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臥室的，大腦一片混沌，渾渾噩噩睜開了眼，看見了正在穿服的沈持，不多時，他便關門走了。

常久窩在床上許久，安神定魄后，便拿了睡，去外面洗澡。

甫一出臥室，竟看見了沈持坐在鋼琴前。

方才散落了一地的琴譜，都已經被規整好了，除了沈持之外，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了。

常久以為他已經走了，沒想到他還在，赤出來的，下意識地用手里的服遮了一下。

沈持側目向看去，“不用擋，今晚我已經要夠了。”

常久：“……”三個套，他是該要夠了。

沈持：“洗澡？”

常久“嗯”，“沈教授怎麼還沒走？”

憑的直覺，沈持不太可能在這里過夜。

“上次來的時候，好像沒看到鋼琴。”他修長干凈的手指上了琴鍵，看這作，就知道是會的。

常久甚意外，“沈教授，你會鋼琴？”

沈持：“何以見得？”

“能從作看出來，”常久凝視著他的手指，由衷贊揚，“沈教授的手，很適合彈鋼琴。”

沈持會心一笑，“你確定要著和我聊鋼琴麼？”

常久倏地臉紅了，“我去洗澡。”

——

常久洗完澡出來時，沈持還在鋼琴前坐著，他招了招手，常久便走了上去，鋼琴前就放了一把凳子。

常久沒打算坐，沈持卻直接將拽到了大上，手臂圈住了。

常久覺到他的呼吸噴灑在了的后脖頸，腦袋里閃過的是剛才他從后來的畫面，耳都紅了。

“在想什麼？”沈持注意到了的不對勁。

“沒什麼。”常久搖頭。

沈持上了琴鍵，問，“降B小調夜曲，會彈麼？”

常久可以確信，沈持不僅會彈琴，應該還很懂，否則不可能問這樣詳細。

恰好，他問的這首，是常久很喜歡的，“會彈，沈教授要聽麼？”

沈持“嗯”，“彈吧。”

他好像也沒起來的意思，常久只能坐在他上彈，還是第一次用這個姿勢彈琴。

常久多年沒有集中練習了，但記憶力好，天賦高，行云流水，全投，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在沈持懷里。

一曲終了，沈持評價，“你很有天賦。”

常久：“謝謝。”

沈持：“為什麼沒有繼續彈琴？”

常久張了，沈持問到了的傷心，他們不，本能地排斥回答這個問題。

沈持若觀火，當即便能看出的不信任，他付之一笑，“不方便回答的話，可以不說。”

常久覺得，沈持這個人還是很有風度的，雖然床上花樣多了些，但從不強迫，也不干涉的私生活，提出需要幫忙的時候，他也很慷慨。

就算沈持接近，真的是為了對付顧禛，做到這個程度，也很夠意思了。

“沈教授，你吃過晚飯了麼？”常久問，“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做給您吃。”

沈持：“你會做飯？”

常久“嗯”，“會一點家常菜，沈教授吃面條麼？”

常久給沈持煮了碗面，跟著一起吃了點，面吃完，沈持就走了。

——

隔日一早，常久便去了醫院，公站到醫院還有段距離，常久走路的時候，突然有輛奧迪停在一旁打喇叭。

常久看過去，車窗降下來，是岑湛北，“上來吧，順路帶你。”

常久正好也要問岑湛北常擎手的事，便上了車。

殊不知，這一幕，已經被跟蹤的人拍了下來，發給了顧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