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堅決不肯跟汪斯年合作。
顧莎莎也拿沒有辦法。
那天以后,汪斯年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以前從來不喜歡泡酒吧的,天天晚上都泡在酒吧里面,不想回家。
一回家就是偌大的房,寂寞的床,開著燈,關了燈,全都一個樣。沒有江婉的家,人再多,都不像是個家。
汪斯年約了上信一起喝酒,上信真的是服了這個老六了,他下了夜班還要來酒吧撈人,上輩子也不知道欠了汪斯年多錢,這輩子要任勞任怨。
汪斯年今天晚上又灌了兩瓶下去,醉了,腦子卻還是很清醒,喝了幾天的酒了,倒是把酒量給練出來了。
“你能不能喝一點。”上信十分無語。
汪斯年看了一眼上信,然后開始自說自話:“江婉好狠心啊!”
上信坐下來了,讓服務生送了一瓶水過來,他這個免費的代駕,是不能喝酒的:“人家怎麼狠心了?”
“不要我了!”
“哦。”上信知道了,這個男人又開始發瘋了,眼睛都快腫核桃了,還在哭。
自從確認江婉是真的要分手之后,汪斯年就變小哭包了,跟個人一樣,天天不是喝酒就是哭。
上信從小和汪斯年一起長大,除了小屁孩時期,大家都哭以外,長大了都哭。
“我想去找!你帶我去找吧?!信哥!”
信哥?信鴿?
上信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汪斯年還是第一次他“哥”,神特麼信哥!
“行了,我勸你啊,還是不要去找了,天天這麼糾纏,煩都要煩死了!”
“那怎麼辦?我好想!”
偏偏這個時候,酒吧開始放音樂:“我好想你,好想你,卻欺騙自己,我好想你,好想你……”
“你要是不想跟江婉把關系搞僵,就不要一直去糾纏,找點其他的方法,哎呀,你跟我哭有什麼用啊!”
上信真的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無語過!
家人們,誰懂啊!
就沒見過這麼哭的霸道總裁。
上信這個時候特別佩服江婉,能夠忍汪斯年這麼多年,才選擇分手。
汪斯年也病急求醫:“我該怎麼辦啊?”
上信一個母胎solo,不過話還是很有道理,畢竟沒吃過豬,也是見過豬跑的。
“你最近應該想也想過的吧,江婉是對你很失了才分手的吧!”
“嗯。”汪斯年閉上眼睛,輕輕應了一聲。
“你知道的,生氣和失是不一樣的吧,生氣是可以哄回來的,失是考慮這段存在的意義,你是不是從前以為江婉在跟你較勁,其實那些都是失,慢慢疏遠,然后就被放棄了。”
汪斯年久久沉默。
上信問道:“你好好回憶一下,江婉是不是漸漸在疏遠你,不是沒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發現,沒珍惜,是你自己讓一而再,再而三的失。”
上信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故意走散的人,是沒資格要求重逢的。
汪斯年抱著手里的酒杯,有些失神。
原來是這樣的啊!
是失啊!
