泰國的大車都可以帶狗,要不然金蛋這傢伙自己在家,非鬱悶死不可。它最喜歡的就是四逛,每到一沒去過的地方,就興得不行,沒一刻閒著。
Nangya從香港回泰國,最高興的是老謝,那天他去大城找Nangya請佛牌,然後到羅勇看我。對我說:“哎呀田老弟,我現在總算把心放回肚子裡,要不然的話,想接生意都沒什麼賺頭,真是痛苦啊!”
我笑著說:“人家Nangya正在籌備去披集建廟的事,到時候你還是得想別的辦法。”老謝說他早就打算好了,會把住所從大城搬去披集,就在Nangya的廟附近,照樣合作。我說這還不錯,反正你這輩子就是吃定Nangya了,老謝嘿嘿地笑。
小何姑娘在瀋給我發了不QQ消息,問我什麼時候回來,還說以後可不想過這樣的兩地生活。我說表哥嫂還沒回來,等他們到羅勇,我馬上就回瀋。
這天表哥給我打電話,說好不容易把生意談妥,後天就回泰國。次日上午,我正準備出去訂機票,卻接到陳大師的電話。聽他的語氣很消沉,不用說,肯定是因爲Nangya和他攤牌的事,打擊絕對不會小。
“田顧問,有時間沒聯繫,最近如何?”陳大師問。
我說:“還不錯,您那邊怎麼樣?”陳大師嘆了口氣,說真是食不甘味,還問我Nangya在忙些什麼。我說正在披集合適的地皮,準備建一座屬於自己的小廟。
陳大師哦了聲:“有機會再見到,替我問聲好,如果有什麼需要,請通知我一聲。”我連忙答應,又問他佛牌店的生意如何。原本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陳大師告訴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Nangya離開香港之後,店裡的生意就不怎麼樣,銷量下得很明顯。那天偉銘向小凡傳真過銷售報表,比頭幾個月下降了四。
聽了這個消息,我心想難道Nangya和陳大師無緣,佛牌店也開始走背運?陳大師又說:“昨天,那個開在中環的泰王佛牌店吳經理特地到風水堂找我。”我心裡一,連忙問來幹什麼。
陳大師說:“我也不知道,開始也很奇怪,記得吳經理和那個什麼阿贊翁的緬甸法師給淑華下了降,居然讓當鬼,在櫃檯裡藏了個什麼符,結果導致給客戶施法失敗,連法會的魯士灌頂都差點搞砸,現在怎麼敢來找我?在我的詢問下,吳經理稱跟我們店鬥來鬥去,很後悔,兩家店應該是攜手共贏纔對,搞垮對方,自己也沒什麼好。”
又是這套說辭,上次吳經理找費大寶的時候也一樣,但後來仍然在淑華上打歪主意。我說此人的話不可信,另外到底有什麼事,總不會是特地來跟你說這些廢話的吧。
“當然不是,”陳大師回答,“說爲了表示修好,想跟我們佛牌店共同舉辦一次法會,雙方共同出資,如果法會有六天,那麼兩家店的場地各佔三天。吳經理說在柬埔寨請來一位名阿贊雄的師父,擅長高棉法門,能加持各種佛牌。”
我失笑:“這個吳經理,到底是想怎麼樣?最好別跟合作,沒好事。”
陳大師說:“我知道以前經常針對我們佛牌店,可我想,那也得有機會,現在是我們雙方共同合作開法會,能耍什麼花招?總不會施法的時候,就在現場攻擊我們的阿贊師父吧?另外,其實我也是想知道這個吳經理到底想要搞什麼,如果再做小作,就別怪我陳某人不客氣了。老虎不發威,總覺得我是病貓嗎,真是笑話!”
聽了他的話,我想反對,可似乎也有些道理。按陳大師的想法,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吳經理爲泰王佛牌店的經理,已經暗中搞小作兩次了,開始是把客戶推到我這裡,又故意讓記者曝,後來又給我們店員落降,還讓人家失。陳大師就算是好脾氣、紳士風度,也忍了兩次,我們的回擊那都屬於正當防衛,換別人,可能早就集中一切力量,非要把你們泰王佛牌店搞垮不可了。
“好吧,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過程你可要找人盯著,以免再被鑽空子。”我說。
陳大師笑了笑:“田顧問,運營佛牌店、開法會這方面我是完全的外行,你纔是專家。咱們合作了這麼久,你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最好還是你到香港來,幫我作這個事,然後再讓Nangya時間來開這個法會。不是還沒有選好地皮嗎?剛好來施幾天法,還能多賺些建廟的資金。”
我說你還真會打算,建議你直接給打電話,這樣纔好說,不然什麼事都由我轉達,和你就只會更疏遠。陳大師連連稱是,說馬上打給。
沒多久,陳大師就又給我打電話,沮喪地說Nangya已經拒絕了,說最近很忙,要四尋找合適的地皮,還要聯繫建廟的施工公司,實在沒時間。我說你不用沮喪,現在確實正是最忙碌的時候,要麼你等建廟結束之後再辦,要麼可以找阿贊登,他還從沒到香港開過法會呢。以前Nangya和登康都來過,而阿贊登的法力和登康幾乎相當,也會鬼王咒和極控靈,相當厲害。
陳大師說那就讓阿贊登來吧,買地建廟不是短期能完,他也想盡早搞定這個事,免得夜長夢多。
於是,我託方剛去問阿贊登有沒有時間,兩人在烏汶給一名客戶施解降,比較棘手,可能要幾天之後纔回來。商量之後,他們倆會在六日後去香港,而我則提前到達,幫陳大師跟吳經理共同作這個聯合法會。
說實話我還是首次和吳經理正面接,看來很喜歡穿旗袍,雖然人到中年,但材還是滿健,穿上旗袍之後凹凸有致,比之前那個慈善會的週會長還要更好看些。坐在我們佛牌店的休息區,淑華看到的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始終瞪著。而吳經理似乎並不知道淑華失的事,還微笑相對,這讓淑華更生氣,覺得是在挑釁,氣呼呼地盯著吳經理,就差開口大罵了。
我讓偉銘把淑華先送回家,因爲這段時間都要籌備法會的事,就提出給先放幾天帶薪假,什麼時候上班另行通知。
吳經理嘆著氣:“陳大師、田顧問,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經理也當得很憋屈。我的老闆是在泰國經營稻米生意的高先生,他在商場鬥慣了,聽說有個佛牌店開得比他早,生意比他好,就非讓我想辦法不可。唉,現在阿贊翁搞到神錯,也是我們自找的。”
看到這麼真誠的樣子,我心想要不是我這幾年遇到太多假惺惺的傢伙,幾乎都要被了。陳大師也跟著說可不是嗎,勾心鬥角有什麼意思,中國人就是喜歡鬥。
陳大師業務繁忙,坐了十幾分鍾就走了,我和吳經理開始商量聯合法會的細節。其實並沒什麼出奇,只不過是兩家一起搞,流程還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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