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直接手,而是采取了迂回手段,不過是心里稀罕,愿意給臉。
真要是耗了他的耐心,幾句流言蜚語就能得主送上門。
心里翻滾著毒,劉向東面上卻不顯,只是揮手示意看熱鬧的豬朋狗友們離開。
待幾人嘻嘻哈哈的走遠,他抬腳,更加靠近孩幾分,輕哄:“甜甜,你別生氣,是不是覺得咱們這樣沒名沒分的不好看你放心,下午我就正式去你家拜訪,我記得你爸喜歡煙酒,特地托人弄了不好東西...”
田宓在劉向東靠近時,就已經連退了幾步。
再聽了他的自說自話,已然沒了耐心。
劉向東這種人自我又自私,說是說不通的,既不想替他父母教他做人,也不想站在這里被人圍觀誤會,抬頭看了看天,皺眉強調:“我說了,我們不,麻煩稱呼我田同志,至于去我家,就更不必了,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說到這里,田宓了挎包里的信封,尋了些底氣,抬眼直視男人:“如果你執意要去,強我,我也不介意拼個魚死網破,我相信,想要拉你們劉家下臺的人也不,不知道添上一個流氓罪,夠不夠分量!”
慫歸慫,茍歸茍,有些立場還是要表達清楚的。
起碼,在大姐那邊給確切回復之前,得有什麼能震懾住劉向東,讓他顧忌一二,從而拖延上一兩個月。
撂下狠話,田宓不再看他,轉大步離開。
其實就算劉向東真的去家里提親,田宓也不怕,反正不會同意。
雖然煩流言蜚語,卻也不至于為了那些莫須有的東西要死要活,更多的,是不想給田家添麻煩。
當然,如果可以,誰還不想有個好名聲
也只是凡夫俗子罷了。
“哥,嫂子怎麼自己走了你不送送”
“嫂子真好看,我就沒見過比嫂子更俊的,關鍵咱嫂子不僅長得好看,還是高中生...就是農村戶口有點上不了臺面。”
“嗤...東哥給嫂子尋一個工作,立馬就能轉城里戶口,多大點事兒到時候,人不是更加死心塌地”
“嘿嘿嘿...你這麼說也對,要是這人是我的...嗷!哥你打我干什麼”滿臉痘痘的男人正嘿嘿笑的猥瑣,莫名被揍,委屈的抱著腦袋哀嚎。
劉向東收回盯著人窈窕背影的熾熱眼神,斂掉眸底的志在必得,語氣鷙警告:“那是你嫂子,給我尊重點。”
說完,他又在其余幾人上涼涼掃視了一圈,見他們都規矩下來,才抬手向后順了順頭發,滿意的吹著口哨往郵局走去...
小辣椒格的甜甜...嗤...更吸引人了。
“東哥什麼意思以前咱們也沒拿大嫂開玩笑吧干嘛揍我”見東哥走遠,小年輕看向旁的朋友,滿臉費解。
“蠢貨,東哥上心了唄。”
“什麼意思”
“...”
這廂,劉向東視線在郵局里逡巡一圈,不意外尋到了個悉的面孔。
他笑著走向那人,無視排長龍的隊伍,直接隊趴到窗口,從口袋里出一煙,探頭遞給里面的工作人員,又給點了火,才練打招呼:“哥,忙著呢跟你打聽個事。”
后被了隊的人見他與郵局的工作人員認識,又穿的考究,饒是憤憤也不敢說什麼。
“東子什麼時候回來的找我能打聽什麼事兒”男人的了口煙,到更加香醇的口,心里有些羨慕,還是做采購的有油水啊,香煙都比他們的好。
劉向東隨便應付了兩句,才問:“剛才看到我對象來郵局了,小姑娘面皮薄,什麼事都不肯麻煩我,我看面上為難,有些擔心家里出了事,哥你放心,不你難做,就是問問來郵局干什麼的”
聞言,男人懵了下,劉家在鎮上名聲不小,劉向東更是年輕有為,可是不人家心目中的乘龍快婿,沒想到居然不聲不響就有對象了
不過想到方才那姑娘水靈的模樣,男人了然的笑了笑,英雄難過人關嘛,他懂:“你說的對象,是那個穿軍裝的姑娘”
劉向東喜歡他的回答,笑瞇瞇的又給人遞了跟煙:“還是哥眼神好,就是!”
“哈哈,這可不是哥眼神好,主要是你們一看就般配。”男人又得了好煙,不吝嗇的捧了一句。
然后珍惜的將煙別在耳朵上,才笑回:“放心吧,沒啥事,就買了信封跟郵票。”
信封嘛...劉向東眸深了深,意味深長道:“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這話,他又敲了敲桌面,直起:“我先不打擾哥工作了,晚上有空嗎我請哥去飯店一頓。”
“你這是有事兒啊”男人可不覺得自己一個小職員,有什麼值得劉向東這麼客氣。
“呵呵...什麼都瞞不了哥,是有點事要請你幫忙。”
“那行,晚上下班我去找你。”
“好嘞,那我在國營飯店等著哥。”
“...”
鎮子不大,又是大集,其實田宓已經做好了遇到劉向東的可能。
只是當真的遇到,那人鮮活真實,比書面中形容的更加討人厭,田宓還是被影響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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