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非煙無打采,厲晏辭卻神抖擻,洗漱完他就下了樓。
有老婆陪著睡覺就是好,睡眠障礙都好了。
樓下,習凜早已經洗漱完畢等著了。
看到自家爺那臉上又出現了一個淡淡的掌印,習凜扯了扯角,湊過去輕聲道,“厲,你這臉……又被打了?”
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第三個掌了吧。
這才短短兩三天就迎來了三個掌,這未來這麼多天,厲以后還不知道要挨多個掌呢。
厲晏辭瞥了一眼習凜,“你懂什麼,打是親罵是,這說明我親我。”
“……”
厲這腦沒救了。
“走,去個地方。”
“厲,今天的安排是?”
“哄老婆。”
老婆心低落,畫畫都沒有興趣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
非煙則是睡了一個回籠覺,昨天一晚上都被厲晏辭弄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本睡不好。
期間劉媽上來了一次,非煙小姐早餐沒吃,這都快到中午了人還沒下來,很不放心。
直到輕輕推開房間門,看見非煙睡的深沉,口在有規律的起伏著,劉媽這才放心,下樓了。
非煙是睡到中午才起來的,雖然一夜神都繃著,但補了這麼久,反倒舒暢了。
可一想到昨晚厲晏辭的……混賬舉,非煙就氣不打一來。
“卑鄙,不要臉。”
非煙罵罵咧咧了幾句,這才了一個懶腰,起下床換服和洗漱。
劉媽早就準備好了營養盛又香氣撲鼻的營養午餐。
非煙剛走到一樓,便聞到了食的氣息,已經的肚子咕咕了。
“非煙小姐醒啦,快來用餐。”
被尊稱為小姐,這讓非煙非常的不適應,走向餐廳,道,“劉媽,您我非煙或者煙煙就行。”
劉媽平時格也隨意,“行,那我就煙煙。”
“嗯嗯。”非煙落座,看著桌上盛的食,“劉媽,您的手藝太好了,這些食聞著都有一藥香呢。”
劉媽被夸,笑的開心,“這也不全是我的功勞,這些藥膳食譜都是爺專門找陸醫生制作的,專門替你調理呢。”
“……”
非煙一愣,厲晏辭專門找醫生制作食譜替調理?
“陸醫生說你的嚴重營養不良,必須得好好調理呢,可把爺心疼壞了。”
劉媽還真是一位虔誠的助攻,話里話外都在替厲晏辭說好話。
非煙無奈的笑了笑。
但已經冷掉的心似乎在這一刻有了一溫度。
自從真千金回歸,這位假千金地位從此一落千丈,除了利用,沒有任何人關心。
而此刻,卻在一個剛認識兩天的男人上獲得了那一久違的關心和在意。
……
另一邊,
厲晏辭去了南城的收藏館。
南城主要以發展經濟為主,藝文化教育較京都落后太多,如今突然出現了一個國畫天才,當地領導給了高度重視。
所以舒所有的參賽作品都已經被放了南城的收藏館里,包括當初那一幅名網絡的臨摹的《清明上河圖》。
而厲晏辭今天的目的就是把這些屬于舒的作品全部買下來,好拿回去哄老婆開心。
藏館的館主聽說有人要買舒的所有畫作,立刻給云輕雨和云震天打了電話。
一開始云震天還懶得理會,畢竟舒的畫是不賣的。但館主告訴他,來買畫的人是來自京都厲家的人。
京都厲家,那可是擁有著中洲最大的財團。
厲家的家主,手里握著的是全中洲一半以上的財富。
這樣的一個龐大的家族,哪怕只是一個旁支,那也是南城的首富萬萬比不了的。
而且中協會里最年輕的一位國畫首席也出自厲家,還有中洲如今最影響力的青年導演同樣出自厲家,都說這厲導有為中洲最年輕拿下三大導演獎項的人。
云家要是和厲家攀上了關系,他的兒以后進娛樂圈那可謂順風順水,而云家那也就真的是飛黃騰達了。
到時候南城賀家,江總那都不算什麼。
云震天立刻帶著云輕雨去隆重的收拾了下,便前往收藏館。
已經清場了,偌大的藏館里只有厲晏辭和習凜兩個人。
習凜一臉的震驚和自我懷疑,他看著厲晏辭道,“厲,我跟您這麼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你打著厲家的旗號做事。您不是不愿意繼承厲家,也從不在外人面前提及自己是京都厲家人麼,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京都厲家是一個好工,我又不是蠢貨,干嘛不用。”
“您就不怕暴份,厲家主把你逮回去?”
“有我母親在,那老登掀不起什麼浪花。”
老……老登?
厲家家主向來羈傲,哪個見了他不心生膽寒和敬畏,然而厲居然管厲家家主老登!
他家爺果然不是一般人。
“……”習凜了鼻子,雖然厲這麼解釋好像也對,但他總覺得厲在放大招。只不過是什麼大招,他還不知道。
盡管他從小就跟著厲,厲去學什麼,他也會被厲家安排去學,厲去留學,他同樣也被安排去留學,但自家這位大爺的很多作,他依舊不明白。
厲晏辭正看著畫,仿佛能通過這些畫聯想到非煙伏案丹青的畫面。
這樣一想,厲晏辭就忍不住的上去。
“厲,這幅臨摹的《清明上河圖》是夫人十二歲時所畫。當時網絡上正在興起一場國畫臨摹比賽的熱,夫人興趣正濃就以“舒”為代號參賽了,由此拿到了第一,也獲得了“舒神”的稱號。”
云家是在非煙臨摹完這幅圖之后才找回了云輕雨,厲晏辭都能想象到當時小小的人兒沒有世之憂,自由自在畫畫的場景。
那個時候,應該是很開心的吧。
可這一切都被云家徹底給破壞了。
厲晏辭斂下神,看向旁邊的另外一幅。
習凜接著又道,“這是夫人十四歲時畫的《蘭之君子》,還獲得了當年畫仙獎冠軍,為了畫仙獎最小的冠軍獲得者。至今無人打破。”
厲晏辭看的癡迷,這畫,恐怕連他姑姑看了都會忍不住贊嘆。
“這蘭花線條優,筆力行云流水,栩栩如生又似煙霧籠罩,仿佛近在眼前,又遙不可及。”
“都說作畫之人會在作品中融自己的影子,看來這話不假。”
非煙,就和這幅蘭之君子很像。
“沒想到厲先生如此懂畫,云某真是佩服。”
云震天帶著云輕雨走了過來。
最后那句話云輕雨聽在了耳朵里,主開屏,“厲先生說的沒錯,我自小便喜蘭花,認為蘭花如君子,我愿效仿蘭花,為君子。所以便作了這幅《蘭之君子》。”
厲晏辭懶洋洋轉,渾散發著矜貴疏離。
云輕雨都看呆了。
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帥的男人,鼻梁高,側臉如鋒,一米九以上的高,關鍵是氣度絕然,從骨子里帶著的優雅和貴氣剛好中和了那雙深邃眼眸里出的一抹桀驁不馴。
和那一幅《蘭之君子》站在一起,簡直是太符合了。
就算是出生于南城首富賀家的子霖哥哥也完全不能與眼前的這個男人相比。
關鍵他的聲音也非常好聽。
不愧是京都厲家的人。
他慕名來買自己的畫,那一定要好好表現,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睞,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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