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看到秦牧到來,秦澤再無半點剛才的囂張跋扈,乖順得仿佛是一只羔羊。
他避開了秦牧的眼神,小心地再度打量著顧絮影,眼里似乎有點茫然,還不太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顧絮影與他對視時,甚至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對秦牧的畏懼。
“絮絮,久等了。”
秦牧的視線重新落在了顧絮影的上,溫聲開口。
面對顧絮影,他仿佛變了一個人,眼神溫了許多。
顧絮影在心中贊他是個絕佳的演員。
只見他慢慢抬起手臂,溫暖的掌心覆在了的頭發上,指腹輕輕過發,有種說不出的親昵。
最終,秦牧的目落在了纖長白皙的脖頸上。
“項鏈很配你。”他道。
不會夸贊這條奢侈的藍寶石項鏈有多,只說它足夠與顧絮影相配。
顧絮影一時臉紅,有點接不上話。
此時進來的賓客似乎更多了,為了避開來往的賓客,秦牧悄悄牽住了的手,把往自己那邊帶。
顧絮影有些顧慮地了眼還站在旁邊的秦澤,而后看著面前的秦牧。
大概是想問他,該怎麼應付這一切。
秦牧看出了顧絮影的心思,輕笑了下,在的耳側,低了聲音道:“不用對任何人客氣。”
說完話后,秦牧牽著顧絮影徑直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最前面的主桌。
附近的賓客看到秦牧到來,都朝著秦牧的方向看過去。
卻見秦牧并未直接座,而是先拉開了椅子,讓旁的孩坐好。
秦澤與劉副管家也相繼走了過來。
劉副管家很自然地走到了秦牧的旁,但秦澤卻遲遲沒有靜,臉也很難看。
“秦澤。”秦牧朝著秦澤勾了勾手指,“過來。”
他開口隨意,語氣寡淡,卻不容人拒絕,有種特別的制氣場。
秦澤也像是習慣了一般,順從地走向了自己的兄長。
但走近后,秦澤就能直觀地看出,眼前的秦牧顯然不太高興。
這是多年間的相得來的經驗。
有人得罪了秦牧,而這個人正是他。
“哥,什麼事?”
在離秦牧還有一米的距離時,秦澤停住腳步,干笑了聲,有點不敢再多靠近。
看到秦澤的反應,秦牧面如常,甚至輕笑了聲:“小澤,你需要離我這麼遠?”
他仿佛是一位和善的兄長,與繼弟兄友弟恭。
可顧絮影卻清楚地看到,秦牧的眼神冰冷如霜,是笑容暖不化的。
秦牧的指尖在桌面上無規律地敲擊著,緒中摻雜著煩躁。
他抬眸再度向秦澤。
秦澤分明才是那個高高站著的人,可座上的秦牧卻更能顯出居高臨下的姿態。
秦牧終于開了口,像是介紹,又像是警告。
“過來,嫂子。”
他的聲音很輕,其他桌的人聽不見他的這句話。
他的話是專門對秦澤說的。
秦澤聞言,不可思議地向顧絮影,臉變得無比蒼白。
作者有話說:
第9章
“哥,你開什麼玩笑?”
秦澤完全被秦牧的那句話鎮住了,稍緩幾秒后,又覺得不可能。
秦牧用的詞是“嫂子”。
如果不是已經基本確定了婚姻關系,秦牧不會這麼形容。
可秦牧是秦家長子,婚姻的事注定是一樁利益易,從來不可能由自己做主。
更何況據秦澤得到的報,秦牧邊沒有孩能待得長久過,也就失了和們發展婚姻關系的基礎條件。
“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
秦牧靠在椅子上,雙閑適疊。
秦澤啞口無言。
秦牧瞥了眼還未坐下的秦澤,并未生氣,反而有些滿意秦澤的反應。
“今后慢慢習慣。”秦牧道,“絮絮確實比你要小幾歲,但你要時刻記得的份。”
“是……”秦澤只有答應。
秦牧已不止是第一次強調顧絮影的份了。
秦澤聽著這一次次的警告,能到秦牧對顧絮影的維護。
他的那點覬覦之心,已被秦牧看到。秦牧就連萌芽的機會也不容,要堅決地平了去,不許他有任何不敬。
可秦牧與顧絮影,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秦澤正茫然著,就聽到樓上傳來了繼父秦仲鈞爽朗的笑聲。
滿座賓客均已到齊,他作為今晚的主角,這才姍姍來遲。
縱橫繁城商界數十載,即使今日已經年滿六十周歲,秦仲鈞的眼里也依然還帶著年輕時狠厲與狡猾的影子。
眾人平日對他又敬又怕,不敢親近。
但在今天這種特殊日子里,又有許多人愿意壯著膽子,上前去討好秦仲鈞。
但好像誰都不如正和秦仲鈞聊天的年輕孩,與秦仲鈞更投機。
那個孩穿著一鵝黃晚禮服,格外靈,敢走在秦仲鈞的前面,言語時也沒有顧忌。
是江家的獨江舒竹,因為父親與秦仲鈞是莫逆之,在秦家的宴會上,幾乎是常客,也像是半個主人。
“舒竹,你剛回來,應該去醫院看過你父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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