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那大嗓門在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周歆芷有些不悅的瞧向院中囂張跋扈的人,當真是和杜子揚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弟妹直接闖我夫妻的院中可是有什麼事?”杜理生斂起笑意,有些不悅的看向來人。
那眸中的神也跟著冷了幾分,一渾然天的貴氣散發出來。
李氏咬咬,雖說生了個兒子,但年紀其實也不過才二十,當年嫁過來瞧見大房那俊朗的面容也過心,可已經嫁給了杜榮生也只能作罷。
“大哥說的哪里話,我若無事,肯定不會過來。”說著也斂起了方才的強勢。
周歆芷瞥了一眼,人的第六告訴,這人心底也曾覬覦過這位名義上的夫君。這倒是有趣了。
勾了勾角,周歆芷滿不在意的回應的刁鉆,“弟妹這是眼紅了?這般瞧我夫君,我還以為你對我夫君有意思。”
說完,瞧見李氏子僵了一瞬,便知曉是猜對了。
“再者說呢,我夫君做不做家事,那也是我家里的事,難不你是嫉妒?我夫君疼我,不舍得我累才這般,看樣子你夫君可不會。”
周歆芷不介意再在傷口上撒一把鹽,畢竟這人氣勢洶洶的過來,就肯定沒有好事。
一邊的杜理生被一口一個夫君的,心底愈發,連帶著臉上的寒意也緩和許多,隨后緩步走到邊,“傍晚風大,你且進屋歇息。”
他知曉二房的脾氣,也不想歆芷吃虧。
“大哥,今日我來就是為我家子揚討個說法的,你這般回去,可不對了。”
李氏環著手臂站在一邊,那模樣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似是不讓周歆芷吃個教訓不罷休一般,這邊吵吵嚷嚷的,周邊的鄰里都被吸引過來了,就連三房也聽到靜慌忙趕過來。
“二嫂為何在這吵鬧?”杜華生也聽子欣說了今日的事,原本想著二房肯定會去他們那里鬧一番,誰知曉這二房卻來大哥這邊吵嚷了。
瞧見杜華生一家,李氏更是氣不打一來。
“你倒好意思來,要不是你家那個賠錢貨我家礙我家子揚的眼,又怎麼可能被這人欺侮,說賠錢還當真不假,要我說,不如就趕找個好人家賣了做個丫鬟也行,至還能換幾個錢。”
李氏也不管杜子欣是否在場,說出的話可難聽的很。
周歆芷也是頭一回知曉了,何為不講理,何為尖酸刻薄。
“二嫂……”杜華生蹙眉剛要開口,一邊的周歆芷便打斷了的話。
“我說,你不是娃娃長起來的?我瞧著子欣倒是沒多賠錢,倒是你家這孩子,平日里好吃好喝著不說,還欺侮自家妹妹,甚至對人說謊,弟妹的確是該好生管教。”
周歆芷實在是不了這些人一口一個賠錢貨說孩,說的好像們是男長起來的一樣。
“呸,我家這子揚可是杜家的脈,那賠錢貨日后早晚都是要嫁人,怎麼能一樣。”李氏翻了個白眼。
這番話引得周歆芷嗤笑一瞬,“我瞧著弟媳你家里也不是有金山銀山,即便是脈,繼承又能繼承什麼?”
說完還嫌棄的捂笑了一瞬,倒是沒想到杜子揚小小年紀,倒打一耙的本事可不小。
本來是想質問李氏可是有皇位要繼承?但轉念一想,這古代這麼大不敬的開口實在不合適。
“你!”李氏指著起得口一郁氣舒不出,“我也不跟你浪費時間,快些給我兒子道歉,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李氏站在一邊,不耐煩的說著。
“二嫂,今日之事我聽子欣說過了,此事確實與大嫂無關,我子欣給子揚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杜華生不愿意讓旁人瞧著他們家這麼鬧下去,本想著做個和事佬,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李氏怎麼肯認。
“你家子欣自然要道歉,若不是礙了眼,我家子揚怎麼會出手教訓他?”
李氏得意的一哼,那意思似乎在說,都是他們的錯,自家兒子一點錯都沒有。
杜理生臉黑到不能再黑了,歆芷才剛嫁進來,不管是出于何緣由,但既然現在歆芷做了他的妻,他便不能人欺侮。
他剛想開口,周歆芷便來到他邊,拽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莫要激。
“今日之事是二房媳婦出面的,你作為長兄不適合開口,給我便好。”周歆芷覆在他側低聲提醒著。
的確,若今日是杜榮生來討說法,他出面再合適不過,可今日來的是李氏,他不管如何都容易落人口舌。
心底升起了一從未有過的覺,自家的小娘子居然在為他著想。
那他便靜觀其變就行,若是歆芷到欺侮,他也不會坐視不管就是了。
“我今日當真是開了眼,一個二房卻擺出主母的氣勢,且不說我未對杜子揚做什麼,即便是做什麼,我作為大房的妻子,難不還管不得一個晚輩了?弟媳可是這意思?”
周歆芷生前雖說是個殺手,不過這皮子功夫也是不輸給誰。
不過是個小小的李氏,說到底也就是無腦之人,心底也沒什麼好懼怕的。
“長輩?”李氏嗤笑一瞬,“我娘家的爹娘都不舍得說子揚一句,你不過是嫁來的新婦,有什麼資格說是長輩。”
那話中嘲諷的意味當真是濃的很,就差直接說周歆芷不配了。
不過周歆芷也不惱,只是坐到椅子上淡淡飲了口溫水,“說到底杜子揚都是姓杜,不是嗎?他若是姓李,你娘家人自然有理由管教,再者說,今日這事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來討說法,討什麼說法?你兒子出言不遜的說法,還是他胡說八道的說法?”
周歆芷這一番話賭嗆得李氏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只能用手指著。
“想不出反駁的話就先閉。”周歆芷不屑的瞥了一眼,“如此看來,杜子揚今日一口一個賠錢貨辱罵家妹,也是你言傳教的結果了。”
“我……”李氏剛開口便被周歆芷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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