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小名小寶,大名譚宗瑜。
雖然我年紀小,可是也知道小寶的意思就是寶貝,瑜這個字姐姐告訴我是玉的意思。沒有瑕疵,忘記過去種種磨難,放下心中種種怨恨剩下的只有優點。
可是很人知道,在這兩個名字之前,我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孽種。
我的出生就不是帶著期盼和喜悅而來,來的只是意外。
那個人,也就是姐姐他們口中的李曼,不止一次地告訴我。當初本來是想將我引產的,可是沒想到引下來卻是個活的。
看到我的第一眼李曼的心里就充滿了怨恨,也不止一次告訴我。本來懷上我主要是要為了勒索一個人,一個譚宗揚的人。
可是后來勒索不功,我自然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價值。
非但如此,還了一個累贅,一個看到就想丟棄,就想掐死的累贅。
當然這麼多年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和做法,說在我剛出生時知道是個活的。當時就崩潰了。嚷嚷著要將我丟在醫院里,以后再也跟我沒有關系。
而我之所以活下來,并且還在邊長大,完全是因為的母親,那個老人的主意。
那個老人還做著豪門夢,雖然我并不是譚宗揚的兒子,可是里到底流著譚家的。總想著有一天我能長大人,然后帶著們殺回譚家,搶了屬于別人的一切。
到時候,們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實現豪門的夢。
所以我活下來了,在那個老人的要求下活下來。
有時候我想,如果當初將我丟在醫院會怎麼樣?
是不是會有好心的人收留我,讓我過上平凡的生活。也許沒有人收留,過幾天就會死去。
可是即便如此,也總比留在他們邊好。
極小的時候我是不懂事的,那時候我不知道們是怎麼對待我。
等我約記事的時候已經一歲多了,其實這個年齡的孩子大多數都是不記事的。可能遭遇的痛苦太多,每天除了挨打還有挨,讓我很早就開始觀察人心,看們心是否好,看們今天臉怎麼樣,來決定我要不要上前要吃的。
所以我記事很早。
或許們都不知道,一個才一歲多不到兩歲的孩子懂得什麼。
可是我懂,我都懂。
在那個老人意外死亡的時候,們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雖然我表面上無于衷,板著一張小臉,有著和我年齡完全不符的表。
但是我的心卻十分高興和興,就差跳起小舞。
雖然當初是那個人要求我活下來,但是比起李曼,對我更加不好。
李曼很喜歡玩,所以整天都不在家。可是那個老人卻每天守著我,每天除了給我一點點吃的外,剩下的時間就是用來打我折磨我,來發泄心的邪惡。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是哭的,當全被掐的青青。大冷天的時候了扔到外面凍著,我又怕又冷又疼,還是不停地哭,希能引起的憐憫。
可是后來我發現,當我哭的越厲害,就越發掐的厲害打的厲害。漸漸地我就不哭了,眼淚流不出來,有的只是冷漠地眼神。
可是就是這樣,還是不停打我。
一邊打我一邊指著電視上的那個男人喊:“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明明都一樣的基因。憑什麼人家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呼風喚雨,你什麼都不是。你就是個賤種,孽種,要不是你。我和我兒怎麼會過得這麼凄慘,怎麼會過上這種日子。”
如雨點般的拳頭不斷地砸在我上,疼,真的很疼。
我咬著牙,里都咬出來,因為我知道不管我不都會打。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
我的痛苦慘對來說就是一種,讓覺得更加痛快。
后來死了,大約在我兩三歲的時候。
死的那一天李曼哭的撕心裂肺,倒不是因為是母親,而是因為一死李曼才發現。家里本沒剩下多錢,剩下的只有無窮無盡地債務。
那個老人死之前除了打我之外,還有一個好,那就是打麻將賭博。
很多時候要麼將我關在家里,要麼用繩子拴著拴在樹上,然后一天一天的打麻將。
那時候真啊!
