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腹煩惱的胤禛,前腳進了自己的院子,佟宛樂後腳的過去。
佟宛樂諂的端著一碗綠豆湯:「爺,這是妾為您做的綠豆湯,您消消暑。」
胤禛不想理,麵寒如霜的大步往前走,想把人甩開。
皇貴妃的話不斷在他耳邊迴響,提醒著他帝王的冷酷,和表裡不一。
蘇培盛著頭皮上前攔住佟宛樂,笑嗬嗬道:「佟格格,爺今兒累了。不如讓奴才替您端著這綠豆湯,過會兒呈給爺可好?」
佟宛樂見蘇培盛這個奴才秧子湊在跟前,頓時不滿的揚起柳眉,暗罵:礙眼的東西。
但知道,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蘇培盛在胤禛麵前的寵程度,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是我的一片心意,不勞煩蘇公公了。爺,您累了妾可以替您捶捶腳。若是您想聽小曲兒,妾也能唱出兩句呢!」佟宛樂避開蘇培盛來的手,堆著笑往胤禛邊靠。
著佟宛樂小家子氣的行徑,還有眼裡對他的垂涎,胤禛從心底裡泛出噁心。
他在眼裡就是能賜予子嗣和榮華的人,是單單四阿哥這個份。
極端的厭惡之下,胤禛衝道:「你為何不能像佟側福晉一般?」
想到佟宛站在胤礽邊好的樣子,胤禛就無比的羨慕。
他們之間的眼神是那般甜乾淨,不摻雜任何外。這種,不像是皇家能有的。
「爺,佟側福晉是太子爺的人,您不能多想。」佟宛樂尖著嗓子吼道。
瞪著眼睛,惶恐的揪著胤禛的袍:「您也喜歡是不是?就因為長的好看嗎?那您看看妾呀,妾是嫡,不過是個庶出的。」
胤禛冷漠的將一腳踹開:「你把本阿哥當何等禽不如的人?」
他羨慕的是好的,而非佟宛這個人。
「你瞧不起庶出,當初何必放棄太子來靠上本阿哥?」胤禛道。
佟宛樂急道:「您是不一樣的。」
您是未來的皇帝,太子現在的榮耀不過是海上泡沫,不堪一擊。
「嗬。」胤禛冷笑一聲,連罰足的話都懶的說出口。
「蘇培盛,你去將爺掛在書房裡的那幅字取過來。」胤禛轉背對著佟宛樂,吩咐蘇培盛道:「爺要去毓慶宮。佟側福晉為額娘唸的佛經,一番辛苦,爺為人子,理當去道謝。」
佟宛樂被留在原地,靠著閉的門,癡癡的唸叨著胤禛臨走前說的話:「佛經……佛經……」
胤禛到毓慶宮時,佟宛和胤礽正好一起躺在床上,一人一個戲本,咿咿呀呀的唱著。
宋詞元曲,嚼弄在齒間,甚有味道。
胤礽沒唱兩句,就要佟宛的小手,的臉。
鬧騰的佟宛火氣上來後,他又一臉無辜。
「小,你現在有孕在,太醫說咱們要節製。」胤礽抱著騎在他上的子,白玉般的臉龐紅撲撲的,好看極了。
佟宛的勾起眼角,眼波人:「節製,當然得節製了。」
蔥段似的玉指,狠狠的在胤礽腰間擰了一把。
疼的胤礽差點鯉魚打的跳起來,但坐在他腰間,的他萬萬不敢彈。
「嗷……小,孤知道錯了,孤不逗你了。好乖乖,原諒孤吧。」胤礽疼的俊臉扭曲,鼻歪斜。
佟宛驕傲的揚起下,像隻得意的貓:「活該。」
「不過,爺長的真好看。連疼的直氣的時候,也別有一番風味。」
一不小心,佟宛又對著胤礽的臉,和出的膛,流起了口水。
能看不能吃,略微心痛!
胤禛過來時,很顯然的打擾了胤礽和佟宛的午後膩歪時。
「天氣熱了,唯獨四弟願意在外麵多走。不知他從哪兒養來的嚴謹子,哪怕熱的滿頭冒汗,領子最上麵一顆釦子也係的高高的。孤瞧著都替他熱。」胤礽打趣一二,扶著佟宛起來。
到的小手,胤礽就不願意放開。
冰涼舒服的,堪稱降暑神。
胤禛坐在大廳裡見到兩人時,眼中閃過一訝異,隨即鎮定下去,一臉乖弟弟的樣子。
他的掩飾不算好,佟宛瞧見了,嗔的瞥了胤礽一眼。
胤礽立馬渾發,好聲好氣的哄著在耳邊:「乖乖。」
得虧三人相隔有些距離,胤禛沒聽到他二哥不知臊的話。
「四弟勿要見怪,側福晉有孕子虛弱,孤不扶著不放心。」胤礽慈的看著佟宛的肚子:「大哥膝下有兩,孤很羨慕。「
胤礽輕易將他對佟宛的疼,轉為因期待子嗣而產生的特殊。
如此一來,了佟宛紅禍水的本事,一切都能推到母憑子貴上去,免的外人猜測驚疑。
如此良苦用心,佟宛心知。
胤禛不是多多舌的人,他過來就是誠心想道謝的。
胤礽見他又要向自己彎腰道謝,趕忙扶著佟宛坐下,再把他拉到一邊去。
「自家兄弟,你這是做什麼?總是謝來謝去的,咱們還是親兄弟嗎?」胤礽惱怒道。
胤禛麵上尷尬,急的額頭直冒汗:「太子二哥,我這回是向側福晉道歉的。」
自作多的胤礽尷尬了,他委屈的看著佟宛,偏生不能在胤禛麵前表自己的憋屈。
佟宛滿麵笑意的拉著胤礽到邊:「四阿哥嚴重了,我是爺的側福晉,本為一,你向爺致過謝,已然足夠了。如爺所言,自家兄弟何必見外,我們也不過是力所能及。」
「力所能及已是難得。」胤禛道。
這話怎麼接下去,佟宛扯了扯胤礽的袖,向他求救。
你這弟弟太難聊天,耿直的讓人無言以對。
被人依賴的胤礽,重新恢復好心:「四弟,以後不必再提這事兒了。說到底,你也算是孤一手養大的。」
胤礽是康熙養在跟前的眼珠子,去哪兒帶到哪兒。皇貴妃又是康熙的心頭,胤礽每每去承乾宮,能玩耍的玩伴隻有吐泡泡的胤禛。時間長了,他索把胤禛當娃娃樣。
所以,他這麼說還當真不為過。
回憶起自己小時候屁顛屁顛跟著胤礽後麵的樣子,胤禛的笑了笑,看著胤礽的眼神愈加親近。
這麼多個兄弟裡麵,他確實和太子二哥相的時間最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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