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麼力我?”
空靈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嚇了沙發上坐著的兩人一跳。
被寧時鳶聽見真心話,寧梔面上有些掛不住。
謝玉芳同樣到不滿,開口埋怨道:“回來了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寧時鳶輕笑,話中帶有幾分嘲諷:“有聲音豈不是就聽不到剛才那麼彩的發言了?”
此話一出,寧梔的臉又難看了幾分,寧時鳶果然是故意的!
寧時鳶并沒有錯過寧梔眼里一閃而過的怨毒,但并不打算拆穿,“我母親的字畫呢?”
“別著急。”謝玉芳賣起了關子,“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寧時鳶忍不住在心中冷嗤了一聲,就知道謝玉芳不可能這麼好心。
倒要看看這母兩人的葫蘆里賣了什麼藥,于是順著謝玉芳的話,“什麼問題?”
“聽說你認識了薄總,你跟薄總現在是什麼關系?”謝玉芳言語之中充滿了試探。
串聯剛才寧梔的話,寧時鳶明白謝玉芳為什麼會突然讓回來。
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沒什麼關系。”寧時鳶沒想利用薄宴禮。
一聽兩人之間沒關系,寧梔心里更加勢在必得,發出疑問:“那薄總為什麼那麼護著你?”
“這些貌似跟你沒關系吧?”寧時鳶忍不住蹙了蹙眉頭,“沈狗知道你這麼上趕著去攀薄總這高枝嗎?”
“寧時鳶,你胡說八道什麼?”被寧時鳶穿,寧梔攥了手指,“我只是問一問而已。”
謝玉芳開口替寧梔說出了不敢說的話,“你想帶走你母親的字畫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個條件。”
寧時鳶已經猜到謝玉芳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了,但還是裝傻,“什麼條件?”
“沈以辰一無所有,本配不上。”謝玉芳頓了頓,繼續道:“既然你跟薄總認識,那你想個辦法讓薄總跟見一面。”
“所以你的條件就是要我撮合寧梔跟薄總?”
見謝玉芳點了頭,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寧時鳶忍不住笑出聲。
薄宴禮是瞎了眼才會看上寧梔。
“那麼多名門千金都想嫁給薄總,寧梔拿什麼穎而出?”
寧時鳶這番話猶如一盆冷水潑在兩人上。
“這你就不用心了,你只需要讓薄總跟見一面。”謝玉芳冷著臉說出這句話。
為了避免寧時鳶拒絕,謝玉芳拿出了字畫,“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思考,如果你不想配合,那這些字畫……”
威脅意味十足,寧時鳶眸變得更加冰冷。
這些字畫是母親留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東西,對來說意義重大。
不過是讓他們見一面而已,寧時鳶爽快應下:“好。”
“空口無憑。”寧梔沒有那麼好糊弄,“今天晚上我就……”
寧梔話沒說完,管家突然步伐匆匆來到幾人面前。
在看見寧時鳶的瞬間,管家看了看謝玉芳,不知該不該開口。
見管家言又止的模樣,謝玉芳不耐問道:“出什麼事了?”
“夫人,門外來了位貴客,是……薄總。”
一聽薄宴禮來寧家,寧梔雙眸都瞪大了。
謝玉芳心里驚了一下,“那還不快請薄總進來?”
寧梔期期艾艾的盯著玄關,沒想到薄宴禮竟然會突然造訪寧家。
可薄宴禮是為誰而來的?
寧梔垂了垂眼簾,知道薄宴禮不可能是為了而來,十有八九是為了寧時鳶。
不過沒關系,只要能跟薄宴禮見一面就足夠了。
只要能夠在薄宴禮心里留下印象,后續的事就能順利發展。
片刻后,一抹高大的影走寧家客廳。
在看見薄宴禮的瞬間,寧梔的呼吸都急促了。
謝玉芳也被薄宴禮的容貌驚艷到,維持鎮靜,端起了寧家太太的架子,“薄總大駕觀臨,是有什麼事嗎?”
“找人。”薄宴禮言簡意賅,他目落在寧時鳶上,“爺爺的食譜不見了,跟我回去一趟。”
“回去?回去哪里?”寧梔忍不住驚了一聲。
心里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該不會寧時鳶跟薄宴禮是住在一起的吧?
寧梔的問題沒人回答,寧時鳶狡黠一笑,對著謝玉芳道:“薄總和寧梔已經見上面,那我母親的字畫,我就收下了。”
語畢,寧時鳶手便要去拿桌上擺著的字畫。
謝玉芳臉變了變,手擋住了寧時鳶的作。
寧時鳶輕輕蹙起黛眉,有些不悅,“寧夫人這是想反悔?”
在薄宴禮出現之前,只能配合答應。
但是現在薄宴禮就在現場,寧梔既然想攀上薄宴禮,必然得在薄宴禮面前維持好形象。
想著,寧時鳶角勾了勾。
原本沒想利用薄宴禮,但既然薄宴禮送上門……
“寧夫人剛剛才答應把我母親的字畫還給我。”寧時鳶側眸看向薄宴禮,“恰好薄總來了,不如就請薄總來當這個見證人。”
一聽這話,謝玉芳整張臉都綠了,可偏偏礙于薄宴禮在場,不能將寧時鳶怎麼樣。
寧梔生怕謝玉芳暴本,連忙故作善解人意道:“阿姨的字畫對姐姐來說肯定很重要,再者,這是阿姨的,理應給姐姐。”
說話時,寧梔瞄了薄宴禮幾眼。
謝玉芳自然不會不懂寧梔這麼說的原因,咬了咬牙,“說得對。”
順利拿下字畫,寧時鳶笑意多了幾分真意。
寧梔含脈脈的盯著薄宴禮,抬手看了眼腕表,“快到飯點了,不如姐姐和薄總留下來吃個飯?”
寧時鳶好整以暇的看了眼薄宴禮,寧梔就差把眼睛摘下來黏在薄宴禮上了。
意圖太明顯,們真正想留的人不是,是薄宴禮。
寧時鳶莫名有些好奇薄宴禮會怎麼決定,生出了逗弄的心思,“我當然是沒問題,薄總你呢?”
薄宴禮皺了皺眉,寧時鳶這是把問題甩給他了?
這個寧梔的眼神讓他很不適,好似下一秒就能撲上來一般。
寧時鳶這是在把他推給寧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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