一天一天都吃不到東西,最的時候垃圾桶里也翻過吃的,還跟狗搶過東西。
因為我沒爸爸,李曼又是個一天到晚各種浪的主。
所以很多人都知道我有可能是野種,別人和李曼有了我,然后那男人又不要李曼了。
所以李曼和那個人才這樣對我,我孽種。
連帶著所有知道的人也都跟著我孽種,我是在這種聲音下慢慢長大的。
其實我自己很清楚,我本不是孽種,也不是李曼的親生兒子。
不止一次地對我說過,只是借了個肚子給我。雖然我還不懂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李曼并不是我親生母親,所以才這樣對我。
那人死了,留了一大筆債給我們。
李曼自己也沒有經濟收,每天就是各種玩。突然來了一群要債的人,李曼嚇得要死。沒錢給他們就拿我抵債,那群人看看我的模樣說了句:“模樣還行,就是太小,還得長幾年。”
然后就將李曼帶走了,再然后。我們就來到一個燈紅酒綠的地方,李曼在那里做起了小姐。
其實我不知道小姐是什麼意思,只知道很多男人來找李曼。
有時候那些人還很變態,把我強行拉著站在一旁,讓我看他們做那種事。
其實我以前也見過。只是見過狗和狗之間,卻不知道人和人之間也可以這樣。
有一個很胖的男人覺得有趣,我居然不哭不鬧也不吵,每一次他和李曼做那事就讓我在一旁。說這樣覺得很刺激,給李曼的小費自然也多。
李曼一開始是不愿意的,哭過鬧過也吵過,甚至還要自殺。
可是漸漸地就喜歡上這種躺在床上也賺錢的生意,每天拿到很多很多錢,買各種服包包。每天將自己打扮的,用那里面的人的話。像一只花蝴蝶。
可是我還是很,有一次得實在是不了了,還喝了李曼的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可能別的孩子還在喝,我就開始喝酒充了。所以我的酒量很好,就連李曼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有一次被發現我喝的酒,當時差點氣死。將我吊起來打了一個多小時,然后吊了一晚上。
那一次我以為我一定會死,因為我甚至都已經看到死去的那個老人。
等到我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醫院里了。
李曼一臉溫地看著我。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因為從來都沒有對我這麼溫過,更沒有對我這麼溫地笑過。
“醒了,不?媽媽給你做吃的。”李曼第一次用媽媽這個稱呼對我說話。
我看著,心里有一些溫暖,可是又有一些抵抗。
總覺得這樣并不是真心的,或許是有什麼目的。
可是有什麼目的?我卻想不通,也不想想了,太累了。
疲憊地我只想吃了就睡,然后閉上眼睛。
再后來我真的醒了好了,也第一次吃到飽飯。
那種覺真好,真幸福,最重要的是李曼開始對我好了。我也開始嘗試著媽媽,可是家里卻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這讓我很不舒服。
那個男人看我的目很奇怪,像是看一件商品。總是讓我有種不舒服的覺,讓我覺得渾難。
可是李曼卻很喜歡那個男人,他華哥。
李曼依舊在那里上班,但是掙的錢不再買服包包,而是全都給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上班,就在家里帶我。
比起以前那個老人。他對我還算不錯。至沒有讓我挨,也沒有整天打我。
但是他會給我看很多很多關于那個男人的錄像帶,那個老人曾經指著的男人再一次出現在我的世界里。不止如此,還有許多人,反正和那個男人有關的人他都會給我看,還讓我練習著那個男人爸爸。
有一天晚上我起來上廁所,經過李曼房間的時候,又聽到和別人做那種事的聲音。
只是很快就結束了,然后華哥跟李曼說,讓李曼送我回什麼譚家。看在我是譚家人的面子上,終究會給一筆錢。
李曼好像當時沒答應,說什麼以前給過。再去的話,恐怕連活路都沒有。
雖然我不知道譚家是什麼,應該就是華哥給我看的那個錄像里的男人。據說他譚宗揚,是個很有錢很有錢的人,可是我也不想過去。誰知道他會不會對我好,還是比這些人更壞,讓我連飯都沒得吃。
幸好,李曼沒有將我送過去。
但是不久之后李曼生病了,我也不知道生得什麼病。
華哥將送去醫院。然后看過一次,給了一筆錢。
一開始的時候華哥還帶我,但是帶了我幾天就覺得厭煩了。因為沒有李曼,我們沒有錢更沒有吃的,華哥說他必須想辦法弄些錢來,先是將我送去打算賣了,可是那時候我長得實在太瘦小太難看,好幾個人都沒看上去。
最后華哥沒辦法,只要又將我送去李曼的邊,送我去醫院里陪著李曼。
一開始李曼的意識還是清醒的,華哥看過一次后再也沒來,李曼就開始變得神經質了。
跟我說給了華哥很多錢,那些錢是用來救命的救命錢。可是華哥跟那個老人一樣壞,都把那些錢給揮霍掉了,一點都沒留給。
發起瘋來,就開始打我。
一開始醫院里的護士和醫生看到了還會阻止,將我護在后,多給我一點吃的。
可是漸漸地,不起醫藥費,欠醫院的錢越來越多。也就自然沒有人管我了,甚至看李曼都這樣對他,還他孽種,平時誰心里有個氣,心不好的時候,也會跟著打上幾掌。
連著幾天沒吃飯,真啊!比以前還要。
我也不還到哪里來的勇氣,覺得再在這家醫院待下去,早晚會死在這里。
所以地跟著一輛車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看到人來人往。全都是人。我害怕的了自己的,躲在垃圾桶旁邊。
這里好多人都在玩,有大人有小孩,甚至還有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孩子。
他們真幸福,可以有人抱著有人哄著,還有很多好吃的。
我眼地看著這一切,尤其是高云聳的會轉的東西。如果就在這里死去,或者從高高的地方掉下來死去,應該也不錯吧!
因為這里的垃圾桶里總會有許多好吃的,甚至還有人把剛剛買來的不喜歡吃的東西直接丟掉。讓我撿個便宜。
遇到蘇暮然的那天,天很藍。
雖然和前兩天沒什麼區別,可是那天的天格外地藍。
其實在這里的幾天,有很多人看到我,卻沒有跟我說一句話,也不會問我從哪里來。
只有停下腳步,蹲下來用滿臉的笑容溫地問我:“小朋友,你是誰?你一個人嗎?爸爸媽媽呢?”
那聲音真好聽,是我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我怔怔地看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想多聽一聽這個聲音,多看看這個笑臉。
所以等蘇暮然走后再回來,我就一直跟著。
當然,也不完全是因為蘇暮然對我好,還有一個原因或許別人都不知道。那就是華哥給我看錄像的時候,我曾在譚宗揚的生活里見到過蘇暮然的照片。
雖然只看過一次,可是我就記住了。
我想,跟著走,是不是有一天也能見到譚宗揚。見到那個對我來說,從小到大一直影響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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