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樓總裁辦公室。

紀凌川戴著新配好的金邊眼鏡，腳上雖然打著石膏，但因為是坐著，又被辦公桌擋住腳，所以毫不影響他與生俱來的矜貴。

此刻，公司的幾個高層正在辦公室里和他商量著南圩市周邊項目的進展。

“關于溪流的水質檢測結果出來了，里面含有很多人需要的微量元素，包括鎂、鈣、硒和鋅，能促進人新陳代謝，幫助疾病恢復。至于為什麼那座山的溪流會含有這些質，我詢問了一個地質專家，他給的答案是，那座山中極有可能有個地下巖，而巖里含有大量的石灰巖和碳酸鎂。這種地質在國很見，需要親自來考察才能確定。”

聽到這頓時有人道：“紀總，照這麼說，那溪水很珍貴啊！如果做旅游景點的話，我覺得可以打出養生保健、促進疾病恢復的標語。”

這時又有另一人說：“可若是這樣的話，會不會破壞它原本的生態環境？個個都去泡那個溪流，那水還會干凈嗎？”

還在爭論，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守在外面的書都來不及制止！

“舒小姐，我都說了總裁在開會……”

“紀總！”

舒言本沒理會書的阻攔，想著反正肯定是要被辭退的，那就干脆在離開前做點什麼不留憾的事。

果然，一出現，大家的討論聲就歇止了，一個個瞪著大眼看。

紀凌川就坐在辦公室的正中間，看到來也是一怔。

一旁的何舟已經站起來了，正準備出聲呵斥幾句，卻被紀凌川用眼神止住。

舒言三步并兩步地走到他面前，聲俱厲道：“紀總！陳師傅他絕不是那樣的人！和您出差的這兩天，他一路都很照顧我！而且對我很好！還會經常提點我！我相信這樣一個熱心又尊重實習生的人，絕不是你們口中泄商業機的叛徒！他現在尸骨都沒有找到，您就讓人去誣陷他！是想他晚上給您托夢嗎？”

敢用這樣的語氣跟紀凌川說話，除了舒言絕對找不到第二個人！

何舟聽得臉都白了，其他幾位高管也是在心里暗暗擔心這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的后果，如果被紀氏封殺，那麼以后無論去哪里找工作，都會被拒。

就在大家以為紀凌川會轟人的時候，只聽他淡淡道了一聲：“說完了嗎？”

舒言其實還有很多話，但看到那麼多目在迫，就不敢在這里待太久。

反正最重要的已經說了，其他的，先后。

于是點點頭。

“那就先出去吧！我還在開會。”

紀凌川語氣沒有一責備，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掉了下！

舒言最終還是被書拉出去了。

門再次關上，可門的驚群眾卻還沒有完全回神。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紛紛猜測，這孩是誰？

紀凌川掃了眾人一眼，“剛說到哪里了，繼續。”

似乎并沒打算解釋他和舒言的關系。

眾人也不敢提。

“紀總。”片刻后，之前反對將溪流開放景點的那位高層率先開口，“關于陳洋的事，我覺得也有必要多查一下再下定論。”

這時又有人反駁，“警察都找了兩天沒找到尸首，卻找到了下墜的吉普車，這還不夠明顯嗎？他如果不是對方收買的人，又怎麼會連尸首都不見？”

前者皺眉，“車子重量大，陳洋偏瘦加上下墜的那一面枝葉眾多，很有可能是提前掉在哪片樹叢里了。現在不是依然在搜索嗎？且那座山有一大片沒信號，自然是增加了搜索的難度。”

后者又反問：“即便是找到了又怎樣？能擺他的嫌疑嗎？”

第三人這時突然，“要說嫌疑，陳洋帶的那個實習生也有嫌疑！”

“夠了！”紀凌川聽到這終于出聲制止，語氣不善，“如果你們對這個項目沒其他意見的話，今天就到這里！陳洋的問題，自然會有警方來解決！我的公司，不允許有人惡意造謠！即便對實習生也不行！”

眾人這才閉。

會議繼續，然而在門外，舒言則遲遲沒走。

總裁書是個年近四十的已婚婦，戴玲。看一直在沙發上坐著，不由疑，“你就沒別的事做嗎？要見總裁，得先預約！這點你師傅沒有教過你？”

舒言抬頭看了看，眼眶有些微紅，“我師傅就是陳洋！”

戴玲：“……”

“我就在這里等紀總會議結束，等他下班也可以。下班的時間不用預約吧？”舒言天真地問。

戴玲撇撇，“紀總即便是下班時間，也會有別的安排。你這樣做太冒失了，如果你還想留在紀氏，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回去工作！之前帶你的師傅即便是出意外死了，你也可以和主管說一聲，主管會給你安排新的師傅帶你。”

想到自己即將失去這份工作，舒言連去找主管的心都沒有。

“我還是在這等吧！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麼！而且，我還有其他話要問紀總，并不是完全為了陳師傅的事。”

見如此堅持，戴玲也不再多說什麼，只等著看一會兒怎麼吃閉門羹。

那些看上總裁的千金小姐們想通過見總裁一面都難，何況這個什麼份背景都沒有的實習生？

三十分鐘過后，紀凌川辦公室的門總算是開了。

里面開會的高層陸續走了出來，看到舒言還在，都有些驚訝。

舒言等最后一個高層離開，正準備關門之際，一個箭步沖過去，用手擋住了快要合上的門鎖。

然而還沒來得及腳，就又被一個影擋住了。

“舒小姐，您還有事？”

問話的是助理何舟，舒言一想到自己對紀凌川做的糗事被他撞見過，臉上就有些不自然。

“何、何特助……我……”

戴玲在后面看好戲地笑著，何舟可是那些千金小姐們見紀總的最后一道關卡，沒有預約功的人都不可能被他放進去。

剛以為舒言也會和那些千金小姐們一樣被攆走，沒想里面突然傳來一道低沉且磁的聲音：“何舟，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