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毅在客廳抿了口茶,南平的混之勢因為陸承頤的回歸而平靜了下來,這讓他難得輕松了起來。
但他安在錦園的探子傳回的消息,卻是讓他舒展的眉頭再次凝起。
“這就難辦了。”
茶幾上攤開的報紙顯然還展示著那條關于宋清晚親手殺了繼母的謠言,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一旁的下人見了,有些惶恐道,“老爺,可是這份報紙哪里不妥?”
今天的報紙可是他從門房拿回來的,若是他看見這標題涉及到宋清晚,寧可被陸知毅罵一頓也不會拿過來。
陸知毅挑了挑眉,擺擺手說,“無事,你退下吧,只是這份報紙,別讓父親瞧見。”
他口中的父親,自然是指陸承頤的外公,畢竟陸外公偏宋清晚這個孫媳婦的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就宋清晚那弱的子,哪里能殺人不眨眼?
“是時候出手了,不試一試此人深淺,我心難安。”
讓陸知毅煩惱的哪里是報紙上的謠言,而是報紙背后,那在南平駐留的左嘉良啊!
方才錦園的探子傳來陸承頤那邊收到的消息,左嘉良這個大軍閥居然還在南平逗留,而自家兒子卻是因為宋清晚的緣故不能深度試探。
“真是被人迷的鬼迷心竅了。”他惱怒地點了點桌上的報紙,眼底盡是疲憊。
說著,陸知毅走向書房寫了封信,示意下人送到軍營。
了眉角,他看著那份帶著鮮紅標題的報紙喃喃道,“左嘉良,讓我見識一下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吧!”
若是左嘉良只是來替宋清晚這生平未識的侄兒復仇,說出去怕是都沒多人會信。
陸知毅自然也不會信。
“都查好了嗎?”
距離陸公館不遠的一座宅院里,左嘉良正著自己的槍,眼神充滿戾氣睥睨著自己的手下。
手下因著他周遭那充滿殺意的氣勢抖了抖子,卻不得不迎著頭皮匯報道,“查好了,這些年宋小姐嫁到陸家前前后后的事兒都已經匯總到你手邊的文件里了。”
他聽了之后,才慢條斯理地翻閱著手下的人收集回來的消息,那放不羈的姿態隨著文件的翻閱厚度而愈發沉。
“欺人太甚!”
左嘉良猛地把文件扔在地上,雪白的紙張翻飛映襯著他如墨的臉,“這個陸承頤,這個陸家,就是這麼蹉跎我們左家人的?”
“宋小姐這些年和本家失了聯系,眾人以為份低下,自然是……”
手下見到左嘉良額角跳的青筋,那組織好的話,已經不敢說下去了。
當年左家只有一個兒左蘭,可謂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左嘉良作為大哥更是對左蘭呵護備至。
“我原以為狼心狗肺的只有宋家那宋鴻銘一行人,沒想到,這個陸家也是當仁不讓啊!”
當初要不是宋清晚在場,他甚至都要下令將秦曼和宋鴻銘一起凌遲,哪里只是一槍的功夫就讓他們贖罪解?
“找人去陸家和陸承頤的宅邸看著,有報就直接匯報給我。”
若是沒有看這份文件,就看當時在宋家陸承頤呵護宋清晚的模樣,誰會知曉這些年曾經到的委屈竟是和當年的左蘭那麼的相似。
左嘉良非常害怕自己這個侄和自己的妹妹一樣重蹈覆轍。
“是!”
手下應了一聲,準備退下時卻發現了墻外一道陌生的人影,立馬眼神凌厲道,“誰在哪里?”
那人見自己暴趕逃開,殊不知整個宅院附近皆是左嘉良的兵,不一會兒就被擒住了。
“是什麼人?”
左嘉良見到有人被抓也不新奇,在他勢力范圍里想要試探他的人多了去了,南平這里就抓了這麼一個探子還是抓的了的。
手下蹙眉,看了眼這個探子的著和手槍上的徽章后,把槍遞給左嘉良才沉聲道,“報,是陸家的人。看這軍徽,應該是陸知毅的私兵一系。”
“咚!”
一個巨大的響聲在院中回響,左嘉良瞇了瞇眼,他右手把玩著剛才自家手下繳獲的槍支,另一只手卻是直接將木桌給拍爛了。
那聲巨響就是桌子報廢的聲音。
他拉了拉槍桿,子彈上了膛,“好一個陸家,我還沒找他們麻煩,他們就自個兒往我的槍口上撞了?”
手下咽了咽口水,知道是自家老大了真怒,一時間不敢勸說這里并不是左家的勢力范圍而是陸家的勢力范圍南平。
“區區一個探子也不找個聰明點的。”
說著,他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鮮紅炙熱的隨著子彈的迸而四濺,些許漬沾染了他的角。
左嘉良出舌尖了那還溫熱的痕,眼底盡是暴與肆意,“走,把這個人的人頭給我割下,然后同我一起送到陸公館去,如何?”
見他流出這般嗜殘忍的樣子,手下哪敢不從,連忙喊人備了車往陸公館的方向開去。
左嘉良看著自己手下分尸的樣子習以為常地說道,“除了人頭,其他的的喂狗了吧。”
其中的涼意讓人膽戰心驚。
陸知毅正等著探子給他傳來新的報,可誰知大門被人無地踹開,巨大的聲響讓他差點坐不住。
“什麼人?”陸知毅拿著槍警惕地下了樓,樓下正是強闖進來的左嘉良一行人。
只見左嘉良無所謂地看著周圍將他們包圍的陸家士兵,角的笑容狂妄不馴,“陸承頤的父親,陸知毅是吧?來,認認這個人,是不是你們陸家的兵。”
說著,他擺了擺手,示意手下把探子的人頭拿上來。
陸知毅不明所以,卻還是本能地順著他們的作看去。
只見那腥淋漓的人頭被手下放在茶幾上,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就這麼對上陸知毅的眼。
“左嘉良,你找死!”
陸知毅看清那人頭的臉,立馬就對著他拔出了槍。
左嘉良也不甘示弱,他和手下一起拔出了槍,幾十個黑互相對峙,“陸知毅,老子只殺了你們陸家一個探子算是仁慈了!你們這些年干的事真以為我們左家不知?”
客廳的聲響讓花想蓉和邱從容嚇得直接躲在二樓不敢出聲。
陸外公聞聲尋過來,見到客廳的場景,覺得兩個暴脾氣放在一塊,這樣下去不出事才怪。
“你們都給我放下槍,有什麼事坐下來談。”
他拄了拄拐杖,年歲頗大的他帶著讓人心平氣和的氣質,左嘉良和陸知毅之間的針鋒相對緩和了些許。
“對,你們有什麼事坐下來談吧。”
眾人聞聲一看,宋清晚不知何時趕到了宋公館,顯然是收到了消息。
陸承頤也從后走出來,也蹙眉道,“都坐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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