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懸疑推理 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_第983章:換位置

《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_第983章:換位置

“在這裡我住得算是不錯的,起碼是個套房,”看到費大寶驚訝和帶有幾分輕視的神,黎導演掩飾著尷尬,“他們那些人更慘,只有八九平,中間用木板和鐵網隔著,比他媽的我以前住的房子衛生間還不如!”看來香港人習慣把這種帶有獨立衛生間的蝸居稱爲“套房”。

我不像費大寶,他是典型的富二代,我是平頭老百姓,以前也在照片中見識過鵬仔的隔間,比黎老闆的還差,所以我沒那麼驚訝。坐在牀邊,看著桌上供著的那尊半天半地九靈古曼,我說:“你得把這張桌子移開,不要擺在衛生間旁邊,泰國供奉不能距離髒太近。”

黎導演說:“可房間就這麼大!”

費大寶說你可以將牀移到衛生間旁邊,桌子就能搬開了。黎導演苦笑:“這衛生間經常堵塞,味道很臭,把牀儘量離遠些還好,要不然連覺都難睡,還要用棉花把鼻子塞住!”我心想就這麼大的房間,近點遠點又有什麼區別。

人多力量大,我們三個人共同手,幫黎導演把桌和牀調換位置。看著桌上的供品,有小孩玩、零食、牛飲料等,費大寶仔細手數了數,每種不多不,都是九份。

我點點頭:“沒錯,供奉方法對頭,現在位置也調換好了,以後在更換供品的時候,念幾遍心咒,而且最好在午夜無人的時候。”黎導演連連點頭,掏出紙筆記錄。要走的時候,黎導演說要請我們喝下午茶,但說實話我不太好意思。不管他以前如何風,但現在很落魄,上次請方剛吃那頓飯,沒個上千港幣本下不來,估計已經是他半個月的房租。於是我提出這次該到我們請客,由我作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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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導演堅決不讓,我說那就不去了,黎導演才同意。雖然這樁生意我並沒賺到半錢,但我想跟他搞好關係不是壞事,客戶都是慢慢培養出來的,誰知道以後他有沒有朋友介紹過來呢。

喝完茶回家,費大寶問爲什麼半天半地,我說:“方剛沒教過你?天和地古曼你都瞭解吧,這種半天半地,就是天錮法門,但能達到地的強效願。目前只有龍婆都姆可以製作和加持,別的師父都不行。”

“那鬼王,還有我乾爹也不行?登康師父呢?”費大寶問。我笑著說當然不行,一是龍婆都姆是修正統佛法的,而阿贊師父們走的都是野路子,在靈方面,永遠也沒有佛法厲害。二是大家各有專攻,雖然鬼王、於先生和登康不懂佛法,加持不出半天半地,但他們會降頭,從某種角度來講,遠比龍婆師父們更歡迎。

費大寶連忙掏出紙筆記錄,我心想這傢伙雖然很多時候都不太靠譜,但對佛牌行業還真是有熱,和小楊一樣。想起小楊,我就掏出手機給打了個電話,才知道最近小楊一直在國,在叔叔的監督下進修工商管理,這幾天剛回到東,說非常不喜歡讀這種課,但沒辦法。

轉眼十多天過去,我始終在觀察偉銘和淑華,因爲只有這幾個人的嫌疑最大。但並沒找到什麼可疑之,我也悄悄用五毒油在這三人上都測過,偉銘和淑華各佩戴著一條白阿讚的牌,料,所以都會發深,這也是正常現象。

我問費大寶,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能揪出這個鬼。費大寶說沒什麼好主意,但他平時在店裡的時候,也會多留意這兩人,相信總能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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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忽然接到黎導演打來的電話,說要請我和費大寶吃飯。我很奇怪,他畢竟不是我的客戶而是方剛的,難道真給我發展了新客戶?我很謹慎,雖然我和方剛得不能再,可以說是過命的,但這傢伙有時候特別認死理。讓他千里迢迢來救我的命,他可能都不會猶豫,但要是覺得我有搶他客戶的嫌疑,非跟我翻臉不可。

“黎導演,是有朋友介紹給我嗎?”我笑著問。黎導演也嘿嘿地笑,說沒有的事,只是爲謝謝我。因爲方剛不在香港,我和費大寶也幫了不忙,而且大家都是朋友,請我就等於請方剛了。

看來他還在賣關子,我和費大寶也沒多想,就乘出租車前往駱克道的那家粵菜酒家,看來黎導演很喜歡在這裡吃飯。這種檔次的酒家,在香港也應該算是中上等了,以黎導演現在的境,怎麼消費得起呢?

在疑中於二樓的角落找到黎導演,他這次並沒有訂包間,而是散座,但有屏風隔著,是典型的廣東人吃飯談事的風格。他坐在桌中,笑容可掬地看著我們,做了個“請坐”的手勢。等我倆坐下,他又遞上香菸,被我推辭,而費大寶也沒客氣,接過來就點燃。

黎導演將服務員過來說可以上菜了,我笑著問:“黎導演,怎麼有興致找我們倆吃飯,是有什麼喜事嗎?”

黎導演哈哈一笑:“沒那麼複雜,不過喜事也是真有。”說完他拿出一份類似合同的東西放在桌上,我和費大寶打開看,全都是繁字,認起來有些費勁,但還是能看出,這是電影公司與導演之間的合同,最後一頁的簽署日期是1997年6月份,已經是十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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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費大寶問道。黎導演笑著說,那天晚上他剛供完古曼,也換了供品,剛上牀躺下,就聽到壁櫃的木板發出響聲,他爬起來不到兩秒鐘,櫃子就塌掉了,裡面堆了很多雜,還有書籍、碟和雜誌等,全都在牀上。

我說:“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爲了供奉古曼,你早就上牀睡覺,說不定會被傷,所以覺得這是古曼在幫你逃過一劫?”

黎導演神地搖搖頭:“開始我也這麼覺得,但如果不是爲了讓古曼遠離衛生間,我也不會移牀到壁櫃下面,也就沒有被的危險。我在收拾那些雜的時候,有個裂開的文件袋,裡面全是當年我拍戲時的導演合同。看著這些合同,數了數大概有七八十份,我一直留著沒有扔。心裡很慨,隨便翻了翻,其中有份合同就是這個,裡面有個條款是賣掉的電影碟,我都有版稅可分,但每五年才結算一次。現在剛好過了十年,應該分給我兩筆錢,但那時候早就忘記了。我把所有的合同都翻出來,還有幾份也是這樣寫的,都是同一家電影公司。”

費大寶連忙問:“後來去找電影公司要錢了嗎?那家電影是否還在啊?”

“所以說我運氣好,那間公司已經改了名字和後臺老闆,但賬務關係也保留著。”黎導演說,“我去找新公司,老闆當然不願意,我就說要找律師跟你涉,剛好這家公司有部新戲要上,正在兩地搞宣傳,可能是怕有負面影響,就答應幫我查賬。查了不要從1997到2000年,那幾部電影就賣了幾十萬張盤,每張我能得兩塊錢,就是一百多萬港幣。”

聽了這個消息之後,我和費大寶都瞪大眼睛,黎導演開心地大笑,拍拍我的肩膀:“田顧問,真要謝方老闆和你,要不是認識你們倆,我哪裡有這麼走運!”

菜上齊了,我和費大寶舉杯慶祝黎導演終於否極泰來,他也很高興,自己就喝了半瓶白酒。我問他這筆錢要怎麼花,是不是先換個好點兒房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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