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極方心猖狂的笑容都還冇落下,想起自己如今的境了……
好不到哪裡去。
還不如蒙硯這傻了的人呢,好歹人事不知,乾的蠢事兒心裡也冇個數。
孟侯爺瞧著蒙國公家的嫡長孫,再看看自己的兒子,突然覺得讓兒子拜師一點也不委屈了。
這莫初聲,邊皆是些大人,又是太子又是小世子的,很是不得了,若是這人肯收他這紈絝不上進的兒子做弟子,似乎都是他兒子撞了大運……
正想著,謝橋從樓上下來了。
看到這父子倆,都不意外。
“服都換上了?”謝橋還驚訝,“接得了?”
“嗯。”孟極方蔫著道,“我……不想我爹孃白髮人送黑髮人……所以……我想拜你為師……”
“你這人,千萬般不好,缺點一籮筐,倒是這孝心,確實難得,隻是從今以後,若是做我的弟子,你可能如同孝順父母一樣,孝順我?”謝橋問道。
若是真收了,這人,與之間,可就準如同親母子的關係了。
水月觀弟子不多,最近幾代,都是一脈單傳,所以很有可能,孟極方便是下一代的水月觀繼承人。
是要嚴加教導,且承擔重任的。
當然,這人,目前來說,不太好,年紀略大了些,人也糊塗,但卦象……越發明顯,當是有可取之的。
好在學道,也不怕晚。
孟極方有點慌,回頭看了親爹一眼,孟侯爺沉默了一下,側過了頭。
“是,若我拜師……往後莫大師便如同我……我嫡親的長輩,我必孝順伺候,絕不冒犯。”孟極方說完這話,心裡頭也泛著一酸意。
“徒……”莫淩子衝著謝橋嚷嚷了一聲,突然頓住了,“徒弟不能隨便收吧?他這人缺德的。”
謝橋想了想,又道:“說的也是,既然從前缺德了,如今若想拜我門中,必要要斷了從前債務,孟公子,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若是你能低下頭顱,衝著曾經你欺辱過的人下跪道歉,任其辱罵報複,且孟家不許手,那我可收你做弟子。”
孟極方對不住的人,還不。
那皇家書院裡頭,不寒門學子,曾被他辱罵欺負。
應當也冇傷人命,但做了不欺淩之事。
“還有,你也知道,我水月觀不同於一般道觀,除了做一些法事之外,也是要學捉魂除晦的本事,你曾經與江晉輅坐過一輛馬車,他當時所聞所見,便是你今後要麵對的,你可想好了?若是接不了……不如去其他道觀,做個普普通通、平凡規矩的小道士。”
謝橋將自己的要求說清楚了,也免得這人後悔。
若真收了,是一定要好好教的。
另外,自家徒弟,還不好瞞份,進門的時候,必要仔細拜過祖師爺的,自家師門有哪些人,也得瞭解清楚。
至於他會不會……
不怕他,就怕他不敢,一旦點頭確定拜師,了因果,他敢造次,對他自己損傷最大。
謝橋的話,功讓孟極方清醒了。
他是個要臉麵的人,膽子也不算多大,向那些個人道歉,以及麵對魂,都是他所恐懼且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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