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幕的白傾灑下來,映著他的側臉廓,隨渺恰巧與他視線撞上。
那雙幽邃的眼眸在這昏暗的影廳裏,似乎帶著極致吸引力。
周遭的聲音仿佛都靜止,唯有心跳聲咚咚作響。
下意識屏住呼吸,緩緩應聲:“嗯,還是換一下吧。”
兩人重新調換位置。
隨渺挪開視線,專注地看著電影。
剛才還不覺得冷,直到靜下心來看劇,才恍然發覺這個影廳的冷氣開得太足。
不由得打了個。
忽地,膝蓋一沉,大上多了件男人的外套。
外套上還殘留著男人的餘溫,帶著陌生的氣息。
和以往清淡悉的木調香不同,細嗅可以聞到檸檬夾雜著茶葉的幽香。
吸了吸鼻子,想再仔細聞聞看,冷不丁被旁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
“你在幹什麽?”
隨渺偏過頭對上男人含笑的目,立刻心虛了幾秒。
輕哼道:“沒幹什麽呀,好好看電影,別看我。”
反正承認不可能承認的。
黎珩角微勾,收回視線。
沒了礙事的人打擾,接下來的時間,隨渺看得十分專注。
直到電影結束,兩人從影廳裏走出來,目落在不遠穿著學院袍的年輕上。
不知怎的,腦海閃過某個念頭——
要是能和黎珩去一次環球影城就好了。
周圍人湧,隨渺盯著影院的落地窗,毫無防備地被後的小孩推搡了下。
整個不控製往前傾,即將平地摔的那一刻,黎珩迅速扣住的手腕,同時說了句小心。
兩人目匯,隨渺有片刻失神。
修長的手指還搭著的腕骨,指尖殘留的餘溫一路往上,仿佛要貫穿全。
“沒事吧?”黎珩看著,溫聲開口。
隨渺緩過神,扶著他的臂彎穩住。
溫聲問道:“咱們從哪回去?”
方向不太好,看了這麽久的電影,早就忘了剛才從哪架電梯上來。
黎珩環顧一圈,最後落在左邊的電梯:“走那邊吧。”
隨渺點了點頭。
黎珩握的手腕,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不遠,黎父和江行雪剛看完片,順著人流從影廳走出來。
江行雪眼尖的發現,不遠有個神似自家兒子的影。
輕抬下頜,用眼神示意黎清:“老公,你看那個男孩子像不像鬧鬧啊?”
鬧鬧是給黎珩的小名,因為兒子從小就安靜,起個與他格相反的小名,希他能鬧騰一點。
黎清眼眸微瞇,瞧著那人的側臉是有點神似,但他兒子怎麽可能牽著孩來看電影呢?
“側臉有點像。”他皺眉思考。
沒認出自己兒子。
“但是今天是七夕,和他也沒什麽關係,你會不會是看錯了?”
“我眼神好得很。”江行雪傲地輕哼。
“好好好,是我老花。”
黎清坦然承認,視線又落回自家老婆上。
隻見從包裏掏出手機,趁機抓著角度拍了兩張照。
“你幹什麽?”
江行雪挑眉:“當然是拍照取證,回家再研究。”
-
隔天,黎珩休息在家。
黎清電話打過來告訴他,江行雪頭疼的老病又犯了。
黎珩擔心母親的病,掛了電話,沒有片刻耽誤趕回臻園別墅。
剛進門,卻看見江士正在客廳跳帕梅拉。
活蹦跳的像是能出去跑馬拉鬆。
他抬了下眉:“爸早上跟我說,您又犯頭疼。”
江行雪按了暫停,不帶氣的做了個左右拉。
“昨晚熬夜看卷宗,早上起得早,當然頭疼啦。”
黎珩輕扯了下角,直接破母親的謊言:“確定不是熬夜追劇?”
聽到這話,江行雪嫌棄地看了眼自家兒子,吐槽道:“鬧鬧,你這麽不可,不招孩子喜歡。”
“媽,別我小名。”黎珩坐在單人沙發。
江行雪回到沙發邊坐下,黎清給端來一杯咖啡。
父母倆坐在他麵前,目帶著一審視的意味。
黎珩淡聲問道:“突然我回家,您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
江行雪抿了一口咖啡,繼續說:“就是昨天嘉姨去君樾府打掃房子,說你家的水管壞了。”
君樾府是黎珩名下的房子,自從援非回來他就搬到那裏住,直到一個月前,他搬到隨渺的對門,兩人了鄰居。
算來算去,也有一個月沒回君樾府住。
黎珩解釋:“我昨天打過電話,明天會派人來修。”
夫妻倆不著痕跡對視一眼,更加堅定了那個答案。
“昨天嘉姨放假回家,也沒去君樾府,你家什麽東西都沒壞。”江行雪悠悠道。
“那套房子你住了這麽多年,還能失憶?”
黎珩靠回沙發椅背,直接承認:“最近搬新家,忘了通知你們。”
“多久了?”
“一個月。”
江行雪聽完,並不認賬:“你的公寓離醫院也很順路,為什麽要搬家?”
黎珩麵不改地回應:“最近想步行上班,鍛煉。”
江行雪意味不明輕哼了聲,突然撂下一則重磅消息。
“我們昨天看到你和一個孩子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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