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染從電梯出來,剛要進門,就接到了周辰的電話。
“裴染,你總算開機了。”周辰明顯鬆了口氣。
“幹嘛?”裴染語氣有點不耐煩。
“那個,你之前打電話找我去酒店。”周辰的聲音都充斥著尷尬。“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裴染笑了一聲,的聲音特別好聽,反問周辰:“我像是開玩笑嗎?”
“啊,你玩真的啊?”周辰被嚇一跳。
“比足金還真。”裴染淡聲道:“不過現在不需要了,我不喜歡沒膽氣的男人。”
“誰沒膽氣了?”周辰覺自己像是被侮辱了,但又沒證據。
“你沒有膽氣!”裴染直接指出:“膽主決斷,擁有謀慮之職,當膽氣虧虛時,決斷和謀慮的功能便會到影響,導致臟腑功能失調,膽氣虛弱,無法維持正常的生理功能,所以功能也不行,換言之,你不行。”
周辰都要瘋了,幫好兄弟打電話,竟然還能被裴染說不行,這實在是太侮辱人了。“裴染,你別說,我還要娶媳婦呢。”
裴染撲哧笑了。“那好,掛了啊!”
“先別掛電話!”周辰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黑了臉的顧傲揚,“傲揚找你一天了,一直聯絡不上你。”
“呃,真髒啊!”裴染忽然道:“抱歉,遇到一坨狗屎,太髒了,不和你聊了,拜拜。”
裴染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
周辰看看結束通話的手機,再看看顧傲揚,他怎麼覺得,裴染說的狗屎是顧傲揚呢。
賴旭和耿秋明沒忍住都跟著笑了出來。
顧傲揚臉臭臭的。
賴旭笑著道:“裴染行啊,含沙影地罵人,我以前怎麼不知道這麼有趣?”
周辰立刻道:“本來就很有趣,只是你們不瞭解。”
耿秋明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離婚律師函:“說正事吧,這婚,是要離還是不離?”
顧傲揚今天中午接到了裴染讓律師送來的離婚律師函。
他確實沒想到會收到這個。
不過,裴染鬧的方式更高階了。
以為這樣他就妥協了嗎?
這不過是裴染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顧傲揚沉聲道:“做這些,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周辰:“你還是不夠了解裴染,以前就很颯,跟你在一起的這幾年才不像自己,你憑什麼以為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憑算計我跟我結婚,不會捨得跟我離婚的!”顧傲揚還是那樣的自信。
周辰看他如此認真,也沒有多言,只是道:“後半夜了,散場吧,我回去睡覺了。”
賴旭勸了句:“傲揚,我看你還是去哄一下吧,萬一報復你找了別的男人,你以後多沒面子?”
耿秋明也說:“我看裴染不像是說著玩,你別大意了,人家了離婚念頭,這三年你又總跟別的人來,換哪個人都忍不了?”
顧傲揚原本淡漠的眼眸驀地震了震。
“散場吧!”顧傲揚起站起來,拿了離婚律師函離開。
幾個人看看他的背影,相互使了個眼,也跟著走出包房。
出包房,在樓下等車。
周辰道:“哦,對了,霍霆熙創立的三水九木已經為商業翹楚,現在連咱們這兒最厲害的夜店也被他收囊中,我們看上的那塊地,聽說霍霆熙也看上了。”
“三水九木?”賴旭倒吸了一口氣:“業界翹楚啊,旗下的品牌涵蓋商業金融,文化影視,地產藥業,餐飲旅遊等等多個產業,霍霆熙更是京圈大佬。”
“霍霆熙這個名字,儼然已經為品牌,我們應該抓時間找與他合作的機會。”耿秋明提醒地開口:“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顧傲揚一直聽他們說,眉心蹙,“過幾天商業宴會,邀請他出席,到時候見面找機會!”
幾個人紛紛點頭。
臨走時候,周辰還勸他:“你趕理好你和裴染的事。”
顧傲揚回到車裡給裴染打了個電話,才發現自己被裴染給拉黑了。
他愣了好一會,才驅車回了他跟裴染的家。
他覺得,裴染一定在這裡,拉黑了他,就是等著他回去的。
結果到了家,阿姨告訴他,夫人沒有回來過。
顧傲揚瞬間覺不太好了。
裴染這次來真的嗎?
這是第一次,顧傲揚因為裴染而失眠。
早晨九點半。
裴染還在睡中,被門鈴聲吵醒,起來準備開門,就看到了顧傲揚在門外,一臉的冷沉。
裴染懶得搭理他,當沒聽見,回去繼續睡覺。
門鈴聲持續了一會,終於沒了。
裴染被吵得沒了睡意,起床洗漱,打扮得的。
打電話給盧楠。“親的,醒了嗎?”
“醒了,染染,你還好嗎?”
“好得不得了,你昨天幫我找的弟弟不錯。”
盧楠:“啊?我沒有給你找啊,我還沒有機會施展呢,就被我哥看到了,他把我弄回家了。”
“那我怎麼回事?”裴染心裡咯噔一下子。“那個帥哥不是你幫我找的啊?”
“我沒找到呢,大白天人家不工作啊。”盧楠也是錯愕不已,心都要嚇出來了。“染染,你別嚇我呀。”
裴染哪裡有心嚇盧楠啊,現在想哭啊。
“楠楠,你真是我的豬隊友,把我丟那裡,你跟你哥回去了呀?”
“不是啊,我哥把你安排給他朋友了,他自己扛不了咱倆。”盧楠解釋道:“再說了,咱啥時候也不能做喪良心的事啊!”
裴染哭無淚:“喝酒誤事,果然啊。”
“染染,是我對不住你。”盧楠滿心愧疚。
“沒事,也不算虧。”裴染很快調整了緒:“至長得很正。”
“那你昨天真的跟弟弟那什麼了啊?”盧楠驚愕地問道。
裴染著發疼的眉心,“應該不是個弟弟,是個哥。”
“啊?真發生了我想那事了?”
“昂!”裴染窘迫地回答:“你趕幫我問一下你哥,他朋友是誰?”
看來是搞錯了。
囧啊,第一次鼓足勇氣找野男人,沒想到還找錯了。
五分鐘後,盧楠回饋了訊息:“我哥說他朋友是譚晨,你不會是跟譚晨搞的吧?”
裴染也懵了,怎麼不記得譚晨是誰?
“沒有,不是譚晨。”
盧楠錯愕:“那是誰?”
“鬱熙。”
“沒聽過啊!”盧楠很費解。“難道是藝名?”
裴染道:“見面說!”
“哪兒見?”
裴染要回昨天那地方看一下,就說:“昨天的九黎會所。”
半夜,宋茉獨身去山上找那群飆車的混子。她像一株清麗香甜的茉莉花,清淩淩的目光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哥......”男人低著頭擺弄黑手套,罵了句滾,轉身隨著風消失在黑夜裏。濃鬱的山霧裏,茉莉花和某種成熟放蕩醇厚的香水味,某一個瞬間,重疊融合。沈斯京沒聞到,宋茉聞到了。-一個盛夏的沉沉黑夜,玻璃窗外大雨淋漓,房間內氣氛也濕漉漉的,纏綿著熱氣。兩人在密閉的空間裏,額頭相抵,彼此呼吸起伏都連接著心髒,晦暗而遲疑地跳動著。終於。在親吻變得狂熱那一刻。兩人心裏都清楚——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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