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晚跑出公司,攔下出租車。
把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塞到司機手中:“我只有這麼多了,求求你送我去海城監獄……”
司機看實在是可憐,答應了。
溫爾晚趕到的時候,溫父躺在擔架上。
手臂、大都是燙傷的痕跡。
他半睜著眼,里一個勁的喊著疼。
“爸!”溫爾晚撲了過去,“爸,你看看我,我是爾晚啊……怎麼回事,我爸為什麼會燙得這麼嚴重!”
獄警回答:“他自己弄的,這可不關我們的事。”
“監控呢?我要看整個事發過程!”
“這里的監控,可不是誰都能看的。”
溫爾晚咬牙:“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爾晚,疼,好疼……”溫父無意識的喊著,“幫幫爸爸,撓一撓……”
他的手想要去撓破燙傷的水泡,溫爾晚一把抓住:“爸,忍一忍,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不行,他是在押的犯人,想出去得有手續批準。”
“那就眼睜睜看著我爸死嗎!”
獄警回答:“其實,只能怪你們自己得罪了人。從你爸進來開始,就沒吃苦頭。”
溫爾晚腦海里閃過一個名字——
慕言深!
是他!
他折磨還不夠嗎?!連正在服刑的溫父都不放過!
“我要去見慕言深,我現在找他……”溫爾晚抹了一把眼淚,作勢就要爬起來。
剛起,蘇芙珊迎面走了進來,得意洋洋。
諷刺的笑了:“溫爾晚,別白費力氣了。慕言深那麼厭惡你,只想看你越慘越好!”
“是你?”
“我閑得無聊,來看看你爸。”蘇芙珊回答,“誰知道他自己不小心撞倒了開水壺,燙這個鬼樣子。”
“不可能!是你干的!”
蘇芙珊得意的聳聳肩:“你有證據嗎?”
溫爾晚的攥著拳頭,盯著蘇芙珊,眼睛里都快要噴出火來。
“很想打我吧,”蘇芙珊挑釁道,“來啊,上次要不是慕總阻止,你差一點就扇到我了。今天他不在,你想怎麼打都可以。”
算準了溫爾晚不敢,故意挑釁!
“最好啊,你也潑我一開水,一報還一報。溫爾晚,來,別站著不啊!”
蘇芙珊那張小人得志的臉,不停的在溫爾晚的眼前晃。
“你可以沖我來,”溫爾晚深吸一口氣,“惹你的人是我,不是我爸。”
蘇芙珊走到面前:“你以為我一個人有這麼大的本事,跑到監獄里鬧事,還能讓大家都幫著我嗎?”
“所以……”
“沒錯。”蘇芙珊說,“就是慕總授意我這麼做的。反正你是低賤命,你爸早就該死了!慕總留著他,就是時不時的拿來出出氣!”
溫爾晚的里都嘗到了腥味,嚨里也是一片腥甜。
居然是慕言深默許的……
他好狠的心!
“為什麼,為什麼?!”眼圈發紅,死咬著下,“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能送我爸去醫院治療。”
“你不是寧愿挨三鞭子,都不學三聲狗嗎?”
溫爾晚明白了。
這一刻,在親人的安危面前,的尊嚴毫無用。
蘇芙珊趾高氣揚的抬起下:“開始吧,不然等會兒……我就改變主意了。”
溫父雖然傷了,但意識還是比較清醒的,他試圖阻止:“不,爾晚,不……不疼……”
溫爾晚生生的將眼淚憋了回去,卑微的低著頭,照做了。
聲音回在狹小的房子里。
每一聲,都像是有把刀在割的!
“還不錯。”蘇芙珊點點頭,“記住了溫爾晚,以后對我恭敬一點。未來的慕太太是我!”
木然問道:“可以送我爸去醫院了嗎?”
“醫生來看看,上點藥就行了。他有那麼金貴值得去醫院嗎?再說了,你有錢嗎?”
看著溫爾晚痛苦難過的樣子,蘇芙珊心里滿滿的爽快!
一想到居然睡了慕總,差一點飛上枝頭,蘇芙珊就無比嫉妒,還好爸爸機靈,推頂替了,才有今天的榮華富貴。
所以趁著現在,蘇芙珊要死命的整,讓溫爾晚沒有翻之地!
現在慕總這麼寵自己,就算知道了今天的事是一個人干的,也不會責怪!
蘇芙珊故意用力的撞了一下溫爾晚的肩膀,踩著高跟鞋走了。
溫爾晚慢慢蹲下:“爸。”
“爾晚,我苦命的……,……”
“不苦,爸。”握著溫父的手,忍住即將涌出眼眶的淚水,“只要你和媽媽還在,我就有活下去的力!”
......
離開監獄時,已經天黑了。
這里離帝景園很遠,溫爾晚足足走了兩個小時才到家。
一進客廳,慕言深銳利的視線就落在上。
瑟了一下,但更多的是麻木。
他就是不折不扣的魔鬼,將拉地獄,生不如死!
“去哪了。”慕言深沉沉開口。
溫爾晚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更乖巧更溫順,才是上策。
可心里實在難,冷笑的回答:“我去哪里了,你不是最清楚嗎?”
慕言深皺眉:“你以為,你值得我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你?”
“明天不會了。”溫爾晚面無表說,“我很累,可以去休息嗎?”
“你知道自己在用什麼態度跟我說話嗎?”
一瞬間,的眼淚和委屈,就要沖破理智,對著慕言深破口大罵了!
他憑什麼將害得這麼慘,還要畢恭畢敬的?!
可不能。
一時的宣泄,換來的只會是慕言深更可怖的懲罰。
溫爾晚突然好羨慕蘇芙珊,為什麼能夠得到慕言深的偏袒和深。而,僅僅只是想活下去都如此艱難!
“溫爾晚,我告訴過你,不要騙我。”慕言深揚手將照片扔在上,“你還是犯規了!”
照片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是站在廢品站的門口,和許宸川相遇的畫面。
最顯眼的一張,是許宸川的手握住的肩頭。
照片有些皺,看得出來是被人長時間的用力過。
“我和他的事,我今天都給你代了。”溫爾晚竭力控制著自己的緒,“沒有瞞。”
“在今天之前,你們明明見過!”
“是巧遇見。”
慕言深冷聲反問:“那為什麼不說?”
“忘了。而且,也沒什麼好提起的。”
更怕慕言深知道,在撿廢品,否則唯一的經濟收都會沒了。
他忽然起,拖拽著走進浴室,狠狠的推到墻角。
接著,慕言深拿下花灑打開冷水,對著溫爾晚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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