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候,程鳶還有一個實驗正進行,預計二十分鐘后結束,給手機訂了鬧鐘,轉去休息室準備訂餐。
“砰砰砰”,敲門聲。
程鳶聞聲抬頭,“古師兄,你不是昨天急診夜班?怎麼不回去休息?” 古岱拎著一杯果進來,“昨天大夜安穩度過,早上回去睡了一覺,這不是下午被師父過來做實驗麼。”
他打量程鳶一圈,“沒下去吃午飯?” “指紋還沒錄進去,進不去餐廳,我準備訂餐。”
醫院的職工餐廳在二樓,自助形式,刷指紋進,程鳶剛來,指紋還沒錄系統。
“這些搞行政的,工作效率太低了,你都來這麼多天還沒把這些小事搞定,”古岱將果遞給程鳶,“這個給你,先墊墊肚子吧。”
程鳶自己癟癟的肚子,“不了,古師兄。”
古岱拉開凳子坐在程鳶對面,強的塞進程懷里:“東西可不是白喝的,有件事求你。”
“師兄你說,”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古岱往門口湊了湊腦袋,看沒人才又湊回來,小聲說:“你在實驗室的時間比較多,能幫我養養細胞嗎,我手里的患者最近床了,實在忙不過來,下周我還要匯報實驗結果。”
程鳶想自己的這個實驗也弄得差不多了,多幫幫別人還能迅速拉近關系,加上古岱人也不錯,于是說:“沒問題,你什麼時候需要,提前告訴我一下。”
“果然多個人多份力,師妹你來的真是太及時了,謝謝啦。
我先去實驗室看看老羅給我養的大鼠。
要是不出意外,這些大寶貝們以后還要多辛苦你照料呢。”
程鳶面上笑著,但心里卻泛起苦水,自己怎麼不知不覺間變了個老好人了? 古岱吩咐的事不屬于的職責范圍,如果他忙,程鳶很樂意幫忙,但如果長此以往就變自己肩上的活兒…… 但程鳶又不擅長開口拒絕別人。
尤其是古岱這種帶著點兒小心思的人,求人的時候送點東西,拿人手短,讓對方無法拒絕。
程鳶在休息間吃過午飯,下午繼續投到工作中,還有一點收尾工作——死小鼠。
這個工作其實有點殘忍,但按照規定,實驗在試驗結束后都要進行死。
每種的死的方法也不一樣,對于小鼠主要是頸椎臼法,按住小鼠的頭頸部,另一只手用力拉扯尾,致使小鼠脊髓斷開致死。
心一點兒的小生可能會無法接這個過程,但從事這個工作,強大的心理準備和心理建設是必須的。
程鳶將小鼠尸放用專門理尸的袋子,姚潞剛好路過,看到這一幕,覺十分不適,但卻很佩服程鳶的果敢,“門口有臺冰箱放在那里吧。”
“好,” 程鳶將小鼠尸理完畢,回來整理實驗臺。
姚潞抱著文件夾,拉過凳子坐下,“程鳶,聽說你早上和陸醫生一起來的?” 程鳶準備淘抹布,打開水龍頭,“嗯,有什麼奇怪嗎?” “有啊,陸醫生可是東大一院有名的高嶺之花,你能和他一起上班簡直是奇觀,你們住得近啊?”姚潞八卦地問。
程鳶不想被發現自己和陸霆川是鄰居,搪塞說:“沒,路上偶然遇到的。”
“我聽到的可不是這個版本,”姚潞說:“有人跟蹤你們一路,從世紀嘉苑出來,你倆就在一起,還有說有笑的。”
“有說有笑?沒搞錯吧?你剛才也說陸老師是高嶺之花,別人添油加醋的話你也信,”和陸霆川走一起差點兒沒尷尬死,氣氛抑至極,程鳶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還有說有笑…… 姚潞:“真沒這種事啊?” 程鳶無語:“下次可以換你和他一起走試試,保管你心梗復發。”
“沒什麼就好,”姚潞放心一笑,然后沖程鳶招招手,“我給你說件事。”
程鳶也拉過一個凳子,坐在邊:“什麼事?” “我爸說讓我多接接陸醫生,還說,要是我和他的事能就好了,”程璐的臉逐漸紅潤,眉梢的欣喜和小小的驕傲不言而喻,“我姐姐姚渺在泌尿外科做的不錯,和鐘致丞也有苗頭。
從小到大,我爸就對姐姐贊賞有加,如果和鐘致丞在一起,我爸爸肯定更偏,更喜歡拿說事,我不能輸。”
程鳶知道姚潞說明來意只是鋪墊,后面還有話要說:“你是想讓我幫你什麼還是……” “是也不是吧,放心,我不會讓你幫我去約他送書這類的把戲,我只是好奇,為什麼陸醫生那麼苛刻的人會對你另眼相看,”姚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當然,我不是說你不優秀,我只是單純好奇而已。”
程鳶覺得姚潞說的一切都很無厘頭,“另眼相看?你太抬舉我了,事實上,陸老師從我面試開始對我就是拒絕的姿態,我怎麼找他都沒用。”
“那他為什麼最后又同意讓你職呢?” 姚潞的話把程鳶架在了桿上,干癟癟的下不來。
程鳶總不好說,是因為不想要姚潞,才勉強同意們二人換崗,從不滿意里找一個不那麼不滿意的。
想了想,程鳶換種說法,“他可能覺得你比我更適合做實驗基地的書。”
“我來這邊才不是他的意思,我來實驗基地當書是我爸的吩咐,我爸因為怕我罰讓他丟人才把我掉到這里的。
但你去陸醫生組里是陸醫生的意思,”姚潞似乎有點小小的憾,“我打聽了很久,陸醫生自從參加工作以來,就沒聽說對誰特別上心過,只有你,和他走的比較近。”
“你真是誤會了,我和陸老師,那是……”程鳶沒敢說住得近,“哎呀,反正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見到陸老師心里也發怵,恨不得繞道走。”
姚潞執拗地說:“可他早上和你一起來上班的,說明他對你另眼相看,你在他眼里肯定與眾不同,我就是想和你取取經,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
仔細打量著程鳶,瞅了半天發現一個細節:“你化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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