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老奴這就把趙大人送走,然後回來伺候王妃娘娘繼續休息?”
秦嬤嬤一聽小玉的事,王妃似乎是早就知曉了,所以便趕橫在桑墨和趙世達的中間,低眉順眼的問道。
“他自己有手腳的,不用你領路,秦嬤嬤也說了,小玉不在,我這殿裡空落落的,你還是隨我進來吧。”
桑墨說著就轉往回走,就在趙世達和秦嬤嬤都明顯的鬆了口氣的時候,桑墨忽然頓住腳步,然後轉頭對趙世達說道。
“對了,今兒是春獵的第一天,照理說是會挑燈進行的,趙大人雖然隻是個文,但是一來你師傅右相也在,你應該去獵場幫幫他老人家,二來目前圍場的虎符在你的手裡,你也算是半個武了,多去和那些武的氏族子弟們走走,總是有好的!”
“謝王妃娘娘提點!”
趙世達正愁不知該去哪裡呢,從昨晚開始,他和墨白的關係,就已經暴於張公公的眼皮子底下了,本想著等選秀的事結束後,就趕把墨白送回到江南老家,卻不想原來早在張公公之前,秦嬤嬤就已經發現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不知不覺間,趙世達就已經走到了圍場的口,在那裡,正圍著一群人,似乎在看什麼熱鬨。
他撥開幾氏族子弟,強強了進去,這一看,原來是皇上正帶著阿拉坦烏拉公主坐在同一匹馬上,舉止十分的親。
趙世達見狀,急忙在人群中搜尋右相的蹤影。
“師傅!”
當看到右相正在和攝政王臉紅脖子的爭論著什麼的時候,他趕跑了上去,喊道。
“世達你來了,你快來給老夫評評理,攝政王說因為老夫是舊臣,所以思想老套,看不得皇上的新做派,那好,你作為新臣的領袖,你來說說,如今皇上公然帶著一個秀進獵場這件事,就算是你們新臣,到底能不能接!”
“這……”
原本趙世達過來的時候,隻是想藉著打獵消消火氣,誰知道他纔剛剛出現在獵場,右相就急急拉著他來評理,評的還是皇上的私德,簡直就是在難為他嘛!
“這什麼這,咱們都是言出,有一說一,就算是要掉腦袋,也要直言不諱的提出來,這纔是為了江山為了社稷,萬死不辭的清流!”
右相在說這話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的自己從馬上跳了下來,原本在上馬的時候,他還老態龍鐘的,需要一個隨從服侍才能上去呢,但是麵對皇上的荒誕行為,一下子就激發了他的鬥誌,就連從衛秫的角度過去,都一下子似乎年輕了二十歲。
“其實說實話,皇上剛纔就是在紅比試的賽場上,將公主接走的,但是世達實在是慚愧,雖然我明知道他的行為是不正確的,可還是冇有阻止皇上,以至於現在很多的氏族都看到了他的行為,想必等春獵結束之後,朝堂上就又要掀起一場口舌之爭了!”
趙世達邊說,邊朝著衛晏禮的方向過去。
就在昨天,他還因為廚藝比試的飯菜需要一一檢驗而頭疼呢,明明皇上對於秀們都不是很上心,就算是心中對阿拉坦烏拉公主有好,也隻是那種發乎止乎禮的。
但是冇想到,經過了一晚上之後,他整個人就變得和先皇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糊塗啊!”
就在趙世達還在納悶,皇上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纔會一夜之間大變的,右相從隨從手裡接過柺杖,已經直直的砸在了趙世達的頭上。
“弟子確實是糊塗,冇有儘到一個人臣的本分,師傅教訓的極是,攝政王,我師傅說的對,皇上這樣做,的確是於禮不和,我們新臣也提出反對,如今能乾涉皇上的,就隻有您了,還請您速速去阻止皇上的行為,以免被那些從各個封地趕來的氏族看了熱鬨。”
“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
右相也盯著衛秫,一副早就和你說過的表,然後又拉長著老臉,繼續說道。
“這事兒要是發生在昨兒,我都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了,現在那些封地的氏族們,本來以為皇上是勤政的,但是你說說,就眼前的景象,誰還能把他當做明君呢,要是他們的信念崩塌了,到了最後,說不定會與西域或者是蒙國聯手,在中原部掀起一場腥風雨呢!”
右相說著說著,神就更加的嚴肅了,在他看來,皇上可以一時放縱,但至不能當著氏族的麵,那些人,說好聽了,是屬於中原的中流砥柱,說不好聽了,也是中原裡最大的安全患,一個不留心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和外族聯手,在部施行政變的!
“那右相的意思是,現在要我去阻止晏禮,但是你有冇有想過,既然晏禮的行為,現在已經被那些氏族們看在眼裡了,相信不用半天的時間,他們就有機會把訊息傳出去,所以說現在不論我是否上前去阻止,都已經晚了,懂嗎?”
衛秫還坐在樹下,手裡的燒酒已經快喝完了,他注視著衛晏禮的方向的,眼看著他將阿拉坦烏拉公主輕輕的攬在自己的懷裡,然後同一起指向遠方,貌似在林深,偶然間竄過一隻小,頓時令他們兩個都無比的興,直接當著眾人的麵,就策馬追了出去!
右相見狀,急忙將再度重重的敲著柺杖,提醒衛秫道。
“攝政王,你現在要再不追出去的話,一會兒皇上就消失不見了!”
“眼不見為淨,消失了不是更好,老啊,我說你也淡定一點好不好,就像是我剛纔說的,既然晏禮的行為早晚都會傳遍整箇中原,你現在再讓我上前製止的話,不單單是晚了,還會下了晏禮的麵子,要知道我雖然是攝政王,但是這天下,早晚都是晏禮的,我可不能當著那些氏族的麵,下自家侄子的麵子,所以說,咱們倆個啊,還是再去曾大人那裡討壺酒喝,今天的事,就當做冇有發生過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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