“你再這個樣子喝下去,你就更沒機會了。你不如好好想想,你當初是怎麼追求到的,你的什麼地方打了。你再哭下去,你這張俊俏的臉都保不住了!看看你這黑眼圈,你這蠟黃的臉……”
汪斯年愣了一下,放下酒杯,乖乖回家睡覺去了。
汪斯年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回汪家大宅了。
往常每個月汪斯年就算再忙也是要時間回家看看爸媽的,畢竟他只是借了家里的錢去創業,也不是離家出走。
張媽被汪斯年開除之后,拎著行李回汪家大宅找汪夫人哭訴,說了一大堆江婉的壞話,但是汪夫人也是半信半疑,畢竟自己兒子,自己還是了解的。
他那個朋友江婉,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汪斯年能跟在一起那麼多年,應該是喜歡的。
但是,唐浙源經常有事沒事就在汪夫人面前上眼藥,說江婉不是什麼好人,特別會演,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長得非常漂亮,十分能裝,矯造作,不然汪斯年也不會包養。
汪夫人還是比較相信唐浙源的話,們這種家世,這種人都是普遍現象。沒有一個不是沖著錢來的。
所以每次汪斯年說想帶江婉回家的時候,汪夫人要不就是岔開話題,要不就是笑而不語。
張媽以為汪夫人會把留下,但是汪夫人想的是兒子開除了的人,再留下,豈不是打自家兒子的臉,所以也沒有留張媽,給了幾千塊錢,就把人打發了。
汪夫人在張媽走后,越想越有點不對勁,汪斯年又好久沒有回大宅這邊來,給汪斯年打電話也打不通,發信息也不回。
回了消息也都是些語氣詞。
來司機,直接開車到了汪斯年的公司樓下。
汪夫人時不時會來公司送點下午茶什麼的,所以公司的人也都認識。
沒費什麼力氣,就進了公司。
一進去就看到汪斯年在發脾氣。
“這就是你們改過的施工圖?你們是來公司混養老保險的嗎?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趁早滾蛋!”
項目主管立馬解釋道:“這個施工圖還需要點時間,新來的設計還在悉圖紙,這個項目比較復雜……”
暴躁小汪,在線開火!
“復雜?所以一個幾百萬的項目就只有一個新來的設計負責圖紙嗎?你是吃干飯的嗎?這個項目前前后后,手續都跑完了,就卡在一個施工設計圖這里?!一天耽誤多錢,你知道嗎?這個損失,你來付嗎?”
汪夫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汪斯年。
脾氣如此暴躁,說話如此不斯文,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家的家教出了問題,我那麼大一個溫文爾雅的好大兒呢?
眼前這個面蠟黃,眼睛下面掛著黑眼圈,眼底約還有,胡子也沒刮得多干凈,一掩蓋不住的邋遢氣質,在辦公室里面歇斯底里,無能狂怒的男人,一點都不像是汪斯年。
汪斯年的公司可是在網上被人評為最想進的公司之一,不僅福利待遇好,而且老板有型帥氣,寬容大氣有格局,公平又不失人味兒,遇上任何節日都是有福利的。
現在這個失的汪斯年,說得不好聽一點就像是個宮里的公公一樣,失去了重要的東西,緒晴不定,喜怒無常,見人就罵,連生都沒有放過。
一個生剛想進會議室,被汪斯年看見了,劈頭蓋臉就是一句:“我讓你進來開會,你什麼都不帶,好記不如爛筆頭,你用腦子記得住那麼多重點嗎?”
跟在后面的人,紛紛回去拿本子,汪斯年見面就是一句:“拿本子開會有什麼用?你們開會帶本子不帶腦子,開會說那麼多,記下來又不會做……”
所以……要怎麼樣嘛?!
眾人面面相覷,心里在吐槽,汪總是不是大姨父來了?!
汪夫人見汪斯年要開會,就去他辦公室里面等他。
卻沒想到沒等到汪斯年,卻等到了汪斯年的外賣。
汪斯年的書拿了外賣進來,放在桌子上。
汪夫人上去翻了翻,東西很簡單,漢堡,可樂。
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汪夫人皺著眉頭,轉頭問道:“他就吃這些?”
吳書點點頭,還解釋說道:“嗯,汪總說這些吃起來快,方便。”
“以前張媽在的時候,也吃這些?!”
吳書疑地看著汪夫人:“張媽?我不認識什麼張媽?以前都是江小姐每天送飯過來,都是江小姐親自做的。”
“你說的江小姐是江婉嗎?”
吳書點頭,繼續說道:“嗯,那段時間汪總因為應酬把胃搞壞了,然后江小姐就每天準時準點過來送飯,風雨無阻,那些飯菜可香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都沒有送飯過來了。”
“你們汪總最近是不是也是從那個江小姐不送飯之后,脾氣變得暴躁的?”
吳書想了想:“還真是……”
這個江婉,道行還可以哦!把汪斯年拿得離不開了!
