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清毫不意外地接過來,跟云夫人一起翻看。
云夫人只看了幾眼,就冷下臉來怒道:
“誰給他們的膽子!真當我死了不!”
“來人!立刻召集全府到議事廳,是時候跟二房算一算總賬了!”
西院。
“二夫人不好了!大夫人、醒過來了!”
“什麼!”柳氏驚起來。
正因為云夫人不但沒死、反倒病穩定下來而煩心,沒想到這才一個時辰不到,的木僵癥也好了?
還沒等消化掉這個驚人的信息,院外又進來一隊人,竟是攝政王府的侍從。
隨行的還有一個云志平手下的家丁,他急匆匆地跑進屋說道:
“不好了,二爺的私賬被攝政王府的人查出來了,大夫人盛怒之下要召集全府人議事!老爺和小姐已經都過去了,就等您呢。”
柳氏目瞪口呆地聽他說完,半晌沒有反應。
丫環荷兒也嚇到了,小心翼翼道:
“夫人,現在這……這可怎麼辦啊?”
柳氏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荷兒一邊驚呼著讓下人快去找大夫,一邊說道:
“夫人都暈了,這還怎麼去議事?你照實回稟就是了!”
下人也被柳氏暈倒嚇了一跳,答應著就要離開。
但就在這時,南征帶著王府侍從上前道:
“慢著,發話的可是我家王爺的岳母大人,專門代西院的人一個都不能,這婆娘既然暈了,拖過去便是。”
說著他大手一揮:“還不快拖走!”
荷兒跟下人都嚇傻了,攔也不敢攔。
躺在地上的柳氏眼皮一,哼了兩聲又悠悠醒過來,扶著額頭哭喪著臉道:
“剛剛氣急攻心,讓大家伙見笑了,荷兒,快扶我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我相信老爺不是那樣的人,這里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南征毫不意外裝暈,冷笑道:
“二夫人,請吧。”
議事廳。
二夫人是最后一個到的,云志平跟云白蓮臉都蒼白,老爺子坐在首位面沉似水。
最讓柳氏肝的是,老爺子右手邊的高位上,坐著的正是大夫人靜華!而那正是當家主母的位置!
見人到齊,靜華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
“云志平,老爺在世的時候對你一家人不薄,他才過世幾年,你竟趁著我這個當家主母臥病之跡做出此等事來!”
“你設立賬冊,假裝無能讓云府的產業年年虧損,暗中卻全進了自己的腰包!”
“我們母的月例被你無端克扣,自家妻卻錦玉食驕奢無度!甚至連老爺子的用度也被你巧立名目貪墨大半,補了你們二房一家!”
“如今這樁樁件件俱在你書房的賬冊里,記得一清二楚,你還有何話說!”
云志平冷汗直冒,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旁邊還有攝政王府的人虎視眈眈,他就算想耍橫也不敢啊!
柳氏也傻眼了,本以為大夫人長年昏迷臥床,還中過奪魄咒,哪怕一朝蘇醒也不可能有力理這些事端,且得好生靜養著呢。
到時只要攪一攪混水,靜華說不得就力不濟,甚至再被氣暈也是有可能的,事便有轉旋的余地。
哪知眼看著中氣十足,本沒有虛弱之像,而且這子也變得氣勢人,竟比得木僵癥之前還要難纏!
這邊還沒想出個對策,靜華已冷聲開口:
“呵,料你也無從狡辯!既然如此……”
話剛說到一半,突然被門口的通報聲打斷:
“皇后娘娘駕到!太子殿下駕到!”
廳所有人都是一驚,皇后和太子怎麼來了?
靜華跟云清清對視了一眼,都覺得莫名其妙,皺起了眉,但皇后和太子來了不能不迎,只得攙著老爺子,準備帶云府眾人去迎駕。
不過老爺子剛起,皇后和太子已大步走了進來。
皇后娘娘滿面春風,和藹可親地說道:
“云老爺子年事已高,不必迎了,本宮和太子此次叨擾是有一事相商。”
云府上下都被這客氣的態度驚得激不已。
云老爺子本該寵若驚,但今日接連有攝政王親自上門提親、長孫折服老神醫、大兒媳起死回生這些事在前,他這會兒屬實有些麻了。
整個人看起來就十分沉得住氣,面無表地揖首道:
“不知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親至,有何吩咐?”
皇后自打進門,就注意著后國師的眼,只見他在廳掃視一圈后,目鎖定了一,捋著胡子點了點頭。
立刻順著視線看去,只見一個亭亭玉立,容貌如出水芙蓉,正瞄著太子暗暗臉紅。
反觀那云清清,丑陋得讓人直反胃,這種垃圾一般的子,怎麼可能是能扶持真龍的天觀之命!
親自上門對比之下,皇后最后的疑慮也盡數打消。
云白蓮就是天,絕對錯不了!
只要讓太子娶了,就再也不用擔心攝政王那個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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