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姐，今天是您十八歲生日，裴先生說今晚會回來，您放學之後，我讓老張去接您。”

管家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阿柯正在排練元旦晚會節目。

可能是天氣太冷，又可能是太張，阿柯鐵青，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失神地著舞臺中央。

他要回來了嗎？

“阿柯，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先送你回宿舍吧。”學長莊羽扶著坐下，給倒了一杯溫水。

阿柯愣愣地搖頭，臉慘白慘白。

他不是才出差兩個月嗎，這麽快就回來了……

沒忘記裴慕白臨走前對說過的話。

“我會等你年，心甘願把自己給我的那一天。”

等待的是未知，還有恐懼……

車上暖氣開得太足，阿柯手心全是汗水，一張掌大的小臉著不正常的紅暈。

以為裴慕白至要晚上才會出現，沒想到他會親自來接放學。

此刻他就坐在旁邊不到一米的位置辦公，上的西裝襯衫沒有一褶皺，好看的五抿的薄，以及他上冷冽霸道的氣息，都讓害怕得不敢呼吸。

手機鈴聲響了，阿柯趕掛斷，下意識地藏起來塞進書包裏。

裴慕白辦公的時候，最煩別人打擾。

手機鈴聲又響了，阿柯瞬間方寸大，拉開書包拉鏈手忙腳找手機，剛剛應該關機的。

旁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薄輕啟：“接電話。”

有了裴慕白的示意，阿柯抖著接起。

“阿柯，不是說好了放學我們一起幫你慶祝嗎，你怎麽一個人走了？”好朋友方笑笑在電話裏問。

阿柯有些心虛，頭扭到一邊小聲道：“對不起笑笑，我叔叔今晚回來了，說要幫我過生日，所以……”

“柯珂，你到底有多事瞞著我們？你叔叔開得起邁赫，卻讓你大冬天騎自行車上學，你這什麽叔叔？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被人……”

“沒有，我沒有！”柯珂急切地解釋，小臉更加通紅。

那麽小心翼翼地走出校門，走出老遠確定沒人跟著才上車，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害怕別人的猜忌。

和裴慕白什麽關係都沒有！

“柯珂，我又不是傻子，是不是有人你？我們報警好不好？”方笑笑和柯珂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所以了解柯珂的狀況。

從小就過得很拮據，高中開始就利用假期打工，上大學之後更是勤工儉學自己掙學費。

“沒，沒有笑笑，真的沒有，是我一個遠房叔叔過來了，說要請我吃飯，我沒事的，你別擔心。就這樣，我先掛了。”阿柯的心砰砰跳，掛了電話趕關機。

車裏的空間不算小，可嚐到了令人窒息的味道。

窗外下了點小雨，眼前的視線都是迷蒙的。

印象中和裴慕白相的時間，好像都是這種暗的灰。

車沒有開進車庫，而是停到了院子裏。

管家為和裴慕白撐傘，裴慕白將摟在懷裏。

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也隻是淡淡的一下，卻被裴慕白摟得更。

就像他籠子裏的金雀，想要逃跑，卻飛不出他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