真是個小妖啊!
上夫人,也就是上信的媽媽,最近在聚會的時候,找好像晦地過,汪斯年最近分手了,有點不大對勁。
汪夫人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讓家里安排點飯菜送到公司來,然后不聲地離開了汪斯年的公司。
“我先走了,你待會兒跟斯年說,讓他好好吃飯。”
“好的,夫人。”
苦計對江婉沒有用,但是對汪斯年他媽還是很好用的。
看來得去會會這個江婉的。
汪夫人回到家后,派人去打聽了一下江婉的下落。
聽說江婉甩了自家兒子,回老家去了,還在老家開了一家園林設計工作室,汪斯年去求了好幾次都沒有把人求回來。
對于江婉這個人,汪夫人在腦海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
唐浙源這樣說的:“像江婉這樣的人我見多了,長得漂亮有心機,把年哥拿得死死的,說東不敢往西。”
謝游也說過:“江婉把年哥耍得團團轉,年哥給買了好多東西,要什麼給什麼。”
上信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說:“江婉這個人很厲害!”
汪夫人倒是沒有覺得江婉拜金,只是覺得江婉這個人的心機重,手段高明,不是一個好拿的,就單憑一個不送飯了就能讓自己的兒子心緒有這麼大的變,這不是一個什麼好事。
汪夫人自己的家庭也不是豪門,但相對比江家要好一些,們家是暴發戶,半路發財的那種。
豪門聯姻也是看不上們家的, 跟老汪也是自由,只不過錢多了一些,阻礙就了一些。
所以汪夫人對兒媳的要求其實不高,汪斯年是獨生子,都是含在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主,和老汪還是十分尊重汪斯年的意愿的,只要對方清清白白,三觀正,品好,門閥家世那些都不重要。
但是汪斯年的兄弟們三個里面有兩個都在說這個江婉不行,汪夫人心里還是有些打鼓。
可是等氣勢洶洶地見到江婉本人的時候,疑了。
江婉這個人,跟心里想象的,電視劇里面演的,現實生活中見到過的,都不一樣!
說什麼拜金撈小婊子,本聯系不到一起去。
簡直毫不相干。
汪太太第二天一早坐了飛機,又換了車,折騰了四五個小時,來到了江婉家的小區。
這小區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有點年紀的老小區了。
江婉打算吃了午飯去公司上班,昨晚在家熬夜畫圖,睡到十一點才起來,正好在家吃江媽媽的心午餐。
汪夫人來的時間很巧,江婉家正吃完午飯,正在收拾碗筷。
喬叔叔正跟江媽媽搶著洗碗,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江媽媽打開門,看見一個渾穿著看起來就很貴重,打扮很致的士站在自家門前,輕聲問道:“你找誰?”
“你好,請問江婉在嗎?”
江婉本來沒在意來的人是誰,聽到這個聲音,皺起眉,站起來,走到門口。
“你是?”江婉見過汪媽媽的照片,所以也就認出來了,但是不太確定。
“我是汪斯年的媽媽。”
“阿姨,你好,我是江婉。”
江婉都快患上“汪斯年應激障礙綜合癥”了,別人是創傷后應激障礙PTSD,現在是分手后汪斯年應激障礙。
凡是上門的人,不是汪斯年本人,就是跟汪斯年有關系的。
讓不勝其煩。
分個手,怎麼就這麼難啊?!
江婉沒有正式上門拜訪過汪家的父母,以前希汪斯年能夠主提出帶回去見父母,畢竟江婉是個孩子,還是有自尊心的,主搬去跟汪斯年住在一起在外人看來就已經很不矜持很不自了,要是再催著見家長,搞得自己在催婚一樣。
沒想到,雙方居然在這種況下見面了。
一向怯懦的醜妻竟搖身一變成了人人愛慕的大美人,這是戰少意想不到的。不過,他的女人,彆人休想肖想半分!“戰先生,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世界那麼大你卻遇見我,快,先生個女兒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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