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不能接電話。
花昭趕出去殿外,找了個小角落,不耽誤別人來往。
這才接聽電話。
是護工打來的電話。
聲音都帶了哭腔,“花小姐,您媽媽忽然犯病了,一直吵著見你和商先生,我們招架不住了。”
花昭一愣。
擰著眉頭,迅速問道,“商崢沒有過去嗎?”
護工嗯了聲,“沒有啊。”
花昭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阿姨,麻煩您先安好我媽的緒,我現在立刻找人過去幫忙。”
掛斷電話。
花昭迅速打給了商崢,“你怎麼沒去我媽那邊?”
商崢那邊環境有些嘈雜。
他抱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昭昭,我今天上午忽然多了個應酬,大概十二點鐘結束,等結束之后,我立刻馬不停蹄的去看媽。”
花昭呼出一口濁氣。
自己都在應酬,沒有立場去埋怨商崢。
花昭說了句“你先忙”,就掛斷了。
就在著急忙慌的不知道該求助誰的時候,救命電話就進來了。
景南星的嗓門一如既往的大,“在哪兒?我回國了,給你補結婚禮!”
花昭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急忙說道,“南星,我媽媽突然發病了,我在談生意,沒辦法回去,阿姨一個人招架不住,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
景南星一愣。
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放心,阿姨認得我,我來理,你忙你的。”
花昭都不知道怎麼謝。
景南星不悅的說道,“你跟我說這些?回頭跟你算賬!”
景南星去了。
花昭總算放下心來。
花昭在原地深呼吸了幾口,穩定住緒,轉過。
看到面前的一幕。
愣在了原地。
看到了……
商崢!
商崢和寧薇薇在一起,兩人并肩走進殿里。
寧薇薇抬起腳過門檻的時候,被攔了一下。
商崢立刻抬起手。
扶著的胳膊。
寧薇薇含脈脈的沖他一笑。
兩人走了進去。
花昭此時的手指,都是抖的。
嚨里干到疼痛,那莫可名狀的焦躁隨著翻涌的緒,一起襲來。
眼角又疼又潤。
抬手拭了一下。
后退兩步,靠著那棵壯的,古老的,上面掛滿了平安符的老樹,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形。
拿起手機。
視線模糊著。
仿佛江南的霧氣氤氳了眼球。
花昭腔里著空氣,幾乎窒息,再次打電話給商崢。
很快。
親眼看到商崢,拿著手機,從殿里跑出來。
就在距離三米遠的地方,接聽的電話。
花昭直勾勾的盯著他,聲音艱難晦,“商崢,你到底在哪里?”
商崢默了默。
他估計可能是花昭的朋友看到他了。
他皺了皺眉,有些厭惡某些人的通風報信,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
商崢斟酌著說道,“昭昭,我陪著兩個外地來的客戶在拜佛呢。”
花昭嗤笑。
商崢越發覺得的狀態不對。
商崢小心的問道,“昭昭,你怎麼了?是不是合同談的不順利?沒關系,談不就不談了,我們又不是非他不可,等我回家帶你去海邊散散心。”
花昭再次笑起來。
商崢又輕輕喚了一聲昭昭。
花昭輕聲開口,“商崢,您順時針轉大概九十度,抬起頭。”
商崢下意識隨著的指令去做。
順時鐘轉了九十度。
而后。
他抬起頭。
驟然之間,商崢眉頭擰,他瓣微弱的抖著,他忙不迭要上前解釋。
恰好此時。
寧薇薇從殿里出來。
喜氣洋洋的跑過來,抱住了商崢的腰,“崢哥哥,我給你求了平安符!”
商崢一把將寧薇薇甩出去。
寧薇薇飛出去很遠。
一屁坐在了地上。
商崢猛的向前走了兩步,可是花昭已經不見了。
商崢失了魂一樣,他不停的尋找著每一個角落,“昭昭,昭昭……”
寧薇薇從地上爬起來。
拉住商崢,“崢哥哥,你別這樣。”
商崢眼眸中,狠厲一閃而過,他一把推開寧薇薇,“你被開除了,從今天開始,別讓我在公司再看到你,關于你前夫的事,聯系方舟。”
寧薇薇愣在原地。
眼淚大滴大滴的落。
商崢甩開的胳膊,繼續瘋了一樣的尋找花昭。
他的心臟好像被一線懸掛在半空中,隨時隨地,都會墜懸崖,萬劫不復。
他就不該陪著寧薇薇拜佛。
他就應該提前一點跟寧薇薇說明白一切。
商崢氣急敗壞之時。
他狠狠的給了自己一掌。
商崢。
你真是一個畜生!
——
花昭在鳴山莊等著大家回來。
沒想到先等來了商北梟和傅祁川。
傅祁川吹了聲口哨。
花昭立刻轉過,眼眶還是殘留了一點紅漬,“傅總,商總。”
傅祁川盯著看,嘖嘖兩聲,憐香惜玉的說道,“我們小花這是被哪個負心漢欺負了?”
花昭:“……”
果然是萬花叢中過的男人,眼睛太毒了。
花昭按了按眼角,“風吹的,過敏了。”
傅祁川連連哎呀,“風吹過敏?那你未來老公不得造個金屋子,把你藏起來?”
花昭強歡笑,“傅總說笑了,他們還有五分鐘就回來了,傅總,商總,您二位先里面請。”
路過花昭邊,商北梟清冷的目掃過的眼,很快收回視線,無事發生一樣進去了包廂。
五分鐘后,大家伙匆忙回來。
傅祁川在自己員工面前也沒什麼架子,“又去拜財神爺了?就是說,你們去拜財神還不如正經拜拜我。”
一個高管笑起來,“那自然,傅總就是我們的活財神。”
有人接話,“分明史上第一帥財神。”
傅祁川被恭維的面容綻開,“我幸虧沒涉足畜牧業,要不然,我的牛都要被你們吹到天上去,損失慘重啊。”
他這話引的大家發笑,氣氛熱絡起來。
花昭心里著急。
但是今天是傅祁川的主場,們要做的就是讓他開心、高興,故而只能下。
商北梟忽然皺眉,冷聲冷氣的催促,“趕理正事。”
傅祁川扁扁。
側目斜了他一眼。
這個不懂趣的家伙!
他輕輕咳嗽一聲,“小花,給你了。”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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