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青瑾說是庶,顧青霞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嘲諷青瑾幾句,張開又想到這是在沈氏的房裡,顧青瑾今天這麼反常謙遜的說話,此刻要是說出什麼挑刺的話估計就要惹的沈氏不耐煩了和不高興了,說不定顧青瑾就是故意的,才不上顧青瑾的當。
於是趕的把想要出口的諷刺咽回去,改為甜甜的對顧青瑾說道:“那妹妹以後就要多去麻煩姐姐了,希到時候姐姐可千萬要像今天說的,不嫌棄妹妹的去打擾!”就不信顧青瑾真的能做到如所說的。
“霞妹妹放心,到時候妹妹有事來找姐姐,姐姐一定會不嫌棄妹妹煩,一定會好好招待妹妹的。”顧青瑾對著顧青霞別有用意的話滴水不的回道。
顧青霞聽到顧青瑾滴水不的回話,有些不滿意。
旁邊暖榻坐著的沈氏看到顧青瑾今天的表現,卻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嫡孫一向是比較滿意的,從小就顯出不同與眾的聰明伶俐,可是也是因為太聰明,不夠穩重,不過這次好像一病,到是沉穩了很多,也不向以往那麼浮躁,不過這還要再觀察觀察,到底是真的穩重了,還是只在面前這麼說說。
顧青霞覺到祖母眼中對顧青瑾的滿意和贊賞,有些嫉妒和不滿,不過卻也聰明的不再挑刺。青瑾看到顧青霞老實下來,把目從顧青霞上移開,轉過頭來看向祖母,正要向沈氏提想去寺廟祈福的事。
正在這個時候,沈氏房裡的門簾打開,一個六七歲左右眉目清秀,紅齒白的小男孩走進來,後跟著伺候的婆子和小丫鬟。
“孫兒寧軒給祖母請安,願祖母越活越年輕!”清脆好聽的音響起。
“是寧軒來了呀,快到祖母這來,寧軒這張小啊,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沈氏笑的歡快的抱住這個嫡孫。
“寧軒說的都是真的,祖母真的一點都不老!”顧寧軒坐到沈氏的旁邊,對著沈氏眨眨眼認真的說道。
聽到顧寧軒認真的話,沈氏的笑更真心了,“好,寧軒說什麼就是什麼,對了你二姐姐今天也來給祖母請安了,快見過你二姐姐。”
聽到祖母說二姐姐,顧寧軒本來高興的臉馬上皺起來,眼睛瞟到一旁坐著的顧青瑾後,飛快的做個鬼臉,轉開頭,說什麼都再也不往顧青瑾所在的方向看一眼。
轉過頭正對上另一邊坐著的顧青霞,本來也不想搭理,想到什麼,忽然改變主意對著顧青霞所在的方向甜甜的開口,“霞姐姐好!”然後回過乖乖的坐在沈氏的旁,就是不朝青瑾坐的方向看一眼。
沈氏看著顧寧軒的表現,下意識的想要皺眉訓斥,轉瞬想到什麼也不再勉強顧寧軒,反而樂呵呵的跟顧寧軒說著一些平時瑣碎的事。
顧青瑾對於顧寧軒的忽視和不禮貌之安然,甚至對顧青霞看過來的幸災樂禍的眼神都當沒有看見,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聽著沈氏和顧寧軒說話。
片刻後,沈氏終於發現青瑾完全沒有像以往,一見顧寧軒兩個人就互掐,甚至在顧寧軒刻意的不禮貌後還一副寧靜安然的模樣,漸漸的從顧寧軒的上移開目,對著看著和顧寧軒的青瑾開口詢問:“青瑾,剛剛在你弟弟進來的時候祖母彷佛看見你好像說有事要和祖母說?”
“是的,祖母,青瑾覺得這次病好以後,青瑾好像突然間明白了好多以前都不明白的道理,青瑾覺得這都是祖母的福氣在庇護著孫,所以青瑾想要去皇城郊外的般若寺住一段時間,為我們安吉侯府,為祖母還有父親去廟裡祈福,希祖母能應允青瑾這件事。”
“馬屁……”旁邊的顧寧軒聽到顧青瑾說的話馬上挑刺的開口。
沈氏威嚴的眼神掃一眼顧寧軒,顧寧軒馬上閉,沈氏這才看向青瑾,淡淡的開口:“是嗎?你想要去般若寺為我們安吉侯府祈福?你不是平時都忙著參加這樣或那樣的詩會嗎?怎麼,最近沒有詩會可參加嗎?”最後一句問完,沈氏上的氣勢全開帶著銳利的眼神直直的向顧青瑾。
看到沈氏這樣銳利不掩飾的眼神,顧青瑾一陣恍惚,前世的時候,一直最忌憚和害怕的就是祖母沈氏。
說來也怪,沈氏對的態度一直很和藹可親,還曾誇過上有一種曾祖父上才有的,可是前世的時候,在沈氏的面前卻一點也不敢放肆,每次都是規規矩矩的,沈氏也是前生唯一一個怎麼看都看不清的人。
如今重生一次,終於看清,老太太上那種從前看不清和不敢直視的東西,原來做睿智。那是一種經曆過驚濤駭浪,人生起伏後依然沉著面對,在歲月的流轉中沉澱下來藏在安詳寧和表面下,對事的發展有著卓越遠見和對人了解察的大智慧。
如果是前生,一定不敢直接老太太這樣銳利的帶著審視的目,可是如今卻再也不怕,毫不猶豫的對上沈氏犀利審視的目,青瑾淡淡的開口,“以前是孫狹隘了,像孫這樣的份,雖然不配嫁給皇室王孫,但嫁個世家正妻還是不差的,琴棋書畫那些東西,孫有興趣可以當做消遣的玩意,但是卻不必沉浸,癡迷,孫作為安吉侯府的嫡,最要的還是學好主持中饋這樣的大事,這才是孫作為一個大家閨秀應該學的東西,也是孫日後作為一個大家主母應該懂得和的東西。”
沈氏聽到孫這樣的話,看到青瑾不躲不閃直視自己的目,角不覺翹起一個滿意弧度,收回上的氣勢和犀利的目,對著青瑾不吝的贊揚道,“好,這才是大家閨秀該明白的,還算你不是太糊塗,你能這麼想,才是我安吉侯府真正的嫡風範,看來這次的病,倒是因禍得福了,是該去般若寺裡參拜參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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