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慢慢開出去半條街,兩邊的街道依舊空的,除了磅礴的雨聲,裴衍洲聽不到其他聲音。
終于行駛到酒店所在的那條街,那條路似乎更荒涼,路兩邊零星開著幾家不大的商鋪。
裴衍洲蹙眉,視線掃過街道和商鋪,突然看到了一個站在商鋪門口的影,他心頭一,立刻命令曾宏減速。
唐慕卿站在商鋪門口,渾了,一頭長發因為被打而打結糾纏在一起,摟胳膊,子從頭到尾冰冷至極。
商鋪的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在屋子里看到唐慕卿在門口站了半天,一時好奇便多看了幾眼,人材均勻纖細,面容姣好,除了狼狽點之外,倒是不錯的。
這個時候,四下都沒什麼人,一個孤零零的年輕子就站在他門口,他怎麼會不心?
了歪心思,商鋪老板拿起一個一次紙杯,接了一杯熱水,推門走出去。
“小姐你這是……”
唐慕卿聞聲,豁然回頭,看到有些謝頂的男人從商店里出來,手里端著一杯水遞了過來。
唐慕卿猶豫了一瞬,沖他笑笑,“老板,我在這兒躲一下雨,等會兒就走。”
老板一看到唐慕卿的正臉,訝異竟然那麼漂亮,他心底一喜,連忙遞上杯子,“沒事沒事,你先喝點熱水吧,天氣冷的。”
唐慕卿開口道謝,手接下了杯子。
老板連忙開口建議,“不如你進去躲一會兒吧,現在外面風大雨大的。”
唐慕卿看了看自己的服和鞋子,猶豫著搖了搖頭,“沒事的,我就在外面躲一會兒就行了,就不給你添麻煩了,謝謝你了老板。”
服鞋子都了,如果進去又會把地板弄,老板能讓在門口躲雨已經知足了。
“沒事!不麻煩!走吧,進屋去!”
老板連忙擺手,順勢出手抓住了唐慕卿的一只手腕。
唐慕卿猛然一驚,差點就將手中的水杯給打翻了,連忙后退步子,試圖掙開老板的手。
也沒想到他說著說著,就起手來了。
唐慕卿抬眼,看到老板不懷善意的眼神,頓時心頭一沉,飛快地把水杯放到旁邊的臺子上,加大力氣想要掙開他。
老板還是不肯松手,拉著唐慕卿就往屋子里走,“沒事的!進去躲雨吧,我又不會吃了你!”
唐慕卿咬牙關,眼看著就要被他拉進屋子,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影,對方的長臂過來,準確而迅速的住了老板的手腕。
“松手!”男人發出中氣十足的聲音,氣氛頓時冷了幾分。
老板被著手腕,臉一變,大一聲,飛快地松開唐慕卿的手,哆嗦著后退了好幾步。
唐慕卿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裴衍洲邁步上前,直接近商店老板,老板面驚恐,飛快地推門跑進商店。
裴衍洲回過頭,看向唐慕卿,面沉的嚇人,唐慕卿同他對視,只覺得莫名的心虛。
想要開口解釋,可不等說話,裴衍洲就已經飛快轉,邁步朝店鋪里走去。
唐慕卿看著男人氣勢洶洶的影,猛然間反應過來,連忙追上去,試圖攔下他。
平日里裴衍洲就已經足夠冷酷無,更何況是現在,他喝了那麼多酒,萬一一沖,進去了直接對老板手,這就麻煩了!
可等追上去時,已經遲了,裴衍洲已經揪住了老板的領子,他材高大,一般個頭的老板幾乎被他拎了起來。
裴衍洲臉沉的嚇人,目惻惻道,“你哪只手的?”
如同雷霆一般的聲音,老板早就被嚇破了膽,他子抖,哆哆嗦嗦,半天說出一句話,“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讓進來躲雨……”
“躲雨?”裴衍洲的手猛地一拉,又將男人向他拉近了幾分。
老板聲音一,也不敢再說謊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不敢了…”
裴衍洲目鷙的盯著他,突然出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他的右手,用力一擰,“咔”的一聲清脆,嚇的唐慕卿臉都變了。
連忙上前,想要開口勸說兩句,可裴衍洲直接松了手,老板跌坐在地,另一只手抓著臼的那只手,痛的直哼哼。
裴衍洲的目在上停留了一瞬,隨即邁步朝外走去,曾宏站在門口,手里撐著一把傘,拿著一把傘,看到裴衍洲出去,立刻上前撐傘。
裴衍洲走到門口,步子沒有分毫停頓,直接頂著雨朝轎車的方向走去。
剛才他在車上好不容易找到唐慕卿,不過是讓曾宏過條馬路的功夫,就看到那個中年男人對唐慕卿拉拉扯扯,手腳,他瞬間來了氣,冒著雨就直接過來了。
既然都已經了,就沒有再撐傘的必要了。
曾宏立刻跟上裴衍洲,隨手把手中另一把傘遞給唐慕卿。
唐慕卿跟在他們后,心頭忐忑不安。
本以為裴衍洲真的將丟下對完全不管不顧了,可沒想到他竟然折回來了。
莫名的在心頭蔓延,看著走在前面寬闊的背影,唐慕卿握手中的傘,快步跟上去。
臨走前,他說讓好好反省,可是現在依舊覺得自己并沒有錯…
上了車,裴衍洲沉默不語,一句話不說,曾宏默默開車,除了他們上的雨水順著服滴進車里的聲音,再沒有其他聲音。
唐慕卿坐在后座的一邊,在最角落的位置,子盡力的最小,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車子行駛出去幾條街,車依舊沒有任何聲音,曾宏似乎是覺得這樣的氛圍過于尷尬,他輕聲開口建議,“先生,聽廣播嗎?”
他說著,隨手開了廣播,聲音剛響起來,裴衍洲就面無表的冷聲命令,“關掉。”
曾宏立刻手關掉,一瞬間,車廂又回歸了死寂。
唐慕卿咬了咬,轉而看向窗外,突然,旁邊就傳來一道低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生的沒有一弧度的聲音,唐慕卿聽著,覺口堵堵的。
深吸氣,停頓了幾秒后,一字一句開口道,“我錯在不該擅自做主,做決定前應該提前跟你商量。”
裴衍洲聞言,表沒什麼太大起伏,“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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