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卻是見怪不怪,搖頭嘆氣,直說他們運氣不好,“這是永安侯千金邊的大丫鬟,慣會仗勢欺人,那張實在厲害,尋常人若是沖.撞了永安侯千金,通常不會好過,以后要是見著了永安侯府的馬車,最好繞道而行。”
盛家父初來乍到,乘的還是寧家的馬車,寧家對他們照顧有加,盛父聽完車夫的話,決定下車賠罪,息事寧人,不愿給寧大公子惹麻煩。
街道人來往,臘月十三天寒地凍,天氣沉的很,權貴出門皆乘馬車。
跟在寧家馬車后頭的其它馬車彈不得,前頭永安侯府的馬車不肯退讓,幾輛馬車就這麼堵在路中,此時已有其他車夫朝他們走來。
三兩車夫,扯著嗓子準備開罵,見到堵在最前頭的那兩輛分別是永安侯府和皇商寧家的馬車后,罵人的話在嚨里滾了兩滾,生生咽了回去。
且不提永安侯府如何,就算單看寧家,那也是六大皇商之首,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馬車夫們自嘆倒霉,紛紛回到自家馬車上準備改道。
這頭盛父剛下馬車,就見街尾又來一輛,這下更是得水泄不通。
它的規格與尋常馬車截然不同,不止車寬大,上頭還繡著蟠龍紋飾,裝飾繁復,大氣而華麗。
“那是只有大梁太子才能搭乘的金輅車,尋常人家見了都會自自發避開繞道。”馬車夫跟盛父解釋著,“哎呀,要糟,這永安侯府的馬車還不快退開,老子可真夠倒霉……”
盛歡那時也跟著父親一塊下了馬車,聽見馬車夫罵罵咧咧,偏頭向太子車輦。
都說太子以俊著稱,容貌令人驚艷,芝蘭玉樹,風霽月,京城貴皆趨之若鶩。
盛歡剛過及笄,自然多也對這位大梁太子存有的好奇心思,也想一探究竟。
太子車輦本要調頭,但不知為何又沒走,太子最后還親下馬車。
當時盛歡心里還想著,馬車夫說的果然沒錯,太子肯定是看到永安侯府千金的馬車,才會下車。
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盼著才子佳人相聚一飽眼福,饒有興致的看了太子一眼。
他察覺到的目,朝過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盛歡耳邊喧囂漸寂,一幕又一幕的畫面,鋪天蓋地沒頂而來。
……
那些畫面陌生又悉,來得太快太洶涌,.得盛歡幾乎不過氣,頭暈耳鳴得厲害。
等再回過神,便發現自己曾死過一次,不知為何又重活一世。
年眸半垂,緩緩抿澤淺淡的薄,臉上看不出任何緒。
盛歡哆嗦著想推開他,卻反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腰肢。
措手不及,一頭栽進他懷中。
耳里只剩自己的心跳聲。
知道眼前年,就是前世記憶里,那名‘溫君清’的男子。
同時也知道,他還有另一個名字。
──大梁太子,凌容與。
……
盛歡腦中種種,在旁人眼底也不過短短幾瞬。
眾人見撲進太子懷中,皆是一驚,無數的氣聲此起彼落。
此時的盛歡不過就是剛滿十五歲沒多久的小姑娘,兩世截然不同的記憶,猶在腦中翻騰不休。
從小被盛父捧在手心養著寵大,哥哥盛煊亦對極度寵溺,盛家父子可說不曾讓過半點苦或委屈,這還是頭一次遭人輕薄。
猛地回過神,發現年居然還抱著自己,心中又又怒,臉頰耳瞬間燙一片。
這、這人怎麼這樣,這年到底是太子還是登徒子?!
雖然在前世記憶中,與這名年,曾有過無數遍親到令人臉紅心跳的耳鬢廝磨,但如今這一世,本就不認識他。
盛歡心跳得很厲害,呼吸也有些困難,腦中更是一片混。
無暇多做思考,所有反應全憑本能,全然忘了眼前年郎的份有多貴重。
不管不顧,惱怒的推開年,不甘地咬著,雙頰因憤而涌起兩抹緋紅。
盛歡可說用盡全力氣去推,年卻穩如泰山,自己反倒狼狽地往后退了數步。
盛父連忙扶住。
凌容與被狠推一把,面上雖不顯緒,看不出有無怒,盛父卻已一臉慘白。
他和盛歡離得近,卻也沒能看清楚凌容與的作,凌容與出手太快,幾乎眨眼間,盛歡就在他懷中。
盛父自然無條件信任兒,相信非故意投懷送抱。
但這作落在旁人眼底,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怎麼看都像是盛歡故意摔進太子懷中,卻被太子狠狠地推開。
然而不論是盛歡自己退開,或是被太子推開,只要太子一句話怪罪下來,即便再有理也說不清。
盛父嚇得心驚膽,咽了口沫涶,趕忙護在兒前。
另一頭,馬車里的永安侯嫡,見到來路不明的陌生郎朝太子投懷送抱,再也坐不住。
看著盛歡,眼神冰冷睥睨,下微微高抬,厲聲道:“來人,還不快上前將這沖.撞太子的輕浮郎拉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排雷:
1、男主真病,是個變..態,偏執深,甜寵文,越后越甜。
2、主到死前都還深信著男主,對男主沒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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