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經當了電燈泡,破罐子破摔吧。
南錦說服自己,臉上漾起一抹笑容:“祁醫生,不好意思,打擾了,昨天和你約好的,麻煩你幫我看看。”
見人神自若,毫不在意的樣子,祁軒想要解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他閉了閉眼,整理好緒,說道:“坐到凳子上。”
南錦乖乖坐好,將傷的胳膊放到了桌子上。
祁軒拿起一旁的剪刀,一點點撕開紗布,看著漲紅發膿的傷口,眉頭蹙了蹙:“怎麼這麼嚴重,是不是傷口又裂開過?”
因為理傷口,祁軒離南錦極近,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胳膊上,讓想要逃離。
“別。”
胳膊剛一,便被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
祈軒抬頭,剛好與南錦視線平齊,四目相對。
咫尺的距離讓彼此之間清晰的看到對方臉上的孔,人若凝脂,五致,未施黛的小臉上著澤,眨眼時,長而卷的睫忽閃忽閃,扇到了祁軒的心里。
祁軒的呼吸不自覺的沉了幾分,熱意順著手腕相傳來,南錦用力掙男人的大手。
一旁的柳依曼看著兩人這副稔的行為,頓時忘了剛剛惹怒祁軒的事,攔在了兩人中間,憤憤道:“好啊,我還以為你是來看病的,搞了半天,是想勾引軒哥哥,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打軒哥哥的主意,他可是我柳依蔓的未婚夫。”
眼前的人杏眸圓瞪,像是要把生吞活剝般,南錦無奈嘆氣,果然,就不該圖省事!
南錦不想扯進別人的恨仇,解釋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是來看病的,你放心,我對別人的未婚夫沒興趣,我還是找別的醫生吧。”
說著拿起包包往外走,忽然,手腕被人握住了。
南錦蹙眉去,卻被祁軒漆黑如墨的眸子驚住了。
竟然從祁軒的眼里看到了恐慌和害怕,一定是午覺還沒睡醒。
“祁醫生,你先理私事,我的傷沒什麼大礙,隨便找個醫生理一下就好。”
祁軒張口想要解釋,卻只艱難吐出幾個字:“我幫你理吧。”
看著柳依蔓近乎噴火的眼神,南錦從男人的手里扯出胳膊,語氣盡量平和:“祁醫生,我知道你是個好醫生,你還是先理一下私事吧,我先出去了。”
南錦加快腳步,出了辦公室。
以后得離這男人遠一些,太可怕了。
要不是知道這家伙的本,都要以為他看上了。
南錦深刻懷疑,祁軒面對漂亮人時,都會下意識的釋放荷爾蒙氣息,否則怎麼會和那麼多的人牽扯不清!
這些想法只在南錦的腦海里過了一瞬,便被拋在了腦后。
無關要的人不值得浪費心神!
等到打完消炎針,回到清蘭苑,已經下午4點半了。
不出意外,南錦一到家,便接到顧宸的電話。
應付完他后,南錦拿出電腦,開始做最后的查補缺。
手倒計時半個月。
顧家老宅。
顧宸端坐于上方的辦公椅上,聽著下方的中年男人匯報。
“已經將人安排好了,一日三餐也是按照要求執行的。”
“嗯。”
中年男人糾結了許久說道:“我們帶這個人回來的時候,遇見了謝總,他像是知道我們的事,只看了那人一眼,便走了。”
聞言,顧宸的氣勢瞬間冷凌,一刺骨的寒意傾瀉而出,讓中年男人只覺渾冰冷,無法站立。
“去查是誰泄了行蹤。”
“是。”
中年男人退下后,顧宸的眉眼里是掩不住的疲憊,他了發脹的太,只覺頭疼。
急促的電話聲響拉回他的思緒,電話接通,聽著電話對面泫然泣的質問,顧宸心痛不已,他站起來,邊走邊安。
“雨,別哭,是我不好,我馬上到。”
謝雨凄然一笑,話語里是掩不住的痛苦:“顧宸哥哥,你是不是喜歡上南錦了?你是不是不我了?”
人的痛哭聲讓顧宸心慌無奈:“你別聽人瞎說,我怎麼可能喜歡,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可你讓人重新給我找腎源。”謝雨說完這句話,便掛了電話。
顧宸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通。
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顧宸緒紛雜,只覺更疲憊了。
明明南錦已經同意了捐腎,只要按照計劃實施,一切都會簡單容易。
可他的心深有個聲音總在囂著,不可以!
一想到南錦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被人挖掉腎|臟的畫面,他便痛到無法呼吸。
這段時間,一種從未有過的無措讓他心俱疲。
他一直以為他深謝雨,這輩子只會護一人。
可不知何時,另一個人的臉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他會因失眠,因,因失控。
一顆心真的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嗎?
顧宸第一次到無解的痛苦!
*
謝家老宅。
顧宸直奔二樓謝雨的房間。
此時,房門口,聚集了好幾個人,謝家當家人謝民,謝母商若心,謝家長子謝懷州,謝家次子謝云澤。
見顧宸來了,商若心對著里面的人聲安:“雨,顧宸到了,你開門好不好?”
屋響起謝雨的低低嗚咽聲,良久,才哽咽道:“顧宸哥哥不我了,你讓他走,我不要看見他。”
哭泣聲越來越大,聽的屋外幾人心疼不已。
顧宸艱難開口:“雨,你誤會了,我和南錦真的什麼都沒有,你想多了。你開門好不好,哭多了對不好。”
“嗚嗚嗚,顧宸哥哥不要我了,我做手還有什麼用,我不要做手了。”
聽到謝雨說不做手了,所有人都著急擔憂,紛紛開口勸阻。
“雨,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好不容易等到手時機,你怎麼能意氣用事?”
“雨乖,你要是不做手,媽媽會心疼死的,你忍心讓媽媽痛苦難嗎?”
“雨,你放心,顧宸那麼你,怎麼忍心做出傷害你的事,如果你擔心,你們可以先訂婚,回頭找個合適的日子把婚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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