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就別跟我進山了,一來留下來幫著顧伯母做服,二來進山還是我自己一個人方便行,不然還要照顧你,我怕到時會無暇分來照顧你。”
說話的表很嚴肅,顯然沒有什麼可以商量的余地。
顧青青原本還想發揮磨人的功夫替自己爭取一下,但一看秦月夕的表就知道一定不會功,只能悻悻地放棄了這個念頭。
秦月夕既然已打定了主意,便當即拍板道:“我看就從明日開始吧,明日一早我就進山。”
第二天一早,秦月夕天不亮就起床,開始為進山做準備。
現在穿的布還是有些礙事,最后還是又用小半袋米跟鄰居換了一套小號的男裝,這才算解決了服裝的問題。.七
接下來就是進山時要帶上的東西。
背簍是一定要帶的,然后就是砍柴用的柴刀,捆綁獵用的麻繩,為了趕時間早飯是來不及吃了,中午也會在山上度過,所以干糧也是必須要帶的。
秦月夕雖然有富的野外求生經驗,但也不想進山就吃什麼蟲子野菜之類的,雪白的饅頭和白花花的米飯它不香嘛。
“月夕啊,你進山千萬要小心啊!你說說這麼危險,要我說你還是別去了。”
顧母手中提著個籃子,里面裝的都是剛出鍋的吃食。什麼饅頭花卷大包子,還有煮好的蛋,烀的土豆。
如今家里吃喝是不愁的,所以顧母在為秦月夕準備進山后的吃食方面是一點兒都沒吝嗇。
“顧伯母你就別擔心了,我能照顧好自己的,保證不會出問題。”
秦月夕當然不可能不進山,這家里往大了說房子還是個危房,夏季多雨,多下幾場大雨非得塌了不可。
往小了說,顧梓晨的想要醫治好,必須要用藥配合按。如今采買糧食和日用品就花完了所有的錢,本買不起那些名貴的藥材。
如今背靠著這麼大一座山,本就是守著一個巨大的寶庫,自然是要去淘寶一番的。
顧母見心意已決,自然也不好再勸,只是把手中的籃子往手里塞。
“那你把這個帶上,進山一時半會兒的也出不來,可不能著。這一啊,人就容易沒有氣神,在山里走哪兒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神,危險可多著嘞。”絮絮叨叨地叮囑著,那架勢就仿佛是在叮囑自己的親生骨一般。
秦月夕看著滿滿一籃子的吃食,心里驀地涌起一暖流。
從小就是孤一人,并不曾驗過母的覺,原來能被母親疼著,就是這樣的覺嗎?
秦月夕這一想就出了神,不知不覺就把籃子給接了過來,等手里一沉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又把籃子往回推。
“顧伯母,用不了這麼多的,我上山原本就是要輕裝的,再帶一籃子食那不反而累贅了。”
“那……那你也不能不帶吃的啊。”顧母一想這話也對,心里便十分地糾結為難。
“我就稍微帶一點兒就好,嗯,包子大饅頭,還有這個蛋我也帶著。”
秦月夕在籃子里挑揀了一番,拿出了幾樣吃食。
“也好,帶著就好。”顧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想了一下又走進廚房中,出來時手里拿著一張油紙。
“來,把東西包一起,這樣干凈又衛生。”一邊說,一邊手幫秦月夕把東西給包好了,再放進后的背簍中。
秦月夕又最后檢查了一遍上帶著的所有東西,就跟顧母辭行準備上路了,結果才走了兩步,后就傳來顧梓晨的聲音。
“秦姑娘,請留步。”
秦月夕裝過,看到顧梓晨推著椅過來了,就在離一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顧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秦月夕不知他的來意,莫非也是要送一送?
“山高林,多有猛兇險,你就帶著一把柴刀還不夠防,我這兒有些昔日里用來防的武,你若不嫌棄,就帶上吧。”他說完就將放在膝蓋上的兩樣東西遞過來。
秦月夕接過來一看,一個是個皮制的口袋,還有一把短劍。
“這皮口袋中是一副袖箭,配有鉤索,可以隨時切換。那把短劍是我尋訪天下最有名的兵大師打造出來的,吹立斷、削鐵如泥,比那柴刀更適合防。”
秦月夕一聽是武,頓時來了興致。
先打開了皮口袋,里面是兩副可以扣在手腕上的皮質護臂,手臂上方是可以發出的暗箭,下方則是可以更換八角鉤的索線。
有了這玩意兒就算是有了遠程的狙擊武,甚至還可以靠著它飛檐走壁,這可是好東西!
看過了皮口袋里的東西,又把短劍出來,才拔出一小部分,一凜冽的寒氣便撲面而來,一抹寒芒暴漲而出,刺得人雙目微痛,忍不住就將眼睛微瞇起來。
“好一把寶劍!”秦月夕當即口而出。
不用把整柄劍拔出來,只看這劍芒劍氣就足夠了,顧梓晨沒有說假話,這確實是把極品的寶劍。
“我記得青青跟我說,你們被貶的時候就只有一服穿在上,相府里的東西連一文錢都沒帶出來,那你這武是怎麼被你帶出來的?”
顧梓晨臉微微一沉,這一句話顯然是勾起了他最為不堪的回憶,可他看到秦月夕欣賞沉迷打量著那把寶劍的眼神,便知道只是隨口一問有口無心。
“我當時了重傷,恰好被我一個朋友救下,便帶我去療傷,與我爹娘和妹妹并不在一,我重的這兩樣武便留在他邊。”
“后來我爹被貶,全家人被一輛牛車拉出京城時,我那朋友提前派人趕來這邊故居,將兩樣武埋在屋后,原本以為會就此不見天日了。那日你被送來后,我便去挖了出來……”
“你是說原本不想再這兩樣東西,是因為我的出現才去挖出來的?”秦月夕一時沒能聽懂,只是跟著重復了一遍。
“景安侯府如此辱我顧家,我豈能忍氣吞聲。”顧梓晨的聲音繃起來,一雙斜挑鬢的劍眉微揚,抬眸間似有霹靂劃過,一無形的殺氣便肆意張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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