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澤的微微發抖,他沒想到顧承郁的臉皮這麼厚,竟然沒有毫愧疚之心。
他了。突然發現自己跑遍大半個城市來找他要說法的做法簡直可笑。
他抬腳走。
這時。顧承郁一聲暴喝。
“都傻了嗎?還不把陸總請過來喝一杯!”
包廂里的魑魅魍魎這才反應過來。拉的拉勸的勸,半拖半搶地把陸文澤弄進了門,按到沙發上坐下。
顧承郁“嘖”了一聲。親手給陸文澤倒了一杯白酒,推到了他面前。
“可別說我顧承郁不厚道。既然過來找我先喝了這杯再說話。”
陸文澤的眼皮跳了跳。這時他才注意到包廂四散落著各種酒瓶,紅的、白的、啤的……
顧承郁推的這杯白酒。目測50度往上,至四兩。
他眼皮子了,推開那杯酒。看著顧承郁說道:“我不是來和你喝酒的——”
“不喝酒廢什麼話?”顧承郁手一揮:“那你滾吧。”
陸文澤平日總是溫和的臉也變了變。他看著面前不知道死真醉了還是在裝瘋賣傻的顧承郁,突然端起那杯酒全部潑在了那張英俊的面容上。
“蘇苒苒都快死了,你還有心在這喝酒泡妞?顧承郁你真特麼是個混蛋!”
顧承郁被一杯酒潑得有點蒙。聽到陸文澤的話那雙沉黑的眸子才略微轉了下。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發出傖然一笑:“我不在這里喝酒泡妞。難道回去看你和蘇苒苒卿卿我我嗎?”
陸文澤呼吸一滯,心頭一無名火起。令他揮起拳頭就打了過去。
“你這個混蛋!苒苒都要死了你還在外面花天酒地,要死的怎麼不是你?”
顧承郁猝不及防被他揍了一拳。很快就還了回去,兩人迅速地扭打在一起。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說我?”
“我替苒苒教訓你,你真是個人渣!虧苒苒還——”
“你再一聲。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斷你的!”
顧承郁突然暴起,拎起包廂里的凳子就朝陸文澤的上狠狠砸下去,被眾人死死抱住。
“哎,老大老大,咱們就喝喝酒聊聊天,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哈……”
一個胖子攔腰抱住顧承郁往后拖,使眼人趕把陸文澤拖出去,這才避免了一場事故。
直到陸文澤被他們拉出去,顧承郁才在周圍幾個人的勸說下冷靜下來。
他拽開襯衫上的扣子,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煙霧裊裊升起,誰也不知道顧承郁在想什麼,誰也不敢出聲。
直到很久以后,顧承郁才扔掉指間夾著的已經熄滅地煙頭,淡淡地說了句。
“回吧。”
隨即自己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輛黑的奔馳在大街上疾馳而過,速度快得一眨眼就沒了影。
顧承郁面無表地掌握著方向盤,腦海中紛地閃過無數人的臉,最終定格在陸文澤朝他揮過來的那一拳時帶著怒吼的聲音。
“苒苒都要死了!”
“要死的怎麼不是你?”
他的心臟跳得飛快,不可能,那麼囂張的人怎麼可能會死,一定是陸文澤故意辱他的。
停下車,他腳步停也未停地朝家門口走去,卻在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停在了原地。
客廳的對話清晰地傳到他的耳中。
“你是不是傻,明明知道他就是那個格還要去惹他生氣,下次別這樣了,把自己弄這樣我很過意不去。”蘇苒苒自責的聲音。
“那你怎麼辦,苒苒,顧承郁絕對不是個值得托付的人,我怕你——我很擔心你。”陸文澤的聲音。
“沒關系,”蘇苒苒的聲音低了下去,語氣帶了一哽咽:“你好好保重自己我就放心了,誰我——”
話音未落,一聲鑰匙地輕響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兩人猛地一僵,隨即齊齊回頭。
顧承郁把鑰匙扔在玄關的柜子上,頭也不抬地說道:“誰你怎麼了?說啊!”
蘇苒苒拿著給陸文澤上藥的棉簽的手,頓時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站起有些艱難地去拉顧承郁的手。
“承郁,你聽我說——”
“別我!”顧承郁頭也不抬將甩開,蘇苒苒被他的大力往后一推,差點摔倒在地上。
幸好被跑過來的陸文澤扶住,才堪堪站住了腳步。
這時顧承郁終于轉過,看向陸文澤的眼神帶著幾分嘲弄:“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我回來就是看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公然的?那麼恭喜你,你的目的達到了。”
陸文澤的臉瞬間變得很難看。
蘇苒苒的臉一瞬間變得很蒼白,掙扎著去拉顧承郁的手,想要和他解釋。
“承郁,你聽我——”
“都說了別特麼我!”顧承郁像是應激過度一般暴吼出聲,在意識到自己瘋狂地想要把眼前這對狗男撕碎片的暴.后,他才收斂了臉上的神,用盡量平靜淡漠的語氣說道:“我嫌你們惡心。”
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上樓。
沒有看到后的蘇苒苒在聽到“惡心”兩個字的時候控制不住的晃了晃,竟然就這麼暈了過去。
“苒苒……”陸文澤忙驚得大喊。
……
然而,已經上樓的顧承郁并沒有看到樓下的一幕。
曾經的顧承郁以為自己擁有了蘇苒苒就等于擁有了全世界,可是后來他的全世界都背叛了他。
最初知道蘇苒苒跟著陸文澤跑了的時候他并不相信,他以為只是蘇苒苒在跟他開玩笑,直到后來的好幾年,蘇苒苒都杳無音信,他開始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
直到蘇苒苒帶著那個朵朵的孩子回國,他才知道他的想法有多麼可笑。
嫉妒侵蝕了他的理智,令他草率的選擇和蘇惜惜訂婚用來報復蘇苒苒。
甚至報復的生下的孩子,只不過是想證明蘇苒苒還有那麼一點點他……
顧承郁緩緩閉上了眼眸,腦海中不斷地閃過蘇苒苒拿著棉簽為陸文澤輕輕涂抹傷口的溫模樣,肋骨的地方作痛起來。
其實,他在酒吧的時候,